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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丞相的心尖血 第11章 第十一回

作者:莫霓君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1-31 15:34:57 来源:文学城

入夜,酉时方过,林清寒就换了便装,带着李灏去等着聂嵩岳了。

然而等俩人到云月楼之后,却看见聂嵩岳早早儿就带着来福在门口等好了。

“聂提督今儿竟如此早。”

林清寒走上前。

“还好,今儿个事儿少,宫人们都回来了,咱家还得在午门前盯梢,一个个的过检,做了十年提督,宫人的脸记了个遍,若不是今儿太冷,出去的人少,依着往常这时候儿可回不来。”

聂嵩岳倒是嫌这差事繁琐,提起这就皱着眉,一脸不耐烦。

林清寒哪儿知道这么多的事,这是歪打正着了,恰好定了个酉时之后:

“原是宫中琐碎事这么多。”

“可不。”

俩人进了门儿,个个都将裘皮大氅脱下来分别交予李灏与来福保管,一会子站在门口做护卫。

雅阁之中,富丽堂皇,门一关便阻隔了外头的燕语莺声,清净多了。

“今日林尚书在此处与咱家想聊些什么?”

八仙桌儿上,提前上得了菜,还有一壶上好的龙井。

这是林清寒从李道夷府上出去,教他带着的。

“聂提督来时,四处可有耳目?”

聂嵩岳抬起头看了林清寒一眼,道:

“林尚书大可以安心,咱家前来,眼线遍地,若是不好一定会有人来叩门警醒的。”

“好,这是卤的黄牛肉,云月楼的招牌菜。”

聂嵩岳也给面子,大大方方的就把菜夹起来品尝,先给林清寒斟上一盏子茶,方给自己斟:

“这菜色相当可以,不愧是能开在紫禁城边儿上的酒楼,离着宫家公子的府邸也近,林尚书,您几位大抵都挺有口福。”

林清寒方拿起的筷子忽而顿住,这筷子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聂提督。”

“嗯?”

聂嵩岳瞪大眼睛,面上疑惑的合情合理,而他那云淡风轻的神情教林清寒心里发怵。

也越发觉得自己贸然与他会面,着实有些唐突了。

他一张口,就给了林清寒一记重拳,自己绝不是聂嵩岳的对手,如何斗得过呢。

“怎么不吃菜呢?”

聂嵩岳笑笑,反倒将菜尽数夹给林清寒。

“林尚书是讲究人,莫要嫌弃咱家,咱家也是极爱干净的。”

林清寒听得了,聂嵩岳有意将“极爱干净”四字放慢了语速。

“如此,本部院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林清寒明白他的意思。

“您可知道,宫家独子要继承宫丞相衣钵之事?”

“知道。”

聂嵩岳见状,撂下筷子,微微点头。

“本部院与李尚书,跟宫丞相家的独子,都是十分稔熟。”

“知道。”

“咱家还知道您三位有金兰之情,您知道,这宫里,没有任何事儿能瞒过咱家的眼睛。”

聂嵩岳笑笑,他早料到,自己此话一出,林清寒大抵会有些乱阵脚。

但他要的,也正是这样儿的气氛。

其实论做官——聂嵩岳早就将他们里里外外琢磨了个遍,论做官的本事,还是李道夷更胜一筹,若是今儿自己眼前坐的是李尚书,他聂嵩岳就得掂量掂量,这话能不能这样儿说。

可既然是林清寒自己来,那聂嵩岳便也没什么忌讳了,若是心里头不扎实,教人强压一头是常有的事儿。

“聂提督知道的底细还不少。”

林清寒勉强笑笑,夹了菜放进嘴里,菜是好菜,但吃进心里有事儿的人嘴里,那就是索然无味。

“那,聂提督可否愿意与宫公子走的近些?”

“自然,宫家公子年少又如何,早听闻他学识过人,与他为伍,也是咱家的荣幸。”

林清寒闻言便知,聂嵩岳是有意与尚书省为伍的,因为这问宫映亭的事儿,即是问自己跟李道夷的事儿。

“与尚书省的大员亲近,也是咱家何其有幸。”

不等林清寒说话,聂嵩岳揭开茶盖儿,又补上一句:

“好香的茶,大抵是从李尚书府上拿来的,李尚书爱喝雨前龙井,朝野之中都是出了名儿的。”

“那是,本部院能与聂提督为盟,也是极好的。”

“为盟不为党?”

聂嵩岳抬眼看着林清寒。

“为盟不为党。”

林清寒点头。

“爽快。”

聂嵩岳起身儿,开了门教来福将菜钱去结了,林清寒正要推脱,聂嵩岳却一摆手:

“无妨,咱家知道云月楼有规矩,客人用完了膳才可结账,咱家替了林尚书,今后好相见。”

如此,林清寒也只得作罢,简单地回了礼。

*

次日寅时,百官换素服在殿外等候登基大典,中书省六部仍一字排开站立,李道夷居尊。

编钟齐奏,鼓瑟齐鸣,皇帝登基,礼毕,国号依旧为锦,年号为天显,自此移居养心殿。

离着三月十五殿试将近,天显皇帝却颁了个诏,只公开与朝廷,让上头与百姓心照不宣的——

此后做官,按求官者家中钱财取舍,换句话说就是,大锦开始卖官鬻爵了。

文武百官退朝之后,只有宫原朔留了下来,随着皇帝去了养心殿谈事儿。

“皇上。”

宫原朔规规矩矩磕头谢恩。

“行如此大礼作甚,倒是朕该谢谢你。”

“站起来说话,”皇帝坐在养心殿内的龙椅之上,眼里头阴恻恻的,“那日与朕商议大事,宫爱卿说尚有请求,是何请求,你说罢。”

“臣只求将丞相之位,让给府中年轻的儿子。”

宫原朔跪下,磕了一个头。

“为何?”

宫原朔虽将此事与旁人都说了只言片语,答应皇帝篡位那日,却没有将此诉求说清楚。

他说者无心,可旁人听者有意,是宫映亭身边儿的,不是宫映亭身边儿的,都将此事的发展及路子给导清了,甚至都三五成团,就等着宫映亭进了朝中与之结党了。

这事儿到头来还是没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去,众人皆知,唯天子不知。

宫原朔心中觉着十拿九稳,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儿。

“臣家中之事,您可听说了?”

宫原朔提及那日被老丈人当着百姓的面儿羞辱,心中又极为气恼,这些日子本没见到宫映亭,脾气尚平和,现如今想起他,又是气的火冒三丈。

他成心没早提,还是为了顾及自己那脸面,先帝未殡天之时,三皇子哪儿有时间去回想从前之事,难不成自己还再给三皇子讲一遍前因后果,再受一遍窝囊气?

在宫原朔这儿,向来没有如此的道理。

“略有耳闻。”

皇帝看宫原朔脸上那气氛不对劲,也就没多搭话儿,依旧等着宫原朔来说。

“故此,臣想让犬子承了衣钵,若是他办事儿不合您的喜好,大可以…….”

宫原朔说到此处,以冷笑代言语。

皇帝见状,一下子就了然了。

“宫丞相,不是朕说你,他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教你如此记恨?”

宫原朔心里头好笑:这狗东西,弑父之君,还有脸来说教旁人?

“他没做错什么,微臣就是觉得他一事无成,还让微臣丢了脸面,况且,微臣为何记恨他,圣上大抵是能与微臣感同身受的。”

宫原朔跪着,冷冷道。

“你。”

宫丞相好毒的话,激得皇帝差点挂不住脸儿。

“圣上莫要多想,微臣是有感而发,将衣钵传予臣府中犬子一事,不知在圣上这能否行得通,臣是忌惮那玉佩和悠悠众口,朝中大半官员都是前朝遗留,正值壮年,皆知玉佩之事,若是臣堂而皇之的教他消失,大抵会招来猜忌。”

“当年先帝暗中布了许多人手看着家中犬子,说是人在腰牌在,若没皇上之手,臣怎么能置他于死地呢?”

这话说的,教皇帝周身都发寒,他忽而明白,父亲临死前大抵如是如此冰冷忧惧,于是他道:

“那如此,朕教他来担任丞相,却也不能因为一丁点的小错就杀了他。宫丞相你要知道,朕方登基,根基不稳,若是拿皇位没几日就在高位之上杀了你家的独子,岂不是坐稳了与你沆瀣一气的罪名,落了弑君的口实?到时候儿即使你在朝廷之上,朕也难挽民心,就算此事朕答应了,却不可冒进。”

“无妨,您大可以放长线钓大鱼,让他活几年也好,毕竟是个废物,这些年间说话儿都少,也不善谋略,挑他的错儿可不容易的紧了。毕竟我再养育一个健康的男婴成人,也很需要些时日的。”

至此,宫原朔将自己全部话儿都说明了。

宫原朔就是想让宫映亭死,不仅是他孱弱多病,而是他的脸,一分像自己,九分则像他的母亲,这样的令人生厌的面孔,媲美天仙又如何。

因宫映亭生母,寓礼公主血崩而死一事曾让宫原朔的颜面扫地,手中实权甚至也被先帝架空了大半,俸禄锐减。自跟了方驾崩不久的先帝之后,才勉强恢复了丞相应所执掌的所有权重。

对于宫原朔这等人来说,颜面与权势,才是他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而有一个健壮的儿子,则能保宫家权势根基不灭,运势不减。

说到底,宫原朔虽不能爱屋及乌,但出于恨寓礼公主,他也极痛恨宫映亭的。在他眼中,若没有这母子,自己何至于受此屈辱。

不得不说,先帝真是看走了眼。

“你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回皇上的话儿,臣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是了,宫原朔心中暗道,这个宫映亭,一定要死——

不惜自己在地狱里被油炼成永不饱食的饿鬼,也要让宫映亭死。

“如此,”皇帝想了想,良久之后一摆手,“此事便由你去知会他罢,何日教他承衣钵,你说了算。”

宫原朔欣喜异常,极力控制情绪,给皇帝磕了个头之后便告辞了。

他着急回去,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告诉宫映亭:

马上,你就能当上万人之上的丞相,坐上文华殿的宝座。

这宫映亭,在宫原朔浅薄的记忆里,从未好好儿的摆出一个笑脸来。

自己给了他如此高官厚禄,他应当会笑罢。

宫原朔心里头如骇浪席卷,千言万语,他也实在是替宫映亭高兴。

人的所思所想是不尽相同的,有人笑就得有人忧。

宫原朔走后,皇帝是如坐针毡,他是弑君之人,可他与宫丞相的儿子宫映亭之间并无瓜葛,横竖是没理由无故杀了人家的。

大抵是父亲的慈爱,许是最终让皇帝以愧疚滋生了怜悯,心疼起宫映亭来了。

可若是不答应宫原朔,就不能预料这么个知道太多秘密的臣子,会在朝廷内掀起什么样儿的惊涛骇浪。

皇帝忽然在心里打起算盘,这路子是越打越清晰,他狞笑道:

“依着朕看,这位子上坐着你,还不如坐着旁人,更稳妥些。”

故而皇帝在心里改了主意——

宫原朔知道的太多,等他假意告老,自己下了折子之后,何不能使宫映亭亲手杀了他的生父呢?

你不仁,莫怪我不义。

“丞相你呀,真是太精明了。”

天显皇帝笑够了,短暂一叹,着实醉心在自己的毒辣手段之中不能自拔。

他想看的是父子相残。

不过若说宫映亭是个不善谋略的废物,皇帝是不甚听信的,他倒要自己看看,这病秧子究竟有什么能耐,是否真的不堪一击,得了祸便能随意杀剐。

想到这儿,皇帝招呼道:“胡西海。”

胡西海抱着拂尘紧着过来应声儿:“微臣在。”

“待新丞相入朝,朝廷里外的,多盯着些,”皇帝暗笑,“朕倒要看看,宫原朔的儿子到底是块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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