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屡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微透的床帐下隐约有动静。
司芫:“奶奶...别走...”床上的人不安的呓语,过于紧张的情绪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做梦啊...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梦中,奶奶对她说:“圆圆,奶奶身体不好了,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生活。”
想到这,司芫的眼睛湿润了,在前世,奶奶是司芫唯一的亲人,司芫从未见过父母。可笑的是自奶奶去世后从没梦见过她,反倒在穿越后梦到了。
司芫双手捂面,试图从难过的情绪中走出来。
“扣扣扣。”采怜端着洗漱用的水候在门外。
采怜:“主子,起了吗?”
司芫:“进来吧。”司芫挪到床沿边落脚穿鞋,而后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坐下。
采怜将铜盆放到架子上,为司芫梳妆打扮。
采怜:“主子,今天您想穿什么去拜见皇后娘娘?”
司芫疑惑:“皇后?”刚来第二天就要去见皇宫的女主人了?节奏有点快啊。
采怜:“主子莫不是忘了?您以往每日都向皇后娘娘请安,哪怕是身子不适也没断过。”
司芫内心的小人又开始狂躁了。每天都要早起去请安,还要小心应对这群女人使的绊子,原本就身体不好,一来二去我又得早死啊!
原主这性子,进了宫还能让她活这么几个月真的是上天眷顾了!
司芫完全不想再早死了,让采怜给自己找了件素净的白裙子,衣襟两边烫着银色的丝线边,裙面有绣着淡黄色的小花,虽是黄色,却不扎眼。
司芫:“今日就简单点吧,口脂也别抹了。”司芫吩咐道,为了自己的身体,早起是不可能再早起的!
采怜怀着疑惑的心思给司芫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后就跟着司芫去了凤寰宫。
凤寰宫,皇后的地盘。皇后,相国之女,太后侄女,可谓是背景雄厚啊。
司芫刚进前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婉贵人:“嘉贵人这次请安来的倒是迟了。”
婉贵人一脸抓到把柄的模样在座的嫔妃都看在眼里,齐刷刷翻白眼:草包啊……
司芫半跪低头作揖,不反驳,静静等待着上面人说话。
殿内,皇后坐上位,也是主位,两侧坐着其余嫔妃。
皇后温柔的喊司芫起了身:“嘉贵人快起来,前些日子在冷宫受苦了,本宫还没来得及叮嘱你好好休养生息,你还跑来请安,有心了。”
惠嫔附议:“这嘉贵人以往都是准时准点的,甚至会更早,今日来迟身子骨怕也是多有不便吧。”
司芫坐下后轻咳了几声,不表露点虚弱,怎么好意思演接下来的戏。
司芫:“皇后娘娘体贴臣妾是臣妾之福,是臣妾的错,腿脚使不上力,还误了给娘娘请安的时辰。”
司芫的态度倒是惊到了众人,以往的司芫清冷,从不示弱,话也不多,顶多也是会说句“给皇后请安”“是”这几句,今日倒是跟变了个模样一搬。
庄妃:“我瞧着,嘉贵人倒是更好看了,比以往都让人心疼。”这模样让男人见了去,那可太能了。
司芫看向说话的人,大脑飞速运转,多少有点印象。
庄妃可不是个善茬,可参考某传里的华妃了。
司芫又咳嗽了几声,原本就虚弱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司芫:“咳咳咳,回娘娘话,咳咳,臣妾这身子在冷宫落了病根,见风就会不停咳嗽,望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姐姐们莫要见怪咳咳咳!”
司芫咳得厉害,好似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皇后看不下去了,要是把病气过给我就麻烦了!
皇后摆摆手:“嘉贵人这几日好生休息吧,等身子好些了再来请安吧。”
采怜搀扶着司芫慢慢的走出了凤寰宫,一路上司芫还在不停的咳嗽。
演戏演到底嘛,就是肺有点疼!
回到华音殿,司芫就停止了咳嗽,再咳下去真得出事儿。
司芫:“采怜,去领些陈皮、雪梨来,吩咐外面的人,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有人进殿,你平常也不用伺候我休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再进内殿。”
采怜:“...是...主子。”采怜内心不适,自从在冷宫发烧了以后,主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怪怪的。
司芫:“还有,去叫人取些黄沙,丝布,石块来,不用多,两斤重就可。”
采怜:“主子要这些做什么...”
司芫:“自是有用,还有,以后我的膳食里,每日多加两个鸡蛋。”
采怜看着吩咐些奇奇怪怪事的自家主子,看来看去还是自己的主子,也没看出什么变化来。
采怜:“是...”
没多久采怜带着那些东西送到司芫屋内后就出去了,房内的司芫就开始用针线做起了现代用的沙袋、举重袋。
屋内的人忙活的起劲,殊不知,在不远处的墙角里,有个人正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