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顶着空气迅速上升, 再噼里啪啦的炸开声响。jiuzuowen
沙滩上聚集的人群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高升欢呼。
而房间内一片寂静。
越安静,缠绵而暧昧的声响就越明显。
穆柏衍抬着她的后颈, 一点点的掠夺她口腔里残留的空气。
舌尖柔软, 气息清甜, 发丝顺着白皙的后背宛若瀑布一样散落。
冷空气瞬间附着在皮肤上,裴然下意识贴上穆柏衍的身体寻找热源。
眼前的白色衬衫前襟松弛,顺延收进笔挺的西装裤, 脖口的领带勉强挂住,她微眯着眼, 眸色有些迷离, 伸手把他的领带扯落到地上。
房间里仅存的冷气全都被炙热交织的气息覆盖。
她紧咬着下唇,甚至都找不回自己原本的嗓音,“窗帘……”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缓缓合上, 遮住了房间里大半光线。
昏暗中,薄唇带着轻微的刺痛感贴上脖颈,她几度屏住呼吸,浑身绷紧。
穆柏衍额前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到她肩膀, 他垂头, 唇瓣轻轻贴上她的额头,带着安抚意味轻唤她的名字。
“然然。”
面前的落地窗映照出斑驳的虚影, 夜空上方的五彩斑斓在她眼前肆意闪过。
裴然整个人缩在穆柏衍怀里动弹不得,掐在他肩膀上的指尖不知觉得收紧。
他声音越温柔, 压上来的力道就越重一分。
欲念像浪潮,一下一下向上拍打,越热烈越渴望。
直到酥麻的电流滚过全身,所有意识都溃不成军。
……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烟火早已结束,海滩上又恢复了冬日该有的冷清。
她侧身陷在被子里,紧闭着眼睛,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颊边,热度久久不能散去。
穆柏衍揽过她的肩膀,掌心抵在她脑后,轻吻她的眉心拂过眼睫。
裴然累得不行,根本没有精力做出反应,只是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
他半撑起身体撩过她颊边的碎发,目光一寸寸落下来。
裴然别过脸,一巴掌拍在他浸着薄汗的肩膀上,“脏死了,去洗澡啊……”
耳边水声不断,隔着磨砂玻璃透出虚晃的人影。
裴然仰面躺在床上,刚才的场景不用回忆就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想起来就浑身发麻。
所有的渴望、占有欲,再也藏不住。
他越是动情的无法自拔,她就越是不能自控的深陷其中。
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一但贴紧就无法轻易分离。
只能拼命承受。
*
半晌,浴室门被打开,裴然半眯着眼向里偷瞄。
男人站在门口,脖子上随意搭着一条深色毛巾,身上的白色浴袍领口大开,露出里面硬挺的肌肉线条,皮肤上面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晶莹水珠。
穆柏衍抬头,视线撞到一起,裴然把被子往头顶的方向拉了拉,缩在里面伸出半截手臂指着他。
“禽兽。”
他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随手搭在椅背,走过去贴着床边坐下,饶有兴致地看她。
“我要是禽兽,你现在根本不会有力气骂我禽兽。”
裴然被他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穆柏衍又笑着拉过她的手臂亲了亲,“要我帮你洗澡吗?”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又补充了句:“这次不会睡着了。”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翘起的嘴角半天都没垂下来过,全然没有了平时那种清冷的模样,反倒看起来痞气十足。
所以现在穆柏衍无论说什么,裴然都觉得好像是在故意逗她。
“你走开,我自己去。”
她推开穆柏衍的手,撑着床边站起来,红着一张脸小就跑进浴室。
手撑着洗漱台站了好久,意识才逐渐苏醒。
划开被水雾弥漫的半身镜,里面映照着潮.红的脸颊,羞耻的记忆又开始一遍一遍提醒着她。
浴室里还残留着他刚洗完澡的热气和浅浅沐浴露的香味儿,裴然连忙转过身打开花洒站在中间。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水流冲散。
她在浴缸里放好水,进去泡了一会。
全身没入温水,刚才散架般的疼痛,被一点点舒缓。
虽然没泡太久,但是精神逐渐恢复了个差不多,她轻哼着歌,拿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浴室很大,里面各种洗护用品一应俱全,她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吹了个半干,简单上好护肤,准备早早上床睡觉。
结果站到衣柜前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里面除了毛巾,空空如也。
可是穆柏衍刚才明明是穿着浴袍出来的啊!
她重新裹上浴巾,拉开浴室门探出半个脑袋。
穆柏衍正弯腰收拾散落的满地狼藉,看她出来,转头问:“怎么了?”
裴然让开半个身体往浴室里面指了指:“浴袍只有一件。”
穆柏衍点点头,“嗯。”
“那我怎么办?”
“你不是有浴巾吗?”
“裹着浴巾我要怎么睡觉啊!”
裴然个字高,看起来宽大的浴巾真正裹到她身上的时候,下摆简直不能再短。
她一手提着胸前的边缘,另一只手下拽着大腿根部的边缘,感觉哪里都遮不住。
他视线在在她身上滑了一圈,眉尾轻抬,“那你可以选择不穿。”
“或者,”他语气停顿,直起腰从落地窗旁白的立柜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白衬衫,“穿这个。”
似曾相识的画面。
本来还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豪华的酒店里怎么连个浴袍都少一件。
原来!
故意的!!
这个狗男人故意的!!!
她捏着手里的白衬衫,站在浴室门口用眼神疯狂辱骂了穆柏衍十秒钟,然后转过身用脚把门勾上。
穆柏衍靠在立柜旁,看着里面专门给她准备好的睡衣,轻笑了一声。
没过一会,浴室门打开。
裴然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
衬衫宽大,松垮地挂在她身上,领口散开两颗纽扣,下摆遮住半截大腿,凝白的皮肤若隐若现。
半湿的发尾在布料上殷出水迹,透出浅浅的粉。
房间里突然又陷入了某种沉寂。
呼吸加快的声音明显,她看到穆柏衍盯着她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
里面像是沾染着无法克制的□□一般,却忍住没有任何动作。
裴然眸底亮了亮,突然起了玩心。
她几步走到床边,手撑着他的肩膀,长腿从他身侧迈过。
衣摆随着动作抬起,落下。
她舌尖顺着下颌滑下去,绕过微微凸起的喉结轻咬。
手指不安分的去解他腰间的系带。
穆柏衍眉心一跳,刚起身要捞过她的腰调换方向。
结果裴然直接两腿一撤,从他身上下来,顺势裹上被子缩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他,轻声说了句。
“晚安。”
穆柏衍动作停在原地,喉间滚了滚。
晚安?
听到身后半天都没有动静,裴然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偷笑。
虽然过火的她不敢做,但是稍微皮一下就很开心。
她正笑着,突然周身一凉,被子被人猛地掀开,紧接着整个人被拦腰抬起,鼻尖一下子撞上柔软的枕头。
鼻腔内酸痛上涌,她刚准备直起腰反抗,就被穆柏衍摁着肩膀按了回去。
他声音压在耳后,低哑厮磨:“我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了。”
裴然感受到覆上来不一样的气场,赶紧求饶,“我累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穆柏衍没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已经回答了她。
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
原本归于沉寂的房间,又回荡起裴然断断续续的嘤咛。
这一晚上裴然终于意识到男人绝对不会有禁欲这种属性。
尤其是穆柏衍这个狗男人。
于是从床上,到沙发,最后裴然被他像拎着一只小虾米一样摁在浴室里。
穆柏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镜子,声音低沉,“嗯?想睡觉?”
花洒的水流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流,裴然掌心抵在墙壁上,扣紧的指尖都微微泛白。
“穆柏衍你是畜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