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方擂台,依着 “甲乙丙丁” 之序逐一编号,其设置之意并不在分出个高低优劣,仅仅是为了有所区分。
钟楚意赶到 “甲” 字擂台这边时,台上两名女修的激烈战斗已经持续一段时间,局势却依旧紧张得让人窒息。
那飞扬跋扈的女修,容貌虽不算出众,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剽悍之气,一看便知是个手段狠辣、力量不凡的角色。此刻,她双手舞动,全力操控着一件形状奇特的法器,那法器在她的灵力驱动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着对面的女修发动了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
只见一道道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朝着对手席卷而去,她的脸上也因用力过度而涨得通红,显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大有不将对方置于死地誓不罢休的势头。
而被攻击的那名女修,身形显得颇为柔弱,此刻正蜷缩在一层水蓝色的水遁之中,那水遁看起来极为薄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散。
透过那若有若无的水幕,可以隐约瞧见她衣衫凌乱,发丝也有些松散,浑身上下似乎都带着斑斑血迹,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受伤不轻。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她的身形却依然透着一股倔强与坚韧。
大力女修见久攻不下,愈发恼怒,手中法器猛地一刺,直直地穿透了那层水遁,在对方的身上又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混入水中,使得那原本清澈的水遁也染上了淡淡的血水,场面愈发惨烈。
台下的修士们早已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吸引,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不时发出阵阵惊叹与议论。
“这大力女修也太凶悍了吧!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谁能招架得住啊?” 一位年轻的男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说道。
“哼,那也未必!你瞧那柔弱女修,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却能在这等猛烈的攻击下坚持至今,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手呢。”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修士摸着胡须,微微摇头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
“我看啊,这幕仙子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那大力女修的灵力如此浑厚,攻势又一波接着一波,她那水遁迟早要被攻破。” 一位女修面露担忧之色,轻声叹道。
台上的战斗仍在继续。只见那水遁周身似有一圈圈若隐若现的漩涡,这乃是灵气被快速吸收的明显迹象。
这柔弱女修在这生死关头,依旧拼尽全力吸纳周围的灵气,试图以此来增强水遁的防御力。
“听闻那慕仙子才刚刚突破筑基之境不久,细细算来,自她踏入宗门开始修炼,至今也不过短短五年时光。就因她这天赋异禀,一时间声名远扬,这才得以登上那美人榜。可瞧瞧眼下这状况,这大力女修的攻击如此凶猛,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坚持这么久的呢?而且你们再看,在这如此艰难脆弱的时刻,她吸纳灵气的速度竟然这般迅速,这等能力,实在是我们望尘莫及啊!”一位观众满脸惊叹地说道,眼中满是疑惑与钦佩。
“可不是嘛!这大力女修我倒是知晓一二,她已然是筑基巅峰的修为,据说都有望冲击结丹之境了。这慕仙子区区一个刚筑基不久根基尚不稳固的新人,与这大力女修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她能坚持到现在,实在是让人震撼不已啊!”另一位修士也忍不住接话道,不住地摇头感叹。
“哼,你们少在这儿夸赞这许慕有多厉害,依我看,她不过就是个胆小怯懦的缩头乌龟罢了,只知道一味地躲在那水遁之中不敢出来。你们难道没看见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吗?就算她吸纳灵气的速度快,可也抵挡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受伤啊,迟早是要败下阵来的。”一位尖酸刻薄的女修满脸不屑地恨恨说道,眼中满是嫉妒与厌恶。
李莲花在一旁听着这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赶忙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看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此时,钟楚意等人缓缓靠近李莲花她们,两方人马凑到一块儿,便开始叽叽喳喳地八卦嘀咕起来。
李莲花一见到钟楚意,就像见到了星星一般,兴奋地拉着她,指着台上说道:“快瞧,那土包子被揍得可惨了,虽说那水遁挡着看不清面容,但肯定是一副满脸狼狈、哭哭啼啼的讨厌模样。”
钟楚意瞧着李莲花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讨厌台上的那个女修。
不过,当她望向台上那个虽柔弱却依旧顽强反抗、拼命防御且不肯认输的女修时,心中竟莫名地多了一丝敬佩与不忍之情。
李莲花见钟楚意一直盯着台上,撇了撇嘴说道:“别看了,她哪能跟你比啊,你可比她美多了。”
钟楚意闻李莲花之言,不禁掩口而笑,恰似春风拂柳,娇柔之态尽显。
小姐妹们瞧着台上那被称作 “土包子” 的女修还在拼死抵抗大力女修的攻击,一时觉得无趣,便将话题转到了钟楚意身上,笑嘻嘻地打趣道:“楚意,刚刚我们没瞧到你那擂台赛的最后结局,快说说,你和李茂堂李公子到底是谁赢了这场比试啊?”
钟楚意一听这话,心中暗忖这些姐妹们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抿着嘴不愿回答。
这时,一位机灵的姐妹眼珠一转,抢着回答道:“这还用问?没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李茂堂那小子,自然是心甘情愿败在咱们意美人的石榴裙下啦!”
“哎呀,你们别闹了!”钟楚意娇嗔地跺了跺脚,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郁,那扭捏羞涩的模样煞是可爱动人。
而此时的钟楚意,因着这一番羞涩,面容愈发显得妩媚娇艳。那眉眼间的羞怯之意,恰似春日里被微风吹拂的桃花,带着几分娇柔与缱绻;双颊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晕染出一片迷人的色彩;微微抿起的嘴唇,恰似一颗鲜嫩欲滴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恰逢此时,人群中忽有人眼尖,认出钟楚意来,遂高声呼道:“钟仙子!”此声一出,众人皆循声望去。
“钟仙子乃美人榜中人物,,今日亲见,果真是风姿绰约,貌若天仙。不想这台上之慕仙子亦是新晋美人榜中之人,今日一上午竟能有幸得见两位仙子同处一地,实乃我等之福分也。”一女修轻言细语,话语中满是赞叹与欣羡之情,然末了却话锋一转,“只是不知这钟仙子与慕仙子相较,究竟谁能更胜一筹呢?”
此言既出,仿若投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一时间,众人目光纷纷聚焦于钟楚意,诸多目光交织一处,或惊艳、或好奇、或比较,不一而足。
那台上之许慕,因有水遁遮蔽,面容难辨。而钟楚意亭亭玉立于此,其倾国倾城之貌仿若明珠生辉,尽落众人眼底,叫人移不开眼目。
台下那众多目光,尤以男修们为甚,此刻皆似饿狼见了肥羊,双目放光,紧紧锁住钟楚意的身影,仿若那目光有实质,要将她的每一处风姿都刻入心底。更有甚者,有几个胆大妄为的男修,竟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她的名字,那声音此起彼伏,在人群中格外刺耳。
钟楚意只觉一股热意从脚底直窜上脸颊,双颊瞬间变得滚烫,仿若被烈火灼烧一般。她慌乱地垂下眼帘,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心中羞怯与窘迫交织,只恨不得脚下立时出现一个地缝,好让她藏身其中,逃离这令她如坐针毡的尴尬境地,躲避那些炽热得近乎灼人的目光。
李莲花瞧着她这害羞的模样,笑着伸手拽住她,说道:“你看,台上的结果要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