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桐无奈,她是女子之身,怎么能娶齐裳呢,怎么办,她怎么办,她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管家来了,身后还跟着宁若,宁若一看到璃桐就顺着手挽着璃桐,“夫君,今天怎么比昨日还晚。”
“县主心脉郁结,我就晚了会。”璃桐只觉得宁若就是她的救星。
“原来如此。”宁若看了一眼齐王妃,“这位是齐王妃吧,草民见过王妃娘娘。若是县主安好了,草民就带着夫君回家了。”宁若说着就拉着璃桐往外走。
只是被一众士兵拦住了,“白先生,在考虑考虑可以吗?”齐王妃带着一丝恳求又不容拒绝道。
这下不仅宁若皱了眉,璃桐也不高兴了,瞥了一眼周围将她们包围的一众士兵。
“齐王妃,这是要强人所难吗?”宁若虽然平时也是温婉可人,但也是有脾气的,要不然怎么管好双水宫。
齐王妃没有说话,她只看着璃桐。当初救齐裳只是为了报仇计划能够顺利,能够掩盖某些东西,怎么会知道齐裳会对她有别的意思。
不过她若要走,区区几个士兵怎拦得住她,但如此以来,她的身份就会暴露,也会让卫姗产生怀疑。
“齐王妃,在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在下这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给不了县主想要的。”璃桐冷冷道。
齐王妃顿了顿。脸上也不在带着期待,下令道,“如此,先生就别怪本宫了。”话落,就有士兵上前去抓宁若。
“母…母妃,咳…咳。”士兵还没抓到宁若,宁若也打算好好和这些人打一架呢,齐裳就站在门口,她虚弱的扶着门,仿佛一阵风过来就可以将她吹倒。
齐王妃看去,连忙扶住齐裳,“裳儿。”为母则刚,但也不能用极端的法子。
“母妃。”齐裳看着璃桐,“让白先生走吧。”
“不行,裳儿,母妃……”齐王妃的话还没说完,齐裳就又咳了起来。
“咳…咳,母妃。就当女儿求你了,让白先生走吧…咳咳。”
齐王心疼不已,示意近身嬷嬷,嬷嬷让下令,士兵退下。
齐裳走到璃桐面前,还是将那枚绣着鸳鸯的荷包拿了出来,“裳儿没什么能够报答白先生的,这枚荷包只是裳儿的一点心意,若白先生不嫌弃,就请收下,裳儿也能安心一些。”
白卿莫名就看了一眼宁若,宁若道,“既然是县主的报恩心意,夫君就收下吧。”
齐裳也是十分忐忑,听到宁若的话后,心也松了松。手里的荷包被璃桐收下了,“多谢县主。”
齐裳只是微微一笑,璃桐和宁若走了。齐裳看着远处的身影,转身进房,“母妃,我想一个人待会。”制止住了要陪齐裳进房的齐王妃。
齐王妃疼爱女儿,也就没有跟进去,看着房门关闭,自己的心也揪着疼。
回到雪落山庄的璃桐直接去了寒潭,她的寒毒又复发了。寒毒压制后,宁若担心问道,“阿璃姐,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能瞒着宁雪他们,瞒不住我。为什么?阿璃姐。”
璃桐披上大氅。想着宁若的话,为什么?“扶桑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宁若打断了。
“阿璃姐,我知道你顾及他,可是你也要顾及自己啊,你的寒毒好不容易才压制,如今却又三番四次的复发,长情花也没有下落,算阿若求你,不要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耗损灵武,可以吗?”
璃桐看着宁若乞求的模样,点了点头,“好。”
过了一会,宁扬来了,“阿璃。”
璃桐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宁扬坐到旁边,“最近京都经常有一些年少男儿失踪。我和宁安查探许久,是邪教所为。”
“又是邪教?上次的教训还没够又出来作妖?”宁若正在煮茶。
“阿璃,你让查的那位,是邪教殿主俩年前在木水江救的,如今是邪教的副殿主。”宁扬道。
“木水江?”璃桐惊了,木水江…当年她和娘亲分开不就是木水江附近的竹林吗?可她被卫姗追至了尾骨崖。
宁扬没想到璃桐的反应会这么大,看了一眼宁若,宁若也不知道,“阿璃姐,这是有什么关系吗?”
璃桐想了想道,“当年我被卫姗追杀,和娘亲分散的地方就是在木水江附近的竹林里。那日我去邪教,只觉得那妇人很像娘亲,她和娘亲一样,都会冰魄银针。”
“可是阿璃姐,卫姨不是自…”爆还没说出口,她突然想到之前璃桐问她的话,“阿璃姐,你的意思是卫姨当年可能没死,而是假死活了下来?”
“我不确定。”璃桐仔细回想着那日在邪教见到卫寒衣的时候,过去五年,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娘亲的记忆会越来越模糊。
忽然一个模糊的记忆在她脑中闪过。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刚刚生产完,还有些虚弱,而那女子的枕旁躺着一个襁褓婴,那女子在说着什么,“阿璃,阿璃……”
她捂着头,头好疼。“阿璃姐!”宁若发现璃桐不对劲。璃桐直接疼晕过去,倒在宁若怀里。宁若立即摸上璃桐的脉搏,不是寒毒!为什么她摸的脉没有任何危害迹象?
她又重新摸了一次,还是没有,正常的脉搏,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房中出现一道红光,“让我来吧。”红光是慕容卿,她走到璃桐身旁。
宁若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姑娘,呆住了,她认为璃桐已是绝色,没想到还有更比之的绝色,只是这一身红裙,还有那眉眼怎么有点像阿璃姐?难道是阿璃姐的……
她思绪之余,慕容卿已经输送了一些灵力给璃桐,她道,“你又何苦将自己的心藏的那么深。”收回手,对宁若道,“她太累了,就让她睡些日子吧。”话落,她消失在房间里。
宁若才回神,看着怀里的璃桐,好似真的睡着了般。一连好些天,璃桐都在沉睡中,雪落山庄的几人都不敢打扰璃桐,来看璃桐也都是悄然而至,悄然而去。
“姐姐…求你,把阿璃还给我好不好。”一个女子膝盖上都是血,哀求的跪在一个女子的脚边。
“卫姗,是你夺走了我的皇后之位,是你让我身败名裂,是你抢走了我的子期!你该死!你就是一个贱人,当初怎么就没淹死你,你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那女子一脚把卫姗踢开。
卫姗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姐姐,求你…把阿璃还给我…我不能没有阿璃。皇后之位,姐姐想要拿去就是了,子…子期,也是姐姐的。”
梦中。璃桐看着这一幕,跪在地上那人是卫姗?那她呢?她是谁?为什么她看不清,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看清那人,看清时,她被吓到了,只见那人的脸没有脸皮,全是血肉。
她吓得后退,一不小心跌在地上。却让那俩人都看了过来。只见那跌在地上的卫姗看见她后,疯的向她跑过来,抱着她,温柔无比,“阿璃,阿璃,是我的阿璃,你回来了。”
而另一个女子却目如毒蛇,对她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为什么会活着,你应该去死!贱人,贱人的种,我杀了你。”
话落那瞬间,那女子掌心冒出三根银针,她一惊,是冰魄银针!冰魄银针顺势而发,她想躲避,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银针入体,卫姗用身体替她挡住了三根冰魄银针,她怔了,为什么?卫姗为什么会救她?怀中的人如断线的风筝轻盈飘零,她不知所措。
卫姗倒在地上,嘴角留着血。看着卫姗这副模样,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她的心会是针扎般疼,她想说什么,却哑声说不出来话。
“阿璃,对不起,是……没有保护好你。”卫姗说完,便倒在地上。
是…什么,她没有听清。“贱人,你也去死吧!”那女子又是三根冰魄银针在掌心对她射来。
此时在她眼中,那银针仿佛放慢了几百倍,她看着银针射进了自己的心口,这才是针扎的疼,她倒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那人走到了她的身旁,她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似乎又变的清晰,清晰的是,那张脸有了面皮。
好熟悉的脸,她想看清楚些,可眼皮极重,她最终闭上了眼,没看清那人。
十天过去,璃桐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宁若趴在她的床边。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
她起身,眉头轻皱,捂着自己的心,心好疼,如针扎般的疼。这一动静吵醒了宁若。
“阿璃姐,你总算醒了。”宁若不顾自己脚麻,将璃桐扶了起来。
璃桐只记得当时她的头很疼,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怎么了?”
宁若只好把那天的事又和璃桐说一遍。“红裙仙女?”璃桐微微一愣。
“对啊,阿璃姐你是不知道,那姑娘真的和阿璃姐你好像好像,那该不会是阿璃姐你的姐妹吧?”宁若道。
璃桐穿好鞋,想了想。她从出生一直到八岁一直都是生活在卫府后山的洞窑里,她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娘亲每个月会进来看她三次。
直到后来,她刚满八岁那天,她被娘亲带进皇宫,在皇宫中住了俩年多,十岁时娘亲将她接回,却也不是回到卫家,而是木水江的一个村子里。
她在那里生活了五年,直到那天大批的黑衣人前来杀她和娘亲,娘亲才稀稀碎碎告诉她一些事。若不是被追杀,她可能连她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娘亲在外应该也没有别的儿女了吧,虽然她几次看到过娘亲带不同的男人回家。
“阿璃。”宁扬来了,面带喜色,只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璃桐看去,正是那邪教副殿主,她疑惑不解,只听那人喊她,“阿璃。”
璃桐惊了,“娘?”她有些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