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二天清早,卯时一刻,皇上在皇后的服侍下不紧不慢的穿上龙袍,“言儿,我自己戴吧。”皇上接过冕旒,拿在手中,轻轻地拥住皇后,“你说,寡人该如何处理准格尔?”
皇后顺势躺在皇上怀中:“就如上次一般,只不过这次要狠一些......”
不必皇后明说,皇上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当然是不留情面,杀掉新苏丹,再扶持一个听话的傀儡,立下秦国的威严。
“众爱卿,昨日准格尔求亲之事,寡人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皇上坐在龙椅上扫视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不怒自威。
秦骁良期待的看着父皇,一旁的秦湛夕反倒是镇定自若,她很了解父皇,知道正统帝绝不是委曲求全之辈,一定会反击回去,展示实力。
“寡人决定亲征准格尔。”皇上决定亲征是因为秦骁良,自己已经四十又七了,该为秦骁良铺路了,自己希望他能有一个平稳的过度,况且当初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而现在自己已经执政二十多年快要三十年了,也已厌倦了。正统帝想,自己是否能早早的退位和言儿一起安享晚年呢?自从自己登基之后,言儿就日夜操劳,一点也不比自己轻松,这些年他看在眼里,非常心疼,有时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朝堂上安静的有些吓人,大家都没有想到正统帝会选择御驾亲征,觉得最多会派言黎和秦骁良前去。秦湛夕低下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时便已红了双眼。
“那儿臣愿陪父皇前去。”秦骁良毫不犹豫向前踏出一步,掷地有声。
众位大臣也反应了过来,如梦初醒,纷纷开始上奏劝皇上打消念头,八王爷一直没有出声,他想着这倒是个好机会,若是皇上在路上又或者是在战争中出现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岂不是......
“启奏陛下,陛下不愿看到边境百姓受到骚扰,御驾亲征,此乃仁君之所为,臣弟感动不已,也为秦国有一位如此伟大的国君而感到骄傲,臣弟愿留在朝中替皇兄镇守。”此话一出,周围霎时没有了议论的声音,大家都停下来,眼神不断的在皇上和八王之间交换着,正统帝眯着眼睛盯着八王看了一会儿,“哈哈哈,好,既然八王愿替寡人镇守,那寡人自是开心,不过寡人心中早已决定:由朕的皇后在朕出征期间替朕监国。”
看皇上语气坚决,八王也不好再强求,不然反而显得自己别有用心,“皇嫂监国那臣更加放心了,臣一定会好好从旁协助的,皇兄可以安心上路,臣弟支持皇兄的决定。”
八王一党看到八王站出来说话也就不再劝说,而其余人见皇上心意已决,都无奈的退了下来。
下朝之后,秦湛夕拉住秦骁良:“你去和父皇说一说让他不要亲征。”秦湛夕心中自八王出来支持皇上之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怕八王借此机会图谋不轨。
“为什么啊?这不是我们秦国立威的好机会么?再一个父皇都决定了呀。”秦骁良不太理解秦湛夕的话。
“哦~你是怕有人借此机会觊觎皇位叛乱么?那不是还有母后呢么?”秦骁良对皇后很放心,自己的母亲可是个杀伐果断的女人,从来不会留下后患。
秦湛夕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多虑了,毕竟母后那么厉害,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那就看母后同不同意了,我估计这事父皇没有同母后商议。”
“御驾亲征?秦振明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坤宁宫里皇后气的小脸通红,多大岁数自己不知道么?快五十的人了,去那么远的地方打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言儿你别生气,朕承认这事做得有些莽撞了,可朕也是为了日后骁良不要再碰上准格尔这个麻烦啊,朕从小也学过武艺,这些年还在练习,你放心,朕不会有事的。”自己的皇后这回可是生了大气了,连自己的名讳都叫出来了,正统帝在皇后耳边一个劲的说好话,说着说着,手就伸到了皇后的衣襟之中,趁皇后一个不留意,“朕身体如何,言儿你还不知道么。”言毕,抱起皇后就往床上跑。
“啊,秦振明,我还在生气呢,你这个大混蛋!”
“湛夕姐,母后为什么要骂父皇啊?”坤宁宫外的秦骁良一脸疑惑的朝秦湛夕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大傻子!”秦湛夕羞红了脸,暗啐一口,扭头就走。
秦湛夕呆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就被骂了,这娘俩一个个的,一个比一个不好整,小心秦湛夕你以后嫁不出去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每日朝堂上都在向皇上汇报远征军的后勤准备,粮草、马匹、医药、盔甲、兵器、将领等...将领的话,自然是言黎为主将,率领一万士兵——四千步兵,三千骑兵,两千五百名弓箭手,五百神机营士兵。神机营是正统帝亲自从各兵种中挑选出来的精良,学习各种战斗方式,在打仗时同时还配备有战车,五人同乘一辆,机动性极其的高,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而言黎的儿子言正和秦骁良还有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同时担任先锋官,而皇上自然是监军了。
终于到了出征之日,号角齐鸣,歌乐奏起,路两旁站满了前来送别的亲人还有凑热闹的人们,秦骁良跨着白飞气宇轩昂的走在最前面,身穿银盔银甲,腰间别了一把长刀,手中握着一柄双头长戬,面带笑容,颇为帅气。引得周围的姑娘们惊叫连连:“咱们的皇子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真给我们秦国长脸啊,不知道他多会选太子妃呢。”“别做梦了,就算选,也轮不到你。”“切,人家想一想还不行了?”
城门上,皇后身着凤袍望着骑在高头大马的皇上,两人深深地对视着,再无旁人。
“秦骁良,你下来。”秦骁良低头一看原来是秦湛夕和自己的三位好友,“怎么了?”秦骁良下来把马牵到一边。
“骁良,你路上照顾着些父皇,遇事三思而行不要冲动,打仗不是儿戏,你千万不要任性。”秦湛夕摸着秦骁良的铠甲,一字一句的对秦骁良仔细的叮嘱。
“骁良。”顾轻柔看秦湛夕说完赶紧走到秦骁良面前:“你一路小心,注意安全,要记得给我们写信,保护好自己。”顾轻柔说着眼里慢慢的流出了眼泪,柔情似水的看着秦骁良。秦骁良最是看不得女孩子哭了,直接用手抚上顾轻柔的脸擦干泪珠,“瞧你,哭什么,我们一定都会好好的,我还身怀绝技呢。”顾轻柔再也忍不住,扑到秦骁良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秦骁良手足无措的抱住她,苏怀和郑道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点点头,周围的姑娘们心都要碎了,一个个惋惜不已,“这就是未来太子妃么?”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好一会,顾轻柔才从秦骁良怀中抬起头来,“你去吧,记得我们说过的话。”“放心,我记住了,等着本皇子凯旋归来吧!”秦骁良跨上白飞,回头开朗一笑,“小爷我可是秦国的希望!”说罢,打马飞驰而去。
秦骁良不知道的是,城门一角落一女子一直在看着他,直到不见身影还在那里久久伫立,“秦公子...”
冕旒,古代中国礼冠之一种。相传,冕制起于黄帝,至周代时始完备。古时帝王、诸侯、卿大夫参加盛大祭祀所服,冕旒为礼冠中最贵重者。
旒就是用五彩的缫(丝绳)12根,每旒贯12块五彩玉,按朱、白、苍、黄、玄的顺次排列,每块玉相间距离各1寸,每旒长12寸。汉代冕服的垂旒却不限于五色,根据后汉书·舆服制的记载,十二旒为白玉串珠。
冕冠的旒数按典礼轻重和服用者的身份而有区别,按典礼轻重来分,天子祀上帝的大裘冕和天子吉服的衮冕用12旒;天子享先公服冕用9旒,每旒贯玉9颗;天子祀四望山川服毳冕用7旒,每旒贯玉7颗;天子祭社稷五祀服希冕,用5旒,每旒贯玉5颗;天子祭群小服玄冕,用3旒,每旒贯玉3颗。按服用者的身份地位分,只有天子的衮冕用12旒,每旒贯玉12颗。公之服只能低于天子的衮冕用9旒,每旒贯玉9颗;侯伯只能服冕,用7旒,每旒贯玉7颗;子男只能服毳冕,用5旒,每旒贯玉5颗;卿、大夫服玄冕,按官位高低玄冕又有6旒、4旒、2旒的区别,三公以下只用前旒,没有后旒。凡是地位高的人可以穿低于规定的礼服,而地位低的人不允许越位穿高于规定的礼服,否则要受到惩罚。天子为十二旒,周之诸侯王公之旒有九、七、五之分。但后来旒渐渐只限于帝王,于是“冕旒”则成了帝王的代称。
帝王戴的冕冠,其顶端有一块长形冕板,叫“延”。延通常是前圆后方,用以象征天圆地方。延的前后檐,垂有若干串珠玉,以彩线穿组,名曰:“冕旒”。冕旒的多少和质料的差异,是区分贵贱尊卑的标志。据说,置旒的目的是为了“蔽明”,意思是王者视事观物,不可“察察为明”,也就是说,一个身为领袖的人,必须洞察大体而能包容细小的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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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