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熙明白凝妃的意思了。zhongqiuzuowen
为万民祈福这种事,虽是名义,但却也是真正要办的事。
石氏的身份虽有些不合适,但她本身也是万千尘民中的一人。民为自己求一点福祉,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若仅仅是因为她的娘家有罪,或是她本身的身份不高,就连同行也不允。那这祈福,不成了笑话?
不过,稍一顿,凝妃还是嘱咐道:“当然,能去归能去,旁人的眼光还是不可完全避免的。能不能劝得她摒弃这些,恐怕还得你自己去找孟太医说了。”
“行,我明白了。”沈澜熙笑着点头应下。
话及此处,事情便算是定下了。
说过正事,凝妃便又弯弯嘴角,同沈澜熙说起萧辞钰的事:“我听闻,今早凌云宫传了太医?师弟病了?”
“昨儿个睡觉不盖被子,染了风寒。”说起这事,沈澜熙便沉下脸念了一通萧辞钰的不是。
拉他一起睡他不乐意,让他自个儿睡他又不盖被子。
他可真行!
“你就不该太宠他。”听沈澜熙讲完前因后果,凝妃不由摇头笑笑,“他无非就是仗着你宠他,才敢肆意妄为。你若真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往后,他绝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
“我那也称不上太宠吧…?”沈澜熙迟疑,“在正经事上,我从来没做过让步。”
“可他是个会得寸进尺的呀。”凝妃笑道,“你可别小瞧这当皇帝的人,玩弄权术时得寸进尺、见缝插针有一套,跟你相处时,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落下的。”
沈澜熙陷入一阵沉默。
凝妃这话,说得还真不错,那的确是个特别能得寸进尺的人。
不过还没等她讨问应当怎么对付这人,凝妃便又道:“不过他此刻染点风寒,倒也不是坏事。”
“嗯?”沈澜熙怔了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趁他生病时跟孟家接触?”
“对啊。”凝妃点头,“这样旁人也不会挑你的错处了。”
“可他病得不重,估计两三日就能大好…”沈澜熙还是觉得不行。
两三日时间,能做什么?
但她话音刚落,凝妃便果断摇头:“不可能。”
“为何?”这判断又是怎么来的?
“他不爱喝药,以往病时,送过去的药,都是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的。除非病得不轻时有人强喂,平常…”凝妃摇摇头,“总之,他性格就是如此。现在就算有你看着他,他保不齐也会做偷偷倒掉的事。”
沈澜熙:“…”
竟还有这样的事?
可上回喂他吃药时,他分明也不是很难对付…
瞧出沈澜熙不信,凝妃也不同她多形容。
她只笑着弯弯嘴角:“正巧,马上就要到中午了。你早些在我这儿用过午膳,然后去御书房突袭他一次,你就知道了。”
沈澜熙看看天色,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思,接受了凝妃的提议。
见她应下,凝妃又毫不犹豫地跟她讲了许久应当怎么抓人。
这一刻,她不仅卖了师弟,还把人卖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