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姑娘,这可是上好的胭脂红,要不要买上一些?”
安歌很是不适应的在熙攘的大街上走着,街上人挤人,白澜汐很是不适应。
更别提周边的小贩在她耳边一脸热切的推销着卖的东西。
“都滚开,云府办事,尔等宵小之辈胆敢挡路!”
突然,数十位骑着各色异兽的人马快速从街道另一边疾驰而来。
他们嘴里骂着,对于街上的人群不管不顾。
人群立刻飞散逃开,但也有一些人躲避不及,被异兽撞开,或是被那些人用鞭子抽飞。
安歌眉头一皱,看着将要被异兽踩在脚下的小孩。
安歌纤手一挥,一股大风凭空而起,异兽被冲得人仰马翻,那群人嘴里哀嚎不断。
小孩的父母连忙冲上前把小孩抱在怀里,跑进人群中。
安歌站在街道中央,周边空无一人,很是明显。
那群人从地上挣扎着站起,看到安歌后,脸上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这小娘皮也胆敢冲撞爷爷!”
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歌动的手,这股风来的太过诡异。
不过,看着安歌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领头的人心中动了小心思。
张二麻子凭借着云府管家的身份,一项是嚣张惯了。
平日里,在这个小城中,就算是城主亲卫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
大街上强抢漂亮小姑娘,风韵小少妇对他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安歌眉头紧皱,看着逐渐走上前的张二麻子。
她心中怒火逐渐升起,心中很是悲哀。
记忆中那个待人亲和,时常接济穷困百姓的云家,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张二麻子看着安歌一副不动弹的样子,还以为安歌是被他的威武雄风给震慑到了,心中不由得很是得意。
征服了这么多的纯情小姑娘,风韵小少妇,但像如此姿色的姑娘,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周边的民众看着张二麻子伸出的脏手,心中不由得很是悲哀。
一些遭受过这种待遇的人更是感同身受。
他们反抗过,但从未成功。
看着不远处一脸色相的云府犬马,这些民众心中恨得直咬牙,把他们这伙人生撕了吃肉的心都有。
可他们打不过,这群云府犬马虽说行为不端,但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他们岂敢反抗。
真要是反抗,那可是全家都要遭殃啊!
“拿开你的脏手!”安歌开口道。
张二麻子就要碰到安歌突然一顿,脸上笑的却更加放肆。
安歌因为脾气的原因,说话声音一样很是温柔,哪怕是生气,在张二麻子听来,都是别有一番韵味。
“小姑娘不要害怕,爷爷会照顾好你的。”张二麻子说完,右手再次准备向安歌的脸上摸去。
安歌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张二麻子突然很是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从指尖开始,有冰渣逐渐从指尖凝聚,随后很是迅速的蔓延至手臂。
一股刺痛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张二麻子发现,自己的右手变得没有了知觉。
“碎!”安歌声音冷喝道。
随着一声咔擦声响起,张二麻子的右手化作冰渣掉落在地上,直至蔓延到右手臂膀。
“啊……!你……你怎么敢!”张二麻子面色扭曲,他知道今日碰了硬茬子,并没有叫骂。
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徒增无劳,不仅没有作用,说不定还会惹怒了眼前的这位姑娘。
不远处的那群人连忙上前围在张二麻子身后,他们从腰间拔出大刀,神情严肃的紧盯着安歌。
“云府就是这么招的护院吗!”安歌开口问道。
张二麻子眉头紧皱,哪怕是右手消失,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叫惨。
他能在云府担任管家,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很是出众。
什么时候当狗,什么时候当老虎,他分的很是清楚。
一个人的脾气如何,往往在外表上就能看出几分。
张二麻子当然看得出,安歌的脾气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但现在安歌这副模样,让他有些摸不准了。
他原本打算搬出云府,让安歌跪地求饶,在他看来,安歌不过是修为高了些,但和云府相比,也不过是蚂蚁撼象。
但安歌现在这副模样,字里行距透露出对现在云府的厌恶,那副深深地失望感在脸上表现得很是明显。
张二麻子试探的开口:“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安歌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抱着小孩的那位母亲面前:“大嫂,城里的云府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张扬跋扈?”
村妇讪笑道:“姑娘还是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歌微微一笑:“大嫂放心,我今日来就是解决云府的,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但就算安歌这么说,村妇还是不肯开口,抱着怀里的孩子向人群中退去。
安歌长长舒了口气,看着周边民众那惧怕的眼神,她懂了。
安歌面色冷漠的转身,走向张二麻子。
他身后的那群人也不敢轻易上前,就这样,安歌走上前一步,这群人就往后退一步。
安歌伸手一挥,一道水幕出现在空中。
“神……神仙!”一顽童流着大鼻涕,伸手指着空中的水幕。
他身边的大人连忙伸手捂住顽童的嘴巴。
张二麻子神情难看的望着安歌:“这位姑娘,张二自知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看在云府的面上,饶我等一命。”
张二麻子说话很是诚恳,要是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此时怕不是要把他当做好人。
张二麻子虽说名字起得不怎么样,但长相很是俊秀。
未曾进入云府之前,他可是凭借着长相一直走访在烟花柳巷。
时长没有金银细软,也有人愿意收留他一晚。
进入云府之后,随着他地位的提高,这才换了调调。
花言巧语他也懒得用了,只要是看上的,直接劫走就是,反正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但今日却是撞了铁板。
张二麻子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伸手一指,远处的那群异兽背上的一个皮囊打开,一只酷似松鼠的小兽悄无声息的爬出,在墙上纵跃着,快速消失不见。
张二麻子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臂膀上的冰层逐渐化开,鲜血一滴滴的滑落,逐渐有涓涓细流的趋势。
张二麻子强忍痛楚,伸手从腰间抓出一把药粉,洒在臂膀之上。
瞬间,鲜血不再流出。
安歌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张二麻子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