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爱理便在房间里的电视上看到了黑木,他身着警服英姿飒爽,双目炯炯有神,站在记者会上公开了前阵子被谋害的赤井组宫本凉太事件部分调查结果,黑木井井有条地说出此事为有预谋的组织,利用了凉太挑起事端,之后再除掉他,为的就是引发帮派战争,从而达到他们不明的目的。
如此有理有据的硬性结论量谁也不敢反驳,这个效果是爱理最想要的。
坐在床上吃着速食拉面的爱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这样的话,她明天就能回去了。爱理笑得是合不拢嘴,以至于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喝了一口热汤,“好烫!唔啊啊啊,烫死我了!啊——,舌头疼死了,玛德真倒霉。”
爱理抱怨着收拾着垃圾,抱着矿泉水就猛灌几口。吃饱喝足的她满足躺在床上,虽然舌头还是被烫地麻麻的,但那不影响她马上就能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种无法形容的心情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佐和,我好想你呢,你也在思念我吗】
次日,爱理在与他们短暂的相处之后就告别了北角,她的车在拐出街角之后,便融入了车流当中。
…………
“愛-same-CRIER 愛撫-save-LIAR
Eid-聖-Rising HELL
愛してる Game世界のDay
Don\'t-生-War Lie-兵士-War-World
Eyes-Hate-War
A-ZLooser-Krankheit-Was IS das
Leben,was ist das
Signal,Siehst du das
Rade,die du nicht weisst
Sieh mit deinen Augen.”
推门而入的爱理首先听到的是一段熟悉的旋律,这首歌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正在其疑惑之时,不远处那随着音乐而舞动的身影闯进了爱理的眼眸,一霎那,她仿佛看见了过去的影子,那为了剑道而执着的自己,沉醉于其中,忘乎所以。
佐和沉浸在其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爱理的存在,她熟练地运用着手中那把名为夜葬的肋差,在空中划出优美的线条。
佐和跃动的身形如同黑夜下的精灵般鬼魅,她那看似轻柔缓和的动作实则刀刀致命,该如何来说,就像是,要达到毙/命的效果,跟经过专业的训练一样,专业的吗……是错觉吧。
爱理这么想着,便听见佐和高兴地呼唤,在她抬眸看去的时候却被一声惊呼给吓到了,就看见佐和手里滑落的肋差掉在地板上,发出“叮咣”的声音,入眼便是触目惊心的红。
她受伤了,爱理还哪还顾得上想那些有的没的,第一反应便是冲了过去,在看清手背上那道不大不小的划伤时,脱下了外套,露出单薄的黑色里衣。爱理想都没想就“撕拉”一声,当着佐和面把里衣给扯烂,然后用其迅速地缠绕在佐和被受伤的左手上,起到绷带止血的作用。待确认不再出血后,爱理才捡起丢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愠怒地小声责怪着佐和,“你是不是傻着急打招呼也好歹看下情况啊!看,让刀划个口子多疼,真是的,要我说你什么好,冒失鬼。”
从爱理口中说出来的气话,在佐和听来却不像是责怪,反倒觉得是在心疼她,于是,佐和笑眯眯地看向一脸担心的爱理,和往常一样打趣道,“你是在心疼我吗”
这回,爱理没有选择找借口,而是正面回答了佐和的提问,“是,我心疼你,这么的不小心,笨蛋,我不想你受伤!哪怕是一点点,我心里也很难受的,知道吗”
这下,佐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偏过头,声音变得轻飘飘的,“是吗……”
爱理选择正视了自己对佐和的感情,所以渐渐的,她变得不再畏畏缩缩,而是表明她的真实情感,爱理急切地想告诉佐和这种感觉,却不知对方又是如何想的。
爱理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佐和另一只手,“我心疼你不仅仅是因为照顾你的原因,我……我在乎你啊,还有,感觉到了吗你能明白吗佐和”
爱理说着说着就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让佐和感受自己因为她,所以无法平静的心情,那颗因她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走之前我就说过,等我回来,就告诉你,现在,我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佐和,我……”
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被突然覆上嘴唇的手指所堵住,佐和用那只受了伤的手止住了爱理想说的话,她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神情下,凑到那人泛红的耳边,开口道,“不行哦,现在不可以,爱理,别忘了这也是约定的一部分哟,所以,何不尽快进行你我之间的赌约呢”
佐和稍微与爱理拉开了一点距离,她的手指从爱理唇上移至下巴,顺着脖颈滑到了锁骨,轻缓勾挑,眸子里的暧昧毫不遮掩地撞进爱理眼里,像针扎,像猫挠。
“你要是赢了,我便告诉你我心所想,若你败了,可就要全部听我的了哦~”
爱理按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没有允诺,“你的手已经受伤了,我不准。”
啧,真是强硬呢。
“不行”
爱理坚决地摇头道,“不——行——,说什么都是不可以。”
她担心自己太过强硬会与佐和争执起来,于是放缓了语速,温柔地开口,“佐和,就不能等你的伤好点了再说赌约的事吗你才伤到手,不能马上就去舞刀弄枪吧,至少让我替你包扎一下啦,好吗,嗯”
见佐和还是无动于衷的态度,爱理有些无奈地皱眉。佐和那因为闷闷不乐而微微扁起的嘴,明显地就是在告诉对方“我不乐意”,于是,爱理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她很早就想做的事情。
“泥干哈嘛(你干什么)夸晃吼(快放手)!”
佐和顿时感觉两边的脸蛋被人掐住扯开,导致出口的话含糊不清,那力度捏得她稍微有点疼了。爱理捏着她的脸,咧着嘴笑道,“吊着脸多难看啊,明明你这么可爱,来,笑一个嘛~,像我这样,嘿嘿~”
佐和瞪了她一眼,两只手抓住爱理手腕,气呼呼地发话,“放、手!”
哪想对方居然耍起了小心思,“不、要,除非你同意等手好些了再提那些事,不然,就这样让我好好玩一会儿也没问题。”
佐和才不想任人摆布,就算是爱理也不行。
“好,我答应便是,快放手!”
“嗨——”
在佐和的妥协下,爱理放开了手。
“你真是,挺有胆的啊,爱理。”
被报复肯定是迟早的,不过能实现自己的一个小愿望,值了。
“嘿,我就是胆子大,哎,想报复的话等以后再说,现在啊,跟我回去包扎,我可不想你伤口感染,好啦,跟我回屋啦。”
爱理哄着佐和,让她跟着自己回到她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