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堂,汝当真不往乎?” 一男修扯着嗓子朝他邹邹叫。
李茂堂正对着镜子,瞧着镜中自己那尚未消肿的脸庞,心中怒火中烧,恨恨道:“不去!”
“那可是东方极云啊!极云兄之剑术,何人不赞,何人不佩?此等盛事,错过岂不可惜!”
那男修边说边凑近李茂堂,猛地一把拉开他捂脸的手,瞧见他依旧肿着的俊脸,顿时哀叹连连,“哎呀呀,且看吾等李大帅哥,如今这脸恰似那醉酒之人,混沌不清,雌雄难辨,仿若那雾里看花,不见真容。这般模样,倘使让意妹妹见了,恐是难以认出啊!”
“滚!”
李茂堂心中实则想去观瞧,那日与钟家之人交手,对方下手狠辣,也不知在灵力中掺杂了何物,致使他这脸直至如今仍未痊愈。
他甚至偷偷向李莲花讨要了女子所用的美肤膏药灵粉,然却毫无成效。
想他往日里,那可是 “今朝有酒今朝醉”,全然不在乎什么外在形象,只图个自在随性。可如今,却好似那 “浪子回头金不换”,突然一朝醒悟,知晓了这仪表堂堂也是关乎颜面之事,毕竟 “人靠衣装马靠鞍” 嘛,总不能老是这般狼狈示人呀。只是这脸伤却成了他眼下的一块心病,让他是愁肠百结,真真如那 “哑巴吃黄连 —— 有苦说不出” 呀。
李茂堂趁着没人的空档,扯上一块面纱,往药丹峰去了。
……
且看今日这擂台周遭,真可谓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将这擂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凡有立锥之地,皆被众人抢占一空。
但见那烈日高悬之下,空旷之地满是攒动的人头;葱郁树荫之中,亦是密密麻麻的身影。更有甚者,一些身手矫健者如灵猴攀援,栖于树枝之上,居高临下以求观擂之佳位;还有那艺高胆大之辈,竟直接登顶树巅,仿若雄鹰俯瞰,将擂台之景尽收眼底;而远处的房屋之上,亦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观众,恰似那檐下雀巢,层层叠叠。
其间,有那财大气粗者,手段非凡,竟直接祭出一块可容纳数十人的飞行毛毯。那毛毯在灵力的催动下,稳稳当当地悬于空中,将一众师兄弟稳稳托起,宛如一片五彩祥云,飘荡于擂台之上空,为众人提供了绝佳的观擂视角。
此番金丹修士的对决,可是难得一见的盛事。
有道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些金丹高手过招,相较于筑基修士的比试,那可真是精彩纷呈,仿若云泥之别。他们灵力雄浑,招式精妙,举手投足间皆蕴含着高深的门道。
众人皆期盼着能从这一场场激烈的战斗中有所领悟,恰似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不定一个机缘巧合,便能如那 “醍醐灌顶” 般,瞬间开灵智,从此修炼之路便如同 “芝麻开花 —— 节节高”,一路扶摇直上九千里,开启属于自己的修仙坦途。
今日这擂台之畔,可谓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不但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纷至沓来,更有几位元婴真君亲临坐镇。诸如石韦真君、明霞真君、平凉真君等等,就连钟楚意的父亲尔山真君亦在其列。
这些真君们往那高台之上一坐,周身便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威严的气息,仿若泰山压顶之势。
台下原本喧闹嘈杂的修士们顿时噤若寒蝉,恰似兔子见了老鹰一般,一个个皆收敛了行为举止,不敢大声喧哗,更不敢有任何粗俗不雅的动作,生怕一个不慎便触犯了这些真君的威严,落得个被惩戒的下场。
钟楚意身着一袭藕粉色的曲裾,衣袂飘飘,婉约动人,尽显佳人之姿。
她抬眸间,瞧见父亲也在高台之上,心中一凛,便与李莲花等一众姐妹乖巧地朝着更远的位置挪动了几步,想要尽量避开父亲的视线,以免被其管束。
李莲花今日则是一身金光璀璨的喇叭仙衣,下身搭配着一条别具一格的袴子,整个人显得贵气逼人且独具匠心,在人群之中格外吸人眼球。她的头上戴着一顶装饰着长枝流苏的头饰,走起路来,流苏随风摆动,使得她看起来仿若一位趾高气昂的蚁后,威风凛凛又不失俏皮可爱。她将满头的秀发全都整齐地拢在了脑后,圆润饱满的脸庞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愈发衬得她的面容娇俏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钟楚意见状,看着她那副傲娇的小表情,忍不住 “嗤嗤” 地笑出了声。
李莲花察觉到她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般看着我做甚?你自己不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半斤八两罢了!”
且说钟楚意身上的这一袭曲裾,做工精细,剪裁得体,将她那丰盈曼妙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仿若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她脚下的一双翘头履微微露出裙边,随着她的步伐轻盈移动,恰似翩翩起舞一般,举手投足间皆赏心悦目,仿佛是从那古画之中走出来的绝世美人,一颦一笑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实则今日到场的诸位姐妹,无一不是精心装扮而来。她们或是身着绫罗绸缎,或是头戴珠翠首饰,皆用尽心思地展现着自己的独特风姿,使得这擂台周围仿若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每一朵花都在争奇斗艳,各显其美,为这原本紧张激烈的擂台赛增添了一抹别样的亮丽色彩。
哈哈哈猴子也要被这热闹笑死啦,今日的正主就要登台。
遥见天边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东方极云脚踏一柄流光溢彩的灵剑,衣袂飘飘而来。其身姿潇洒,仿若谪仙临世,所到之处,众人皆侧目而视。
随即便见那肤色黝黑、神情冷峻的唐尧,步伐沉稳坚定,犹如暗夜中的苍狼,一步步踏入这即将风起云涌的擂台之境。
东方极云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好皮囊,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和有礼,深受众人追捧。那一声声 “东方极云!东方师兄!” 的呼喊,犹如浪潮一般,此起彼伏,响彻在这擂台四周,喊出了多少女修的爱慕之意,又道出了多少男修的艳羡之情。
反观唐尧,他的容貌虽算不上俊美非凡,但其那黝黑的肤色,却仿佛是被烈日亲吻过的大地之色,透着一种原始而野性的力量。他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刻一般,线条刚硬坚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执着沉毅的气质,宛如一座沉默的高山,虽不引人注目,却自有其雄浑厚重之处。
只见他动作简练干脆,对着自己的师父石韦真君微微点头致意,那简短的动作之中,却饱含着对师父的敬重与师徒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
此时,擂台之上,二人相对而立,目光在空中交汇,仿若有火花闪烁,互相细细打量着对方。
台下众人亦是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
“这唐尧究竟是何来路?此前从未听闻过此人,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有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然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搜肠刮肚,却也难以道出这唐尧的详细来历,终究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带着满心的好奇与揣测,继续关注着台上的局势发展。
而在那看台的尊贵座位之上,尔山真君的目光紧紧锁住台上那个重回内门的少年 —— 唐尧,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之色。这抹讶异仿若一道闪电,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但他毕竟是久经世事之人,很快便不动声色地掩下了这一闪而过的神色。
在这热闹非凡的擂台之畔,明霞真君端然而坐。
她恰似一朵盛开在岁月枝头的牡丹,虽历经时光雕琢,却仍保有中年女子独有的温婉与优雅,目光中流淌着如水的慈祥,轻言慢语地对着一旁的石韦真君说道:“这便是你新收入门下的徒儿?瞧着倒是有几分精气神,不知唤作什么名号呢?”
石韦真君则仿若一个永远长不大的老顽童,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老男孩,行事说话皆是无拘无束、跳脱随性。
听闻明霞真君的询问,他咧开嘴角,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笑道:“寒冰真人,唐尧是也。”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明霞真君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仿若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回荡开来。
其他几位元婴真君亦是忍俊不禁,纷纷摇头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这名号的新奇之感,又有对石韦真君这独特取名方式的无奈与调侃。
“哈哈,这名号莫不是你这没什么文化的小子随意取的吧?”
一位气质庄重肃穆、仿若古松般挺立的男修开口问道,那语气虽是疑问,却带着几分笃定的意味,似乎早已看透了这其中的端倪。
“那是自然!” 石韦真君下巴微微上扬,满脸得意之色,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般,“这般契合他的道号,除了我,还能有谁想得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摇头晃脑,对自己的 “杰作” 颇为自豪。
明霞真君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笑,便又追问道:“莫不是你这徒儿性格如冰疙瘩一般,冷硬倔强,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号?”
石韦真君却故作高深地一摆手,神秘兮兮地说道:“非也非也!我这徒儿啊,个中奇妙,你且看了便知……”
明霞真君见他这般卖关子,不禁佯装生气,嗔怪道:“少在那里故弄玄虚,快些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