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咳咳咳!”木板上躺着的人猛咳了起来,司芫缓缓睁开双眼,迷茫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灰白掉皮的墙体,满是树叶杂物的地面,房梁上还挂着年代久远的破布和蜘蛛网...
司芫:“这是哪?头怎么这么疼?”
司芫抬手敲了敲脑壳,庞大繁杂的信息翻涌而来。
司芫?太傅?嫔妃?皇宫......
“啊!!!头好痛!”司芫抱着头在床上辗转反侧。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主子!”一个破衣烂衫的女子扔下手里的木桶跑向司芫,上前询问到。
“你!你是谁?”司芫被女子惊吓到,后退了些。
“奴,奴是采怜啊!”女子名唤采怜,是原主的随从侍女。
司芫恢复了镇定,又一次回想起刚才的记忆。
司芫,当朝太傅之女,本性安静儒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亦是不差。优秀的孩子总是招人恨的,前两年选秀被太后选中做了嘉贵人,虽与世不争,却因容貌出众被人陷害入了这寒宫(冷宫)体质娇弱,没两天就病死在木板床上。
“呵...我命不该绝啊。”司芫无奈冷笑,身为新世纪新新女性,宫斗剧也不是白看的!
“主...主子...”采怜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心里不禁发怵。
司芫看看采怜,再看看四周,叹口气又躺下休息了。
“嘉贵人!嘉贵人在吗?!”门外传来一声掐着鸭脖子的喊声。
采怜:“主子!来人了!”
司芫起身,旁边的采怜搀着司芫就往外头走去。
传旨公公:“嘉贵人领旨!”
司芫站那看着传旨的太监:呵,这回见着真太监了!
“主子...”采怜跪在地上,拉了拉司芫的裤子,司芫看了看她再看看面前的太监,得!今儿个得跪太监了!
司芫拖着原主病重的身子缓缓下蹲,微微半跪。
“陛下有旨,帝王生辰,与民同乐,大赦天下,故允嘉贵人即日起搬回华音殿。”传旨公公双眼挤出了谄媚的笑容。
“恭喜嘉贵人,贺喜嘉贵人。”那狗腿的样子活像是讨赏钱的。
司芫:嗯???我刚穿过来,就要出冷宫了?这么快吗?让我体验一下冷宫的苦都不行吗!
司芫:“臣妾接旨,谢主隆恩。多谢公公跑一趟了。”说完做个揖便接下了那道黄色的圣旨。这圣旨,手感挺不错啊!挺滑溜啊!
采怜见状,掏出了身上唯一的留着的碎银,交到传旨太监手上。
采怜:“公公辛苦,这点钱就请公公吃茶,以后都仰仗公公呢。”
传旨公公得了好处,笑眯眯的吩咐身后的随从,放下贵人衣服梳洗用具便离开了。
采怜:“太好了主子!主子可以回到华音殿了!”
司芫眉头微皱:我会说我还不想走吗!我还想尝尝冷宫的苦啊!
很快,采怜便给司芫梳洗打扮好了。首饰华服穿戴整齐,面容稍微打理,洗净了原先脸上的污垢,这原主倒是绝尘之姿,怪不得进宫没多久就被陷害了,这脸遭人恨呐!
司芫惊呼:“竟然跟我一模一样。”一样的脸一样的名字...魂穿都这么巧合吗?!这么一想,司芫不禁打了个冷颤...
采怜:“嗯?主子?”这嘉贵人莫不是傻了?从醒来以后言辞行为都不像一个正常人。
司芫:“没事,走吧。”在现世,司芫是个上市公司女白领,拿着丰厚的薪水干着不太累的活。哪知今天送个文件的路上就出车祸了,一醒过来就现在这样了,唉。
司芫是一心烦躁,这出了冷宫少不了跟资本主义作斗争了!得抓紧把原主这副破烂体质的身子弄好,别战争还没开始自个就蔫吧了。
一路上,经过一道道拱门,墨绿色的瓦片扣在那红色的宫墙上,还真是红配绿赛狗屁。这配色,古往今来啊。
来往的宫人都向司芫浅浅行礼,司芫摇摇头,古朝万恶的尊卑制度啊……
司芫随着采怜走了大半会路终于来到了华音殿。华音殿不大,跨入门便是一个院子,正对门的是正殿,司芫殿住所,偏殿即在左侧,原本偏殿里住着一位瑜答应,陷害了司芫后便被皇帝晋升位份做了贵人,作主了别的主殿。
采怜:“主子,歇会吧奴去给您沏壶热茶来。”采怜领着司芫进了屋子。
深宫中,一点风吹草动就传的极快。采怜前脚刚走,找茬儿的后脚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