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刘大能,是云霄宗最底层的一个修士,今年二十,相貌英俊,还未娶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开场白如此熟悉,但是我还是长话短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大师兄成亲的日子,然后他的未婚妻说要把他活剐了,不然灭了我们云霄宗。迫于她的**,我们宗门妥协了。
我现在正在大殿门口当值,我的上司让我监视云拂的一举一动,事实上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拿着鞭子抽大师兄青鸣,已经抽了一个时辰了。
不过大师兄非常安全,因为他洪亮有力的哭声整个云霄宗都能听见,还夹杂着那个恶毒的女魔头的笑声。
“门口那个脑袋大的,进来!”
女魔头好像在叫我。
“说你呢,对,就是你,快给我滚进来!”
我可能要死了,记得给我在阴间物色一下对象,谢谢。
........................
云拂喊来门口的侍卫,把鞭子往地上一甩:“给我准备一间最好的房间,我要休息了。”
“是。”
“哦对了,把这男的扒光了挂在屋顶上。”
“……是。”
最好的房间往往是最为尊贵的人居住,以前毫无疑问,自然是云霄宗的宗主青羌,而现在,毫无疑问是云拂。
侍女带着云拂进了青羌的宫殿。青羌等在里面,见了云拂立马点头哈腰:“尊者请住,我已经命令侍女将寝具都换成了新的,房间也都打扫过了。”
云拂满意地点头:“行了,你下去吧。”
青羌鞠着躬退下,一出门边运气飞快地离开了。他鬼鬼祟祟地来到后山的一处隐蔽的山洞处,默念咒语,洞口的结阶打开,他钻了进去,所有的长老都面色严肃地坐在里面。
“宗主,您终于来了。”
“怎么选在这么窄小的洞中?”
“这洞虽窄小,但是灵力最为强生,结隔离罩的时候也能更为坚固,为了防止女魔头发现,我们还是稳妥行事。”
青羌挤到长老旁边,勉强坐下。
“可否打探出了那女魔头的来历?”有长老问。
青羌摇摇头:“那女魔头毫无破绽,但是看起来已经和原本的云拂毫不相同,肯定是夺舍之人。”
“此人法力高强,全宗上下联合都不敌,我们现在也毫无办法。”
“好在她对我们并无杀戮之意,只是青鸣……”
“青鸣确实可惜了,但是为了我们全宗,他的牺牲值得了!”
“青鸣死后必定为他风光大葬!”
“对,我建议为他立一座传世之卑,对每一届的弟子都宣扬他英勇的事迹。”
“而且这都是掌门一手教导出的优秀人才,掌门之功非比寻常啊!”
青羌咳嗽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得意,强行严肃:“嗳,这些日后再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把女魔头赶出云霄宗。我已经派人去最近的大宗派紫檀宗传信了他们应当很快就会派人来营救。”
“紫檀宗有几位大能修士,应当能将女魔头一举拿下,到时候她的金丹……”
几个长老相视一笑,躲在窄小的山洞里畅享美好的未来。
....................................
第二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秋日的微风之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宗门内一片平静。大家带着期望醒来,希望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但是出门看到被挂在云霄宗最高的建筑物——宗主住的大殿顶上赤身**的青鸣后,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青鸣是被吵醒的。在昨天剧烈的疼痛中他昏睡过去,被吊挂在屋顶的不适感在昨日活剐的疼痛的对比之下显得分外舒适。
而修士的恢复能力使他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是被吵醒的,耳边仿佛有很多人在旁边议论纷纷。
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自己的**,然后是下面围观他的群众,下一秒,他开始剧烈地挣扎。
“啊————云拂————我要杀了你————不要看我,走开!快走开!都给我滚开啊————”
云拂嘴角带着微笑醒来,昨日在梦里抽了青鸣一整晚,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伴随着青鸣在楼顶上的惨叫,她开始思考人生。
已经把他惩罚得这么惨了,自己的修为还是没有突破,心结也没有解开,到底怎样才能解开呢?但是师尊让她回到这个小世界来寻找答案,那么问题的根源必定就在这里。
云拂背着手踱步出去。
众人见到她出来立刻作鸟兽散。昨日云拂一反往常迟钝单纯的模样,仿佛变了一个人,法力高强,掌门长老都不敌,不是得了高人指点就是被人夺舍。
一直在嘶吼的青鸣也禁了声,看到她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云拂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突然之间觉得很失望。他早已不是记忆里的那个月朗风清的模样,长相也只是清秀英俊,没有惊世之貌。
一时之间她感觉以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那恨意也有些散了。
云拂没有再折磨他,抬脚向山下走去。她从小就生活在云霄宫,没有下过山,死后也一直在雷音寺中修炼,对凡世之事知之甚少,不如趁此机会下山走一走。
云拂早已忘记了云霄宗的路,七拐八弯,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走出去。
倒是走到了一个小路上,看到一间茅草屋。
屋子里的人听见动静出来查看,是一个穿着杂役服的瘦弱的少年。他看见云拂立刻跑了过来:“云拂!你怎么来了?”
云拂愣住,回忆了一下少年的样貌好像有一些眼熟,但是记不太清了。
少年上前一把抓住云拂的手:“我拿到药了,但是被掌事的发现关了一天,所以没能给你送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些了没有。”
他说着掰开云拂的掌心,里面一片光滑,伤痕早已因为云拂的重生而消失了
“怎么好了?”他疑惑“明明前天还很严重,你涂了什么药吗?”
云拂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是谁?”
“云拂,你傻了吗?我是寻炁啊。”寻炁去摸云拂的额头,被云拂拍开:“你才傻。”
寻炁把药给云拂:“虽然好了这药你还是拿着,万一他们以后还欺负你,我不在你身边,你受伤了就用它。”
云拂隐约有些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常常在她被人欺负时护着她,是个没有什么修炼天赋,就被派作杂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