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起身下楼,那正趴在那柜台上打瞌睡的店家,闻听的楼梯声响,赶忙揉着惺忪的睡眼,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哈赤,抻了抻懒腰,慢慢腾腾的从那坐处站起来,道:“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弄一坛酒来啦,外加一些现成的下酒菜。jiujiuzuowen”那樵夫来到那柜台前,从怀里扯出一个小口袋来,打开口,从里面抓出一把散碎银子,放到了那柜台上。
“好了——!”这店家打量了一下那柜台上的散碎银子,眼睛一亮,见来了买卖,那精神头马上就来了,赶忙屁颠屁颠的向后厨奔去。
这边樵夫和那老祖挑了一处洁净的桌子处坐下。
那樵夫望着一脸愁容的老祖关切的道:“师父啊,我怎么现在瞅你,真的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那离着这幽州城很远的路程的时候,你还整天笑呵呵的,现在到了这地方了,你反倒是……?!”
他的话刚说到这,只听的“吱嘎”的一声门响,那楼下的几个屋子里,同时的探出了几个脑袋,向着这二人的坐处一顿的瞅。
二人知道这是那头儿临走时安排好了的,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这是干什么?这是将二人当贼防着呢!这如果想走的话,又有谁拦得住二人啊?!
这樵夫心情本来就有些不顺,这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了,使劲的一拍桌子,连声道:“你等这般鬼鬼祟祟的是何用意,难道我二人想走的话,你等众人哪个阻挡的住吗?真的是岂有此理!”
这樵夫一阵的拍桌子大叫,将这众人惊吓的不行,赶忙将那头缩了回去,生怕惹恼了那樵夫,不是耍的。
因为他们今天亲眼见识了这樵夫的厉害,哪个还敢与他相抗,退回门里后,那心还在“砰砰砰”的直跳,生怕他进到这屋子里,找这众人的麻烦。
各自在那屋里捂住胸口寻思了半天,觉得这樵夫说的也是,真的没有必要去监视着这师徒二人,就是真的发现出什么不对来,那谁又弄得过这二人呢?
所以还是乖乖的在这屋里呆着是上策,可别再去找那麻烦去了呀!
那店家则一溜风的,打那后厨端着两盘子菜急奔出来,不迭连声的道:“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客官发这么大的火!”
奔到近前,见并没有外人,将那菜放下,用手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这樵夫发愣。
那樵夫见了,赶忙叫道:“你这店家,怎么一惊一诈的,谁又说怎么的了呢?我看你还是干好自己的事得了,我二人等了这半天,你那酒呢?”
那店家闻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清醒过来,自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马上一脸堆笑的道:“我这就给二位客官取去,这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话,赶忙到那柜台上拎起一坛酒并那酒碗和两双筷子,来到二人的桌前。
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把大钱,放到桌子上,讨好的道:“二位,这刚刚的碎银子根本也用不了那么多,这是找的零钱。”
随之一使劲,将那酒坛子的塞子拔下来,将那酒倒入了二人面前的碗里。
二人也不言语,几口就干了,接着吃了几口菜,那樵夫又将酒倒满,端起碗大声的道:“来,师父,干了!”一仰脖将那酒喝了下去。
紧接着压低声音道“师父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老祖闻听了他的话,一愣,马上将那酒碗端了起来,跟着因为是一口干了,咳嗽了两声,随之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道:“哎呀,我的乖徒儿啊,我本来是想趁着接近那刘仁恭的机会……”
老祖的话刚刚说到这儿,只见那樵夫使劲的一拍桌子,酒碗震起老高,随之厉声喝道:“你这大胆的店家,竟然弄如此下作的手段糊弄于我们,真的是大胆啊!”
这老祖一愣,这徒儿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那店家一高从那后厨蹿了出来,高声的喊道:“客官,又怎么了呀?”
刚一进那前堂,就见那樵夫不停的拍着桌子,厉声道:“你这店家,我等可曾亏欠你店内的银两?”
“没有,没有!”那店家头摇得似那拨浪鼓般的道。
那樵夫一指那桌子上的大钱,厉声喝道:“那你为何如此对待我等……?!”
店家一愣,随之不停的翻着白眼,道:“这位爷,你可把话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这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说着话,一掌向着那桌子上的大钱,使劲的一拍,那大钱立刻粉身碎骨,变成了一堆泥土。
那老祖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心下立刻气恼起来,眼睛瞅向了那店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来刚刚那樵夫在随意间,将那手伸向了那些找给他们的零钱上。
这与师父谈了半天,想套弄出师父的心里所想,听师父讲到此番想要趁着接近那刘仁恭的机会……,心下一紧张,一着急,手上自然加劲,“嘎嘣”一声脆响,那手中的一个大钱,竟然碎裂开来。
所以他才呼喊着这店家,阻止住师父的话再讲下去,因为他发现这钱是假的,那这店家会是个什么好人吗?!
一旦隔墙有耳,泄露了秘密,那师父的计划,可就前功尽弃了呀!
所以他想看一看这店家究竟是人是鬼,还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如此大胆的欺弄他们师徒二人。
那店家胆战心惊的奔到了这二人的桌前,见那樵夫将这钱全都打碎,不仅的一阵唉声叹气的直跺脚,“哎呀,你这客官,为什么将这好端端的大钱给弄碎了呢!”
“好端端的大钱,这也可以被称做为钱……?!”樵夫瞪大着两眼,奇怪的望着这店家。
店家赶忙四下观望了一番后,道:“这客官有所不知,这整个的幽州城,都是使用着这瑾泥烧制的大钱的,所以说又如何是我们在欺骗二位呢……!”
樵夫和那老祖闻听,不仅一愣,双眉紧皱着道:“那真正的铜钱哪去了呢,为什么要用这瑾泥钱来代替呢……?!”
“哎呀,这二位客官,那所谓真的大钱,早已被这幽州城的节度使刘仁恭,给埋到了山上自己的山洞里面去了呀!现下只允许我们使用着这瑾泥钱呀!”那店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沮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