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与荆州,一个在北一个在南。kanshushen即便有叶家帮忙宣传,宁小七神捕的名头也已传到冀州,可并非每个人都相信什么神捕的。
更何况,宁小七的年纪二十不到,更加难让人信服。
苦主不信,只能另想他法。
“看来,我只有恢复捕快身份,先从县衙着手。即便要从案发现场追踪凶手,也要此地捕快同往,才能让他们信服。”
青橙怪担心道:“就怕他们与凶手是一伙。”
宁小七没出声,没用醉眼朦胧看过,他也不敢担保。
换了捕快服的宁小七,将金葫芦挂在腰间,与青橙怪来到太川城县衙。
“你真是锦肖城的神捕宁小七?”贺捕头将手中的捕快金腰牌还给宁小七。他是太川城县衙捕头之一,正好负责劳费被杀案。
他看过下发的公文,锦肖城捕快宁小七得圣上御封,赐捕快金腰牌。宁小七给他看的捕快金腰牌,与公文所述一致。
公文还说宁小七有正九品官级。而他虽是捕头,仍是役,不是官吏。
若是再过段时间,都城的公文到达,他就会发现,宁小七已升正七品官级,与县令同级。
因宁小七身上的官级腰牌已是正七品,公文还未下达,宁小七就没拿出来。
“可有公函?”贺捕头不太确定宁小七的身份。
“临时而来,未有公函。在下只是协助你们办案,功劳一分不取,全归你们。”
“这是极品宝马乌骓马,若有人想假冒我身份,恐怕难找出一匹既是极品宝马又正好是乌骓马来骗人。”宁小七指了指身后的乌骓马。
贺捕头看向乌骓马,心头不由叫一声:“好马!”
这马的毛色光亮,全身无一点杂毛。通体乌黑,只有四蹄雪白,真是乌云盖雪的乌骓马。
可他自知不会相马,只看出此马非凡,却不知是否极品宝马。
“它真是极品宝马?”贺捕头问。
宁小七道:“极品宝马又称千里马王,速度如风,非大宗师不可追。极品宝马更是通人性,主人唤它做啥它做啥。”
“马儿,转个圈儿!”宁小七吩咐乌骓马。
乌骓马低嘶一声,原地踏步转了个圈。看得贺捕头啧啧称奇。
“去跑到街那头再转回来,注意不要撞到人。”宁小七又吩咐乌骓马。
乌骓马突然奔出,撒开四蹄如一道黑风,呼一下便没了踪影。转眼就看见它从远处奔来,一个呼吸便又回到宁小七身边。
“好马!果然是极品宝马,来去如风。”贺捕头赞道。
他虽未见过极品宝马,但也听说过传闻。就他见过的马的速度,没有哪一匹能快过眼前这匹乌骓马。
就连他的轻功,也被这马甩得没影。
极品宝马有价无市、万金难求,想买也没处买,断断没有人会用极品宝马来行骗。
再说,只是一起普通的凶案,犯不着为了骗他们,弄匹极品宝马,再弄个金马鞍、弄块金腰牌、弄个金葫芦来。
这行骗的成本,太大太大,不划算。
“此案关系重大,我带你去见县令。”
贺捕头带两人进了县衙,又让人禀报县令,才得县令接见。
郜县令听说宁小七不要功劳,暗暗点头。此案难破,凶犯屡打不招,正让人发愁。如今这神捕来帮破案,还不要功劳,他当然高兴。
宁小七用醉眼朦胧观看郜县令和贺捕头,又识别出他们言语的真假,知道县衙并未与此案牵扯到一起,心中稍安。
郜县令拿来案卷给宁小七看,又让宁小七对案件多一分了解。
原来,失踪的珍宝中一件金玉麒麟最为珍贵。这个金玉麒麟是有人拿来福钱当铺典当,当铺掌柜给价很低,那人不想卖。
恰好劳费出来看到,加了些钱将金玉麒麟以死当收到手。劳费说这金玉麒麟他父亲一定喜欢,过些日子是父亲寿辰,正好拿此金玉麒麟当寿礼献给父亲。
为给父亲一个惊喜,劳费还要当铺掌柜保密,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拿到当铺死当的东西,多是盗抢的赃物。
故,郜县令怀疑白衣书生冷白是为追查金玉麒麟而来。劳费不承认收了金玉麒麟,冷白半夜潜入劳府想要偷金玉麒麟,被劳费发现便杀死劳费灭口。
冷白还故意拿走其他珍宝,造成入室盗窃假象,以掩人耳目。
郜县令所说与青橙怪打听的有出入,不过都将冷白认定是凶手。宁小七看郜县令没说假话,也许当初堂前审问时是青橙怪打听到的情况,事后郜县令重新推测,便是现在与宁小七所说的情况。
“可否让我去看冷白?”宁小七问。
郜县令点头同意,四人一起前往牢狱看冷白。
到了牢中,冷白还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身上被鞭子抽得到处是伤,看得青橙怪差点按捺不住要杀人。
幸好宁小七及时发现,暗中用手按住青橙怪,制止青橙怪的举动。
“给他喝点水。”宁小七对青橙怪说。
青橙怪感激地看了眼宁小七,取下腰间水囊上前喂给冷白喝。
待冷白喝了水,恢复些清醒,看清是青橙怪,目光闪出光芒。
“冷白,福钱当铺的东家劳费,可是你所杀?”宁小七问道。
“不是。”冷白回答,声音微弱。
宁小七又问:“你可知是谁?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青橙怪在一旁解释:“他就是锦肖城的神捕宁小七。你若有难处,他可帮你。”
冷白回答:“不知。”
“你可曾去找过劳费。”
“找过。”
“为何去找他?”
“一些旧事。”
“是何旧事?”
“私事。”
“你不说出来,我如何帮你?我知你不是凶手,可我想帮你,需要了解情况。”宁小七这么说,只是说给郜县令和贺捕头听。实际上他已用醉眼朦胧看出冷白为何找劳费,应与劳费的死无关。
可他知道,不代表其他人知道。他相信冷白,不代表其他人相信冷白。
“私事,无需说。”冷白不说。
“你说出来,若与劳费被杀无关,你便能洗脱罪名。你不说,别人就怀疑你与此案有关。”
冷白道:“怀疑我,便去找证据。而不是只会打我,逼我屈打成招。”
他这话,顿时让郜县令和贺捕头不爽。
郜县令想,你这硬骨头,看来是打得不够狠。
贺捕头暗道,你这是嘲笑我无能?我看你就是凶手!
宁小七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冷白确实是被冤枉,他不是凶手,也与此案无瓜葛。
他向郜县令拱手道:
“大人,冷白不是凶手,他与此案无关。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冷白,我定会为大人捉凶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