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年轻人倒是有意思。zuowenbolan”船夫笑道,“旁人来湘城,关心的都是景观,你倒好,最关心的,竟然是这景观是怎么拨款修建的。”
话虽如此,但船夫只哈哈笑过两声后,还是细心给萧辞钰讲解起来:“是这样,大概一年前,成立边儿来了个新官,具体是什么职位,咱也说不清楚。总之,说话还挺管用的。
“那位老爷一来,就走访了城内各处,然后就提出,城中不少地方略显破旧,为了老百姓们能住得舒服,得重修一下。
“这不,城中各处就修起来了。东挖挖,西凿凿,别说,还真弄得像模像样的。”
“哦?”萧辞钰挑眉,“那依你的意思是,这位新来的大官,其实还是个好官?把整座湘城经营得像模像样的?”
“这…”老船夫犹豫了一下,遂又摇摇头道,“这咱可说不准,我只是远远瞧见过那位大老爷一次,但听我们村子里在城里做活儿的人说,那位大老爷,排场不小,架子也大,看模样…挺横。”
萧辞钰明白了,合着这人就是那种有能力,却不亲民的人。
办事是真能办事,但是要他将心比心,领悟老百姓的疾苦,却是无能为力。
这样的人…总的来说,倒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只要把他放到合适的位子上,还是可堪重任的。
思及此,萧辞钰便打算将此事放下。
可还没等他把事情从脑海中撇去,便又听老船夫念叨:“听说,这位大老爷以前在京城做过一段时间官,娶的娘子,也是京城里的大家千金,可厉害了。”
“京城?”说到京城,萧辞钰忽又来了兴趣。
不仅是他,就连他身边的沈澜熙,也把目光投注在了老船夫的身上:“不知,是京城哪家的千金?”
“这我老头子哪里知道?”船夫摇摇头,轻叹,“你们这俩年轻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但稍一顿,他又道:“不过听说…是个大官的闺女吧,能见到皇帝的那种大官。”
闻言,沈澜熙和萧辞钰不禁对视一眼。
能见到皇帝的官,在京城里不少,但也不是太多。
这些人,在京城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而船夫口中所谓的大老爷,实则不过是今年才升官调至江州的官员。
江州隶属于云川府,却不是云川府中最大的州,所以那人绝不是府级官员。而州级里,最高品级的不过是从五品的知州。
但在萧辞钰的印象中,江州的知州已经好些年没换过了,所以那人…
那人的品级肯定在从五品之下!
今年才升迁至从五品以下的官员,娶到了京城中的大家千金,甚至,本人还有可能在京城短暂地做过一段时间的官的经历…
这事儿怎么听,都有古怪之处。
如此,萧辞钰和沈澜熙,对那人的兴趣,也渐渐浓厚起来。
弯弯嘴角,萧辞钰便状若随意道:“不知老丈是否知道那位大老爷姓什么?听你形容,他应当不好惹,我与我媳妇初来乍到,还是想躲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