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医回禀:“臣方才所言非虚,只要尤妃娘娘能摒弃过往习惯,每日多添些锻炼走动的时间,调养几月,身子便可大好。mengyuanshucheng”
“既如此,就依你说的办吧。”萧辞钰微微颌首,又看向尤妃,“方才太医所言,你都记下了?”
“妾谨记。”
“行,那就这样吧。”又随口安抚几句,萧辞钰便领人离开了清音宫。
他领着人一走,清音宫中那若有若无的威压顿时消散殆尽,伏首在地的尤妃与谢太医,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娘娘,陛下今日这是…?”谢太医擦擦额角凝结的汗珠,疑惑问道。
他以为尤妃早在,能弄清事情原委。
可尤妃却无奈摇摇头道:“本宫也不清楚陛下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他似乎是在御花园中折了墨菊后,便忽然来了兴致,直接跑到清音宫中来送了本宫一枝。
“之后,大抵是本宫心中惊疑,面色不好,所以…”
尤妃把之前的事一点点同谢太医说过,语罢,她又低声询问道,“太医有何见解?”
“这…”谢太医为难。
皇帝的行为虽有些奇怪,但除了折墨菊来此处是他主动决定的事,之后的事,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才有的。
例如,尤妃若是变现得生活火虎,他便没理由传召御医了。
思虑许久,谢太医最终还是摇头叹息:“或许陛下言行真的只是兴致所至,是我们,草木皆兵了。”
“会吗?”尤妃蹙蹙眉头。
显然,她并不怎么能接受这个说法。
但说不信,她又理不出点头绪来。思虑半晌,她只能对谢太医道:“还望太医抽空把今日之事告知本宫表兄,让他帮忙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太医怔了怔:“只告知晋阳王?”
“当然不。”尤妃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得体笑容,“家中本宫自会去信,这个不难。只是表兄到底隔着一层关系,又为男子,去信实在不便,这才只能劳烦太医。”
“娘娘有打算便好。”闻言,谢太医也不再多问。
躬身行礼后,他便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目送谢太医离开,又站在原处许久,尤妃方才令宫人将她的兔子抱回。
至于墨菊,则是随意插在殿中花瓶内。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兔毛,怔怔等待着家中回复,直到明月高悬。
回复没等来,尤妃便先等来了另一则消息——陛下今日往沈澜熙的雪梨苑送去了一大批墨菊,皆为亲手所折。
两相比较,她殿中的一枝,便太过寒碜了。
听闻消息,她的贴身宫婢当即为她打抱不平:“陛下偏心就算了,可为什么非得挑您来做这个陪衬?是为了给沈嫔抬身价吗?
“您管理后宫这几年,好歹为陛下出过力,可…”
“罢了。”尤妃忽松了口气,“陛下特意来送花,也是好意。况且,本宫还得了一枝,而外面那些人呢?
“不过是心生嫉妒,趁口舌之力罢了,不用理会。”
说罢,她便抱了兔子步入书房。
唯有宫婢咬咬牙,长叹:“娘娘未免太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