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宋祁的精神也恢复了,她们查看了先前季堂主出来的那块墓碑,将泥土清了一些出来,就看到一个小机关,启动它,下方传来一阵震动,墓道顶打开了。
两人跳了下去,过了一道长长的甬道之后,打开门便见到一个宽阔的空间。
宋祁走了出去,守门的两人看到陌生人进来,拔出刀拦住了两人。
宋祁拿出了令牌,“有信物,我要见你们的小首领,什么堂主都行,我就在这里等着,不进去。”
一人将刀横在宋祁脖子处,另一人则拿着令牌进去了。
过不了多久,便有一人过来,上下打量她们二人。
“如何称呼?”
“叫我林堂主。这令牌从何而来?”
“自然是因为他死了。”宋祁指的是令牌主人。
林平看着宋祁道:“死因?”
“我们去了庄王墓,他身受重伤,回来途中死在外面了。”
“是吗,我如何相信不是你杀的?”
宋祁手指夹着刀面将刀移开了,“我杀他有何好处,经他介绍我才能名正言顺地进来,他死了,我就只能像现在这样接受你们的怀疑,我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什么。”
林平抬手让人把刀放了下来,“也可能是他要杀你,你为了自保杀了他。”
“说的有理,既然你不信我,那么我交个投名状如何?”
宋祁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用这两样换我们两人的命。”
林平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确非凡品,“可以。”
“东西给你,所以我们也要成为你的属下,到时候你对上面也好交代。”
“跟我来吧。”
“这里面也没有什么规矩,生死不论,死了或许生门那边会更开心,你们自己小心,我不会护着你们,若是有事我会通知的。”
“多谢堂主忠告。”
目光所及都是排列整齐的房子,周围林木茂盛,林平将人带到了居处,此行折损了十人,房间也就空了出来。
宋祁将东西放好,躺在床上闭眼养神。宋妍书此时推门而入,宋祁立即翻身看向门外。
“现在才白日,你就累了吗?”
“晚上有事,你不用去,好好待着。”
“你是瞧不起我的功夫吗?”
宋祁坐了起来,看着宋妍书道:“你来这里要做什么,我要听实话。”
宋妍书走近了,低声道:“我需要找到他们存放消息的地方,至于更详细的就不便多说。”
“我去。”
“为什么帮我?”
“不是帮你,只是恰好目标一样罢了。”
宋祁说完便又躺下了,“你出去,把门关上,别再打扰我。”
夜间出门,大多数人都歇息了,只有零星几个守卫,宋祁选了个方向,一路记好了路线,这边的巷道太多,很容易被绕晕,宋祁便选择了走屋顶。
众多居处中央是一个大殿,依旧灯火通明,宋祁拿开了一块瓦片,看到下面有人来来回回忙活着,架子上摆了各种瓶瓶罐罐,还有几个人浸泡在药桶之中,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宋祁离开了生门,半路上便见到一人身着黑衣蒙着面,两人在房顶上交了手,怕动静太大,两人便都到了林间。
宋妍书蒙好面后也出门了,长生殿那么大,还是两人一起行动才能快速解决问题。
同她一样深夜探查,想来也是对长生殿有什么企图,宋祁不愿刚进来就闹出人命,击退他之后便马上脱身。
宋妍书走的是与宋祁相反的方向,她的轻功不算上乘,为了保险起见她便在这巷道中穿行,各处都被她做了标记。
宋妍书靠着墙探出头去,发现有一处阁楼被看的严实,趁着换守卫的时间,宋妍书冒险翻了进去,站在阁楼边上看里面。
未免守卫察觉,她记下格局,很快离开原处。
宋祁回来径直推开宋妍书的房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一招便朝宋祁的面门袭来,宋祁反应也快,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拔出腰间匕首一下就将人解决。
宋祁点燃蜡烛看房内情况,地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宋祁用剑挑开床帏,便见宋妍书面色潮红躺在软被上。
宋祁将怀中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摆放在床上,她闻了闻,回想自己刚刚到底拿了些什么,一个个找过去,没有解毒的药。
床上的人流着泪,眼尾发红,脸上也有不正常的红晕,宋妍书想活动,身体却动弹不得。
她望着宋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身体的反应令她感到羞耻,然而心底对宋祁的渴望却在吞噬她的理智。
宋祁咬着后槽牙,握紧了宋妍书手腕,“忍着。”
她先封住宋妍书心脉,随即割破了她的掌心,以内力为引,将体内毒血逼出,滴滴答答沾湿了棉被。
快速的血液流失让宋妍书嘴唇发白,身上也愈发没了力气。
“会更舒服吗?是就点头。”
宋妍书轻轻点了一下,于是宋祁便撕了床帷给她止血,将伤口包扎住。
“月事可快要来了?”
宋妍书摇头,手指勾着宋祁衣角。
“这件事,不行。”宋祁将她从床上抱起,察觉到她的体温在不断升高,于是加快了出门脚步。
两人进了密林,宋祁找到了寒潭源头,将宋妍书放躺在河中石头上,“静心泡着,我就在旁边。”
流动的冰冷河水带走一波又一波热量,令宋妍书安静下来,她强迫自己背诵祖训转移注意,余光却瞥见河岸背对她而坐的宋祁。
仍是清冷的月光,不可触及的背影,心绪一动,毒性再次发作。
听闻身后传来拍击水面的声音,宋祁便飞身上前,盘腿坐在水中大石头上,指尖覆在她眉眼,“闭眼。”
“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必须认真。”
“你说。”
“你是谁?来自何处?年岁几何?”
“平城宋氏幺女,宋妍书,今年16。”
“方才说的第七个字是什么?”
“宋。”
“平城宋氏因何起家?”
“……”宋妍书沉默了,片刻后才轻轻说了一句:“商贾?”
“很好,欠我一两银子了。”
宋妍书睁开眼,睫毛扫过宋祁手心,“什么时候?”
“现在十两,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就是在耽误我时间,我时间很贵,要银两。”
宋妍书只好闭上眼睛,就算她再有钱,也禁不住宋祁随口开价。
“开蒙时先生教的第一个字是什么?”
“书。”
……
鉴于前头的刁钻问题,宋妍书聚精会神地听宋祁说话,跟随她的思绪回答一个又一个问题,身上燥热感渐渐退去,脸色也恢复如常。
“好好调理一番,这回就当长教训了,姑娘入狼窝,入口东西要谨慎,尤其是水浆。若不慎中毒,趁药力尚弱,以银簪自刺,强迫清醒后一举击杀贼人,事后便如今夜这般,无须交合亦可解毒。”
“现在是多少两?”宋妍书泡在水中,昂头问她。
“一两黄金吧。”
宋妍书抽了抽嘴角,私房钱快要被掏空了,“你没钱了吗?”
宋祁抬手看了自己衣服的布料,道:“我看起来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吗?”
“可我不是给了你很多佣金?”
“你那天不是看到了,都上交了。”
“她一点都不给你留啊!”
“我穷不行吗?”
宋妍书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银簪,“这个给你,银两我也没了,只剩下些首饰。”
宋祁扬了扬手道:“那算了,我不要首饰。”
“那好吧。”
“可以出水了,想想昨天去了什么地方。”宋祁道。
“跟你相反的方向,沿着巷道走,做了记号。有一队守卫轮班当值,里面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阁楼里也有人,人数不知,我想再去看看。”
“白天去吧,晚上容易引人怀疑。”
宋祁:我就是个没有工钱的下属
傅青松:看看是谁在毁坏我酒楼名声
下属们:没有工钱指工钱无上限,需要随时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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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