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西沉莫重被隔壁吵闹声惊醒,陈金山的大嗓门和他那纤细的身材颇为不符。隔壁屋子从信天刚推开门的瞬间便迎面飞来两个茶碗,信天堪堪躲过。不死心的陈某人还在继续扔着身边所能抓到的一切,嘴里还絮絮叨叨的破口大骂。
信天一派从容走入屋内,无视陈金山的骂骂咧咧,坐到床边随手点了陈某某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又点了哑穴将对方更加吵闹的声音堵了回去。陈金山的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被气得不轻,他的眼睛跟着信天在屋里转悠,看着他端来清水倒吸了口凉气,紧绷的额头仿佛想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来逃避接下来的事。
男人走到床边大手一挥一把掀开了被子,信天看着陈金山对方好像更生气了,脸上红彤彤一片颇有要向颈下蔓延的趋势。信天盯着陈金山看了好一会儿,顺着发红的脸颊,脖颈,接着果然如他所料般不断向下延伸。
陈金山武功虽然一般,不过骨架却长得很好,十分修长挺拔,信天越是往下看越是觉得陈金山并不像平日打扮那般的草包。“金山受了伤,这几日需你多去照顾些”信天想起那日回来后傍晚又被主子传去说是有事要交代,却没想到是关于那小子的。
陈金山本就是个图利的商人不论对谁都斤斤计较、锱铢必较,但是却对那人掏心掏肺,有求必应,没有任何底线实在叫人不解。那人对陈金山却一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待他与其他人并无区别,甚至更为冷淡。信天感觉自己快被一道视线烧出窟窿,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盯着某人的腿肚子发呆。陈金山快被气晕过去了,脸上红的都快发紫了。
从刚才开始那头闷驴就死盯着他瞧,看着对方的视线不断下移不晓得是不是气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妈的,虽然都是男人不过这气氛也太尴尬了”陈金山在心里嘀咕着,越想越生气“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看哪天自己不看回来的。”真希望自己的眼神能在信天的脸上烧两个窟窿,想象好像真的起了作用。
信天拿起沾湿的软布清理起陈某某的伤口。陈金山的伤口远比看起来严重,精钢打造的箭头加上牛筋弓弦的力道直接击穿了他的小腿骨,若不好好医治恐怕这只高傲的金孔雀就得跛着脚了。信天仔细清理好陈金山的伤口,敷上特制的伤药,将创口包扎好后又为他盖上了被子。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渐凉,日落后会更冷一些,信天叫人准备了一些取暖的炉火放在屋内。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信天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这两日只要屋内的炉火支起来他都会在这屋子里坐一会儿,思绪放空就连信天自己也没有自觉。屋子里渐渐暖和起来,火盆里燃着的炭火衬的男人原本狰狞冰冷的脸也带上了点温度。
陈金山观察着信天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些怪怪的,这两天死秃头对他照顾的很细致,虽然平日里比较冷淡,不过看的出来他给自己换药的时候还是挺小心的。想起那日信天第一次给自己上药的情景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那日信天将陈金山抱进房间屏退左右后便要解他的裤子害陈金山在床上拼了命的挣扎。本来在罗绣庄箭阵之后他就有些本能的排斥着这个秃头,可能是出于危机意识陈金山总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危险可怖,最好不要扯上关系,陈金山挣扎的厉害手死死地抓着腰带,信天实在是觉得又吵闹又麻烦索性手下用力,一把便将陈金山的裤子撕成了两半。陈金山被男人的举动惊呆了,回过神两只手上去就在信天头上胡乱抓挠,一边用力一边喊“信天你这个王八蛋、大秃头、死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充斥在这间华丽的寝室内。
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陈金山更是生气了“信天你个混蛋,赔我裤子,我现在下面凉死了。”外面本来就有几个黑衣人守在门外,听见屋里的动静心里面直打鼓,虽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知道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过一个个还是支起了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毕竟首领平时冷酷内敛的模样就像是刻印在他们脑子里一样,实在难以想象他会被里面的陈金山逼成什么样。
一直到屋内传来陈某人的尖叫说什么“下面太凉了”,众人才反应过来事情似乎有些暧昧,面面相觑之时屋内传来信天的命令说是要准备取暖的火炉端过来。陈金山抓挠之下听见信天对手下的要求刚要收手,就听”刺啦”一声信天竟然将自己的外衣和里衣一把扯破。“你个蠢驴笨驴!老子只是腿受伤了,你干嘛扒我衣服”刚想将火盆端入屋内的黑衣人抬起的腿一抖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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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