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动作很快,只片刻便有了结论:“回禀陛下、太后,淑妃娘娘是中毒而亡。xinghuozuowen”
中毒?!
这样一步进展,又将殿中不少人打懵在原地。
淑妃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而且,这后宫里,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地下毒?
疑问在瞬间充斥脑海,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仵作。
就连一直平静的萧辞钰也在此刻微蹙眉头:“能看得出,具体是中的什么毒吗?”
想着这要求或许强人所难,稍一顿,他又立马改口:“哪怕是能知道个具体效果也好。”
可出乎意料地是,仵作连个为难的表情都没露,便直言道:“回禀陛下,淑妃娘娘所中之毒,并非什么江湖上的奇毒,而是一种稍有些银子和人脉便能购置到的普通毒药。”
说着,仵作又介绍道:“此毒并不剧烈,从服下毒药到毒发身亡,得花上一段时间。
“具体是多久,因个人体质而异,但总得来说,差异并不算大。就尸体目前的情况来看,草民估计,人中毒的时间大约是在未初,而咽气则大约是在酉初一刻至二刻的样子。”
仵作一番详细的解释,再让殿内沉浸一瞬。
毒是常见的毒药,也就是说,只要稍微有点手段,临时弄上一瓶,并不算困难。
而慢性毒这个条件,又可给人留下一定地规避时间。哪怕毒是当场下的,人也不会立马出事。
再加上那微妙的中毒时间,正好是...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几点。
也因此,心中偏向更加明显。
凝妃与沈澜熙对视一眼,心头压力渐升。
因为任谁碰上这种局面,都会忍不住想,是否是因为雅月宫的人与淑妃闹了不愉快之后,怀恨在心,所以便匆忙弄了一瓶毒药害人...
虽说这布置有些明显,但除此之外,就再没说得过去的解释了。
“你是怎么确定,毒药是什么的?”凝妃忍不住出声。
“回禀娘娘,是因为淑妃娘娘随身携带的手帕沾了毒。药渍明显,草民只稍微一验,便瞧出来了。”仵作小心翼翼地作答。
手帕沾了毒?
凝妃顺势看向淑妃手边,果然,那里正有一方用过的手帕,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
太巧了...
从争执,到赶人,再到捏着一方可做重要证据的手帕身亡...
一切都太巧了!
沈澜熙忽然觉得,之前萧辞钰那番话说得或许不错。
能将此事把控完美的人,只有淑妃。
只有作为当事人的她,才能轻易操控这些细节。
可是...
作为当事人的她,此刻也正伏在不远处的桌案上,永久失去了生息。
人都已经死了,她怎么能推说淑妃才是始作俑者?
这时候说自己无辜,说一切都是淑妃安排,恐怕只会引人发笑。毕竟,谁又会把自己安排为最终的那具尸体呢?
沈澜熙下意识看向萧辞钰,想听听他是否还有别的解释。
但他却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如此说来,事情就明了了。淑妃未初中毒,酉初身亡,而下毒之人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