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意于远处眺望,只见苍穹之上,那金蛇仿若末世魔神,昂首向天,一双眼眸仿若被鲜血浸染,透出血色凶光,仿若在傲然睥睨这世间万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其身形庞大无比,粗壮的蛇身蜿蜒盘旋,每一次摆动,都似能搅碎虚空,威武的蛇尾肆意扫动,带起阵阵狂风,仿若要将这天地掀翻。
上空,雷云仿若汹涌的墨潮,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层层堆叠,越积越厚,似在为这场天地之变奏响雄浑的战鼓。
就在此时,一张罗网仿若从天而降的银河,璀璨夺目,带着磅礴的灵力,兜头朝着金蛇罩下。那金蛇仿若未觉一般,只是微微侧目,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并未过多挣扎,依旧仰首凝视苍穹,仿若这罗网不过是小儿科,不足为惧,随即发出阵阵清啸,啸声仿若穿金裂石,震得人耳鼓生疼。
钟楚意见状,心急如焚,不由加快速度,向着战场飞驰而去。
此刻的她,全然不顾身上的虚弱,体内灵丹迅速化为灵气,刚一汇聚,便迫不及待地调用,只是这灵气仿若顽皮的孩童,刚入她的身体,便又仿若透过筛子,消散于天地之间,难以留存。即便如此,她也咬牙坚持,一心只想尽快赶到。
待凑近之时,那罗网已然渐渐收拢,局势愈发紧张。
秦关仿若怒目金刚,浑身灵力涌动,手中狼牙棒迎风见长,瞬间变得巨大无比,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他高高举起狼牙棒,大喝一声,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虫子,每一棒落下,都仿若陨石撞击大地,“哐哐” 作响,砸得那虫子鳞片塌陷,碎屑纷飞,似是想将它硬生生砸进罗网,好一举收网制服。
奈何此时的虫子仿若换了一副模样,全然没了冰窟之时的虚弱态,傲气十足。
被砸之处,虽鳞片凹陷,却在转瞬之间,仿若有弹性的皮囊,迅速回弹,完好如初,好似从未受伤一般,依旧昂首摆尾,威风凛凛。
方知柯身姿矫健,手中折扇仿若灵动的飞鸟,在空中飞旋,带出一道道灵力光影。他瞅准时机,折扇轻点,仿若蜻蜓点水,却又精准无比,接连打在蛇身多处关键穴位。
刹那间,虫子仿若被抽走了筋骨,浑身一软,原本灵动的蛇尾也微微耷拉下来。
方知柯见状,眼神一凝,罗网瞬时一收,稳稳将那虫子盖住,金蛇在罗网中扭动起来。
钟楚意本欲上前帮忙,可刚踏出几步,又生生止住,心中暗自思忖:这二人究竟是何等实力,竟能联手制服这般对他们来说厉害非常的虫子,我若是贸然上前,怕是只会添乱……
可还容不得钟楚意多想,便见方知柯手中那水晶球光芒大盛,耀人眼目,流光溢彩仿若灵动的星河,瞬间罩住他二人与那金蛇。
与此同时,神秘符文于空中徐徐浮现,闪烁着古老而晦涩的光泽,似在开启一场尘封许久的神秘仪式。
钟楚意见状,心头猛地一惊,暗忖道:这是、这是传送!
刹那间,焦急与慌乱涌上心头,她不禁思忖:为何此刻就要传送回去?我还未及赶到啊!又或是,这二人竟要撇下我独自离去?一念及此,她只觉心间一凉,震惊与怨恨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她下意识地往前飞奔数步,可刚冲出,又猛地止住脚步,望着那二人的身影,此刻竟觉得无比陌生,仿若隔世之人。
自钟楚意现身的瞬间,秦关与方知柯便有所察觉。
他们定睛望去,只见那个往日里言笑晏晏、妩媚爱闹的女子,此刻静立空中,周身散发着冷漠与倔强之意,恰似一朵带刺的寒梅。
她,已然目睹他们启动传送法阵,而她近在咫尺,他们却选择弃她而去……
传送的光彩愈发强盛,仿若要将这片苍穹吞噬;天空中的雷云仿若被激怒的巨兽,越压越低,沉甸甸地笼罩下来;雷声仿若远古战神的怒吼,震耳欲聋,响彻天地。而在这天地翻覆之间,前方那一抹倩影却仿若永恒的雕塑,遗世独立,透着无尽的孤寂与落寞。
秦关面色骤变,仿若被重锤击中,巨大的痛苦瞬间涌上心头,他嘶吼出声:“不!女人你快过来啊!”声音中饱含着焦急、不舍与绝望,仿若要冲破这天地的桎梏。
方知柯向来沉稳如山,此刻万年不变的神色竟也泛起丝丝波动。他略一沉吟,还是张口大喊:“钟仙子,你快点过来,传送就要开始了!”声音虽竭力保持镇定,却仍难掩其中的急切。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呼喊,钟楚意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一方空中,眼神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对他们的呼喊仿若置身事外,没有丝毫反应。
秦关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愈发疼痛,仿若被千万根钢针穿刺。
情急之下,他不顾一切地就要向钟楚意冲过去,似要将她强行拽回身边。
方知柯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他深知此刻局势危急,哪敢再分神。可又怕秦关莽撞行事,他只能长袖一甩,一道灵力汇聚的布条仿若灵动的蛟龙,直向钟楚意卷去,试图将她拉回。
钟楚意此刻却仿若早有防备,身形灵动,轻盈一闪,极为敏捷地躲过了布条的缠绕。
方知柯见状一怔,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天杀的,我灵力维持已然艰难万分,此刻分心甩出去这布条,已是极限,她竟还这般灵活!
他满头大汗滚落,眼神不善地盯着钟楚意,既有对她不配合的恼怒,又有对当下困境的无奈。
秦关神色焦急万分,见钟楚意躲开,仍是不管不顾,还要再次冲过去。
方知柯无奈,赶忙挡在他身前,皱眉冷漠地看着钟楚意,试图以自身阻挡秦关的冲动,可眼神深处,又何尝没有一丝愧疚与不舍。
钟楚意见这师兄弟二人截然不同的表现,心中只觉好笑,仿若在看一场闹剧。
可就在这时,她却感觉眼角一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险些落下泪来。她强行忍住泪意,展出一抹看似洒脱的笑颜,便要转身离去。
“钟楚意!” 秦关猛地改口,不再喊她 “女人”,而是声嘶力竭地喊出她的全名,声音仿若被撕裂,透着无尽的悲戚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