侧嗅师- 极寒之地 第18章 调香室助理（Lina篇终章）

Lina放好书之后，回到黄木桌前，吴教授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于是Lina也坐到了自己以前一直坐的侧面的位置上。

“刘爷的事情，你应该很不好受吧。”吴教授率先开口问。

“是，”Lina简短的回答，一方面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要把发生的事全部说出来，如果不是全部说出来，那该怎么说。另一方面，她因为对吴教授产生过怀疑，所以心有愧疚，无法正视自己的老师。

“哎，”吴教授叹了口气，然后说：“Kris给我打电话说了，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和他在象岛，所以躲过了一劫，我也是放下了心。”

“是，”Lina内心一惊，难道Kris真的对吴教授撒谎了。

“你应该是没有看到现场的记录，入室抢劫的人实在是太凶狠，听说是咖啡店的雇员带进去的。”吴教授接着说：“他是我多年的朋友，所以我才放心将你送过去，只是想在他那里可以好好放放松，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吴教授说着，盯着Lina看。

“我，”Lina淡淡的说：“我很希望，那晚我在，这样，我也不会夜夜自责。Zida还那么年轻，她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被夺去了生命，不应该。”Lina说着，双手抓住了自己双腿的裤子。

吴教授收回了目光，然后说：“这种事情，我们都不希望发生，Lina，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成熟了、冷静了，看来这几个月，你是得到了历练。”

“是，”Lina从这段话判断出了，冷峻公子对刘爷的描述是正确的，因此，刘爷肯定不会把实情都告诉吴教授，Kris更不会。“刘爷和刘阿姨对我的生活起居很是照顾，Zida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经常带着我出去玩。Kris有空就带着我做侧嗅练习，我的侧嗅空间就是他给予指导建立的。在他们那里，我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家庭的生活，非常温暖，我感到非常愉快。”Lina说着，就想到了每天晚上，大家围坐在餐桌上，Zida喋喋不休的说着校园生活的情景，不论他们的目的如何，起码，那段时光真的是温暖的、愉快的。

“是嘛，Kris带着你做了侧嗅训练，”吴教授眼神愣了愣，然后说：“非常好，你既然回来了，刘大队那里，我先帮你推掉，你现在先呆在学校里，我给你一份正职，在调香室做助理，调理一段时间，再想想未来怎么发展。”

“是，”Lina简短的回答道。

“学校里会帮你申请一个教职工宿舍，两人间的，你就先将就一下。”吴教授说。

“是，谢谢吴教授。”Lina抬头笑着说。

“大概两三天，就会给你具体信息，这两天你就回家收拾一下行李，然后我让学生去帮你搬家。”吴教授接着说，丝毫不给Lina反驳的机会。

“好的，”Lina说完后，吴教授就起身，带着Lina一起出了教学楼。

Lina开着车，倒车镜里吴教授的身影就一直站在教学楼前，直到，车随着车道的行驶转身不见为止。

高校旁的这个小区，自Lina离开学校以来，就一直租住在这里了。对面楼的那两只大黑狗，对Lina一直都不是太友好。其中的一条黑狗一年多前去世了，剩下的那条有一次在夕阳西下时，面对面挡在路中间，对着Lina的脸直吠，似乎Lina从来没有住在过这里一般，是个陌生的危险的人。Lina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吓的全身发凉，对着狗说：“不要叫，我真的好害怕。”狗瞬间就闭了嘴，扭头走了。之后，狗再也没有为难过Lina。

有时，Lina听到狗叫声非常的心烦，但是，想到这些狗狗们在小区里，反而是一种守卫、心安的存在，于是只要在房子，夜晚听不到这些狗的叫声，总是感到不安的。

高校旁的小商家鳞次栉比，且服务周到、口味绝佳，毕竟大学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挑剔、讲究品味、寻找实惠且有闲有钱的群体，他们可以货比三家、以一传百。如果你夜宵找不到地方，那就一定要到高校旁的商业区，这里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失望。

最让Lina痴迷的必数三家：四川的酸辣粉和黄糖炸糕、现包现煮饺子和梅干菜烧饼。每到周末或者闲下来放假的日子，Lina必宠幸其中一家、亦或者中下午换着点。如果去看电影，那就必须是要配着奶茶。有段时间，Lina还迷上了跳跳舞机。

Lina从学校回来，就沿着高校旁的小商业区，闲晃溜达。太阳早就落山了，广场舞部落大妈们依次占据了属于她们的专属地带，Lina给这些不同的部落一一贴上了有趣的标签：

部落一：专属地带在肯德基门口的步行街入口处，部落主要以穿统一小粉裙的大妈绕圈走路为主，偶尔有穿着粉色上衣的大爷混入其中。部落一的人数最多，平均三四十人。喜欢播放《最炫名族风》类型的歌曲，因为舞蹈主要以走路加挥舞上肢为主，所以还会有三四岁的小朋友跟在后面，引得路人驻足观看。

部落二：常年占据沃尔玛超市出口地带，部落规模中等偏上，一般二十人左右。清一色四十岁左右的时尚阿姨，跳着整齐划一的类似《小苹果》的有挑战性的舞蹈，领舞者一看就是极为上心的热爱舞蹈之人。

部落三和部落四：两个部落也都是以阿姨为主，规模最小，两个部落的人数都是十人一下，隔着一个正方形的绿化带。部落三占据在辣火锅侧面，部落四占据在星巴克的侧面，这两个部落是最有意思的，因为对比实在是太鲜明！部落三的阿姨们，可以说是最没有技术含量，且就在原地做半伸展运动，而另外一侧的部落四阿姨们，可以说是所有部落的舞神！她们跳着足以上舞台般有技术的藏族舞、蒙古舞、新疆舞、孔雀舞，每一种舞蹈的服装都是专门定制的，音乐也是剪辑过的，特别是领舞的阿姨，就Lina的观察，她应该是退休的舞蹈演员，眉眼间带着对舞蹈的热情和尊重，因此，驻足观看的大多都是高校的学生，还有人拍着视频。大爷们也极喜欢带着他们家的柯基、阿拉斯加、金毛、哈士奇、泰迪坐在一旁，欣赏这些舞蹈。

除了这些广场舞部落们，奶茶店们也是另外一个绝妙的风景。要问晚间十点多，广场舞大妈都收工回家了，还有哪里在排队，那必须是奶茶店了。让Lina费解的地方还有，排队喝奶茶的都是极为苗条、皮肤细嫩白皙的漂亮女孩子们和长得很秀气的男孩子们，难道说大夜间喝奶茶可以美肤和减肥？总之，Lina是不敢随意尝试的。

“哎，”Lina带着浅浅的微笑，叹了叹气，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挂着的几丝白云，“要离开了，总归是不舍的。但是，一直住在这里，我也不知道生活要向哪里继续，除了这里的烟火气。”

第二天一大早，Lina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编辑的工工整整的短信：

“Lina学姐，您好，我是张峰，吴教授的研究生。请问您什么时候收拾好行李，我随时过来帮您搬家，学校给您的教职工宿舍已经批下来了，我到时候直接带您过去。”

Lina从凳子上起来，倒头躺到了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突然好想就这么发呆下去。曾经期盼生活给予方向，不想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活下去，但是，路来了，反而觉得懒了。

“也许，这就是人之常情吧，”Lina笑了笑，然后给张峰回了信息：

“明天上午12点，地址是：…谢谢！”

发送之后不到半分钟，回信便过来了：

“好的，明天上午12点，学姐家不见不散！”

Lina又躺了一会，只好硬着头皮爬起来，收拾行李。厨房里有以前为做面包买的面包机、还有炖银耳粥的电饭煲、煎鸡蛋和牛排的平底锅，还有为买瑰夏咖啡豆而配置的磨豆机、玻璃滤杯、滤壶等。

“咦？”Lina从柜子里拿磨豆机等东西时，才发现柜子的最里面还有剩下的一点咖啡豆，这是好久以前在Lina最喜爱的一家自烘培咖啡店里面买的G1级日晒耶加雪菲，想到自己以前不喝一杯手冲咖啡就无法工作的状态时，Lina不自觉的笑了。

“刚好，那就冲泡一杯吧，算是和这里道别。”剩下的咖啡豆只有15g，一般Lina喜欢浓郁一点的，以18g或者20g为主，1:15的水量进行冲泡。“罢了，那就225mL的水，89度，好了。”

咖啡粉就静静等在已经被热水打湿且冲过的滤纸里，Lina将温度适宜的水缓慢注入到了咖啡粉上，刚好淹没过咖啡粉，在等待闷蒸时，并没有形成小火山，可见咖啡豆不太新鲜了，Lina虽感到有些失望，但是还是继续缓慢划圈注水，一次性将注水重量到225g停下，等待热水从咖啡粉中划过，然后带下来这些让人快乐、温暖的发香物质。

“Yirgacheffe，带着蓝莓的发酵感、茉莉的花香，水洗是明媚的阳光、日晒是浓厚的质感…”Lina拿起了冲泡好的咖啡，摇晃着让这些液体充分交融。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Lina，坚强一点，只要不到最后一刻，请不要轻言放弃！”

“嗯，我不会放弃，我要加油，绝对可以。”

Lina自言自语的，捧着咖啡杯，站在客厅里，阳光正好，透过玻璃，静静地照在地板上。

第二天，上午12:00，张峰准时敲响了Lina的大门。他是个个子中等，瘦削，酷似老鼠长相的男生，说不出来脸部的哪个部位像，但是整体看上去就会让人想到老鼠。

“师姐你好，果真长得好漂亮，其他老师都这么说。”张峰第一句话就极力的恭维着Lina，但是被这么恭维和夸奖，出自张峰的口，总感觉不那么的自然和略显刻意。

“谢谢师弟，今天要麻烦你了！”Lina避开了互相恭维的话，直接就将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指给了张峰看：两个24寸行李箱的衣服、十几个鞋盒子、两大纸箱的书籍还有一些床上用品和厨房用品。张峰丝毫没有露出怯色和抱怨的神情，直接就将箱子等一个接着一个往楼下的车上搬。张峰自己开了一辆四人座车，Lina自己也开着一辆，这样就不用请搬家公司的了。

不到一个小时，Lina就正式告别了这个区域，朝着新的生活驶去。

教职工宿舍就建在学校体育场馆旁不远处，挨着的依次是留学生宿舍、研究生宿舍和本科生宿舍。进入教职工宿舍，左手边半幢楼是女职工、右手边是男职工，Lina住的这间刚好还没有舍友，位于三楼向阳一排宿舍的第三间。张峰帮着Lina将行李全部搬好，然后也不接受Lina请吃饭的提议，匆匆就告别了。

打扫、整理、清洗，忙忙碌碌一晃就到了天色暗沉的时候。因为是靠着体育场馆，那活跃的声音从未减弱和停止过。体育场馆再往前一点就是学校的一个校门，出了这个校门的街对面就是有名的小吃一条街，Lina觉得自己在饮食上还是蛮被照顾的。

第一夜，几乎无眠。

第二天，拜访吴教授。

“给你安排的是日化调香室的助理工作，刚好原来的赵老师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要离职了，你和他交接一下，尽快上岗吧！”吴教授嘱咐了一下Lina，又简单问了问张峰帮忙搬家的事，就让Lina离开了。吴教授的办公室分为两间，里侧间向阳，有一个极大的乌木做的书桌和书架，主要用于资料查找、备课和闻香。外侧是一个非常大的调香架，上面摆放着全球前十大香精香料公司最为优质的调香原料，按照吴教授的喜好，随意摆放着，既有食品甜味调香使用的、也有日化调香使用的。吴教授的这个办公室里的调香架可是所有学习调香，励志成为调香师学生的Dream Land，只是只有极少有天赋并被吴教授看好的学生才有机会进入这里被指点一二。Lina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进入这里时，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以免漏掉了什么。只是现在，时过境迁，坐在里侧乌木凳子上的吴教授，和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

日化调香室位于五层楼高的教学楼的第一层，调香室助理的办公室就在调香室的旁边，是一个只有20平方米大的办公室，外侧进门处堆放着常用的调香瓶，一般10mL的茶色玻璃瓶、闻香纸、实验本、白大褂等，常备给学生使用的东西。里侧是一个很小的书桌，放着电脑和一台冰箱，里面摆放着昂贵的精油等需冷藏的原料。调香室助理是非常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既要掌管昂贵的原料不被毫无价格概念的学生随意使用，还要顾及学院采购原料的态度，总之就是两头不讨好！

调香在Lina看来就是嗅觉启蒙、嗅觉与大脑协作、创意与实现创意的一个过程，也许成为一个调香师需要的是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与系统培训，就可以去完成一些项目的创香与仿香，成品香气的表现差异可能在于调香师个人的理解与技术上的差别，但是侧嗅师则完全不同，再系统和科学的培训也没有办法凭空创造出一个侧嗅空间，这实在就是基因上的差别！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侧嗅师绝对是嗅觉灵敏的人，而中国目前能够从普通大众中挑选出的嗅觉灵敏者，大都在调香学院。不过，自从知道了探路者和诱饵，Lina也有思考过，民间肯定是有组织去搜索和聚集有潜力成为侧嗅师的人，并加以培养的，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深入融入到侧嗅师的世界，所以，先在调香学院立足、养活自己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赵老师，您好，我是…”Lina敲了敲调香室助理办公室的门，还没等自我介绍完，就被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

“我知道了，进来进来，把门带上。”关于赵老师，Lina之前从未见过面，听说是接替了之前老师的位置。一般调香室助理的工作，随着学校的发展和香精香料学科的含金量稳步提升，也只有研究生以上的学历才能够胜任，这种情况在Lina还没有毕业时就是未成文但众所周知的事实，并且调香室助理老师是要兼职指导调香实验课的，也就是说专业知识要过硬，嗅觉更是要灵敏，如果职业发展的顺利，以后就可以成为讲师、副教授、正教授。但是这位赵老师，只是本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就在毕业后一跃成为了调香室助理老师，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离职，但是Lina还是对从未谋面的赵老师极其佩服的，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赵老师的粗暴态度，Lina很是不悦，便随手轻轻的戴上了门，走进了里间办公室。赵老师就对着电脑，似乎在着急发送着什么邮件，从侧面看，赵老师就是一个长相普通再不过普通的戴着眼镜的中等偏矮的微胖学生，留着简易的短发，穿着一件略显油腻的T-shirt和灰色西裤，还有一双和他极其不搭调的黑色厚底皮鞋。他抖着右腿，也不看Lina，不过从他抖腿的动作看来，他很是紧张和着急，估计是有什么紧急且重要的邮件需要发送，所以Lina想还是不要撞枪口，于是没有支声，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赵老师完成他的工作。

大概等待一会，赵老师一直没有发送已经编辑好的邮件，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将邮件最小化，愣了一会才扭头和Lina说话。从正面看，他的确是一个但从长相无法让人记住的人，但是他长了一双真诚的眼睛和善良的面孔，瞬间能够给予人信任和踏实的感觉。

“你好呀，Lina，非常抱歉，刚刚有工作没有完成，让你久等了！”赵老师说完就立马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紧紧握住了Lina的手，微微摇了摇，然后就放开了。他的手宽厚且温暖，更加夯实了踏实的感觉。这也让Lina猜想，也许是学院将他送到了其它学校进行深造，一般有意培养的大学老师都是如此，要么去国内排名更高的学校深造、要么去国外大学镀金，总之，一定要有学历作为支持，学成回来必定重用。

“赵老师您好，我是要和您进行工作交接，这一块，就麻烦您了！”Lina怀着对赵老师的敬重之心，一步步完成工作各项内容的交接。赵老师的态度如沐春风，完全没有一开始给人的反感，Lina非常开心能够遇到如此健谈和真诚的老师，虽然赵老师还比自己小两岁，但是赵老师的老成和见识，能够成为学院的培养对象，Lina一点也不感到吃惊。不过关于赵老师离职的原因，一直是Lina自己的猜测，她从未多问一句。

五天的交接工作，虽说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但是赵老师丝毫没有放心放手让Lina直接上岗的意思，他还是非常负责的每天按时按点上班，时而给予意见和建议。办公室并不大，但是赵老师努力保持着半隐身的状态，从不打扰Lina，这也让Lina很感恩。

周五下午，赵老师主动对Lina说：“Lina，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其实说起来，我在这个学校也呆了六年多了，四年的本科，两年助理。”

“这也是我一直佩服您的地方，本科生毕业就可以成为调香室助理，个人能力很厉害，我估计着您的同班同学都很羡慕吧！”Lina笑着说，但是赵老师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浮现出了戾气和淫邪之气。

“是嘛，他们当然会羡慕我，不过现在更多的是嘲笑吧。”赵老师说完后，努力也压抑不住了，那双真诚的目光瞬间让人感到了恶心。

“赵老师，”Lina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下午五点多，一般周五这个点，教职工们都乘着校车离开了，学生也鲜少在教学楼徘徊。Lina迅速瞟了一眼外面的大门，发现大门从里面扣死了。“到晚饭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便饭呢？”

赵老师突然用一种奇怪而又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Lina，他胖胖的身体就压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Lina感觉到了自己的脊背在发凉，空气中爆发出了浓郁的足以让Lina的警报器爆炸的嗅觉信息。

“吃饭，我不饿，咱么可以再聊一会，相识是一种缘分嘛。”赵老师笑了，挑逗、试探、毫无底线！

此时的Lina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毫无社会背景、毫无缚鸡之力，可欺可逗的讨生活的女性职场角色。似乎这几天的交接，他就是在耐心的观察着这个“猎物”，等待所有人清场…

“是，那我就不客气了，”若是换在以前，Lina会害怕，会不知所措，但是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Lian可以毫不客气的进入赵老师的深层空间，然后在那里将他折磨的“□□”！但是此时，Lina对赵老师的“表演”非常的感兴趣。“你为什么离职？”Lina带着轻松和迷人的笑容问道。

赵老师看到Lina如此的表现，也是大喜过望，于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耐心的和Lina先聊了起来：“还不是互联网搞得鬼，若是换在以前，我肯定会扶摇直上，只是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网上爆料，搞得我被当成了替死鬼，只能在事情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收拾的时候，体面的离开喽。”

“你的意思是，有人拿工费，中饱私囊吗？”Lina好奇的问。

“小姑娘，你还真是天真的不行，咱们这个部门的所有经费怎么可能过你我的手，就那么一点点费用，吃个饭都不够，犯这个险，不值当，”赵老师笑着眯起了眼，似乎对他眼前的这个“猎物”非常满意：“你长得的确非常漂亮，可惜了，当年咱们刚好错开了。”

“那你说说看，不天真的猜测因该是什么样子的，”Lina接着问。

“哼，还不是这样，妈的，”赵老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是这些事情和侧嗅师一点都沾不上边，只是和名利沾边而已。“把人当狗使，还要我们像狗一样摇头摆尾，做他妈的白日梦吧，肉味都闻不到，呸！”赵老师接下去就叽叽咕咕的像喝醉了酒一般将发生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个遍。Lina没有想到自己试着释放迷惑信息素竟然成功的引发了赵老师的“吐真言”...

Lina本来想引导他将这封邮件发出去，但是，Lina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是否自己应该当这个审判人？自己又凭什么认定这就是正义之举？侧嗅师就好比是个放大镜、显微镜、X光…能够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却要受常人所不能受之感。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Lina在回到了宿舍后，坐在床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原本只是用来协助破案的能力，发展到了现在，不可控的去接触着人性丑恶的一面。Lina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接下来肯定会面对的、自己所受教育所不能忍的魑魅魍魉！

侧嗅师的能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要拿来怎么用，才是真正的完成所谓的义务和履行所谓的责任？

Lina篇就到此结束了，作为生长于在现代社会游戏规则丛林的她，一步步走回本该成长的侧嗅师世界，内心的挣扎和无奈，是让心心疼却也在情理之中的。接下来，就是冷峻公子篇，在这里，我将会向大家揭示，来自他们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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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香室助理（Lina篇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