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的关隘之上,俞大猷盯着鞑靼败退的方向,他不会放任鞑靼人逃回草原。
让这些人活着回去,都是一种罪孽!
俞大猷与李成梁大败鞑靼的捷报,传入京城。
内阁之中,高拱与张居正松了一口气。
两人已经有五六日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捷报消息传到内阁的时候,两人仿佛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担,呼呼大睡。
鞑靼王子与董忽力损兵折将,攻城器械也遗失殆尽,让他们彻底失去了进攻山海关的能力,现在到了大明反击的时刻。
养心殿里,朱翊钧也收到了锦衣卫送来的捷报,俞大猷前往山海关后,如何偷袭鞑靼人的粮草,如何镇守山海关,炮击鞑靼骑兵,如何组织兵力进行反击,一一呈交在面前。
俞大猷不亏是身经百战的老将!
俞大猷、戚继光、谭纶、李成梁,这四个人都是名将,该让戚继光和谭纶回朝了,朱翊钧有大的计划。
翌日!
金銮宝殿。
文武百官相继登朝。
朱翊钧缓缓步入龙台之上,位坐龍椅不怒自威的扫视着朝中文武。
自天子训诫内阁两位阁老,惩戒冯保,诛杀了江南党后,在场百官的内心早已对这位少年天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先前文武百官或多或少都对皇帝有所轻视。
但此刻,百官内心之中,更多的则是敬畏。
“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朱翊钧环视殿臣,威严说道。
“启奏陛下,前线传来捷报,俞老将军大胜,斩获敌军二十万余人,战马、军械无数。”
“现正整备军纪,准备一举平灭鞑靼有生力量!”
兵部尚书王崇古快步从朝班中走出,将军报呈上。
话音响起之际,朝中文武百官们的目光皆落在了这军报之上。
山海关之战,大明大获全胜,斩敌二十余万。
这怕是自土木堡之变以后,大明第一次打出了这样的大胜仗!
朝中文武,个个喜极而泣,面色激动非常。
值此之际,近侍太监将军报接过,呈递于天子手中。
“好!好啊!”
“俞老将军真乃盖世英雄!”
“打出了大明的国威!”
朱翊钧面露喜色,反复品阅着军报。
“陛下,臣有一法可保我大明山海关外永世无忧。”王崇古拱手说道。
“哦?!”
朱翊钧神情微动,开口道:“何法?”
“回禀陛下,臣以为,可在山海关外兴建一座大城,此城可称呼为辽东!”
“屯兵、屯粮于关隘城内,与外城守望相助,互为犄角之势。”
“待得平定关外异族,亦可将此城作为通商互贸之地。”
朱翊钧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爱卿之法倒是不错!”
“以关隘、大城为依托,互为犄角之势,可阻百万大军!”
“至于这兴造大城的银两,便由户部来拨取吧!”
“工部尽快草拟出图纸及方案。”
“陛下……”
朱翊钧定睛落在户部尚书王国光的身上,疑惑道:“何事?”
王国光猛然跪在大殿上,拱手拜道:“回禀陛下,兵部尚书大人之言固然可行,但户部之中的确已经没有多余的银两来兴建大城了。”
“没钱?”
朱翊钧双眼微凝,威严说道:“可是工部来预算的银两都没有说出来!”
天子之威如若山岳。
王国光汗如雨下,低声如实道:“回禀陛下,户部存银已不足两百万两。”
“若是额外支出修造大城的话……”
说至这般,纵然王国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朱翊钧亦已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两百万两,修造一座大城。
尤其是边关重地,处处都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若是因银两不足而搁置,不单白白浪费了银两,更是将皇室的尊严都丢的一干二净。
但!最为令朱翊钧生气的,却是户部之中为何仅剩下了不足二百万两。
“钱呢!”
“难道这些年来,大明国库存银就只有这些吗?”
朱翊钧勃然大怒,冷声质问着。
“回禀陛下,近些年来,因为天灾百姓粮食本就欠收,而朝廷出钱赈灾等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尤其是在疏通沟渠等……”
砰!
朱翊钧手掌重重的拍落在龍桌文案上,怒声喝道:“这就是你给朕的理由?”
“真是可笑啊!堂堂大明朝,居然连修造一座城的钱都拿不出来!”
“说什么因为天灾**?”
“这就是你们位居高官,用来搪塞朕的办法吗?”
龙台之上,少年天子怒目而视,杀气腾腾。
朝中文武百官闻言,惶恐跪拜于大殿,颤畏拜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这一刻,大臣们没有因为皇帝年幼而有任何轻视。
甚至也不敢有半分轻视。
天子虽少年,却也是大明的皇帝。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伏尸百万!
朱翊钧冷目扫视着伏首拜地的百官,冷声说道:“这件事上,朕绝对会一查到底!”
“若是你们没有贪墨还好!”
“但若让朕发现贪墨千两者,斩其首,抄其家;万两者,剥皮填草,夷灭三族!”
“退朝!”
话罢,朱翊钧豁然转身从龙台上离去,徒留下满朝文武百官惶恐跪拜于大殿上。
养心殿。
朱翊钧径直走回殿宇内。
“陛下。”
曹正淳躬身走上前来,低垂着面首,恭敬无比。
能坐到这般位置,曹正淳除却有着极高的武功外,更多的还是心计和察言观色。
“曹正淳。”
“臣在。”
“这京城之中,想必已有你不少东厂耳目吧!”
曹正淳闻言,面色骤然惊变惶恐跪拜道:“陛下,臣不敢。”
“咱家是陛下的臣子,他们自然也是陛下的耳目,臣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臣对陛下,对朝廷绝对没有任何私心,请陛下明鉴。”
这一刻,曹正淳是真正的害怕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这一切会全部付诸东流。
没有了皇帝的遮阴,他曹正淳什么都不是。
“呵!”
朱翊钧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正淳,冷笑一声道:“谅你也不敢!”
“传朕旨意,宣锦衣卫千户沈炼前来见朕!”
“遵旨。”
曹正淳颤畏回应一声,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殿宇内。
朱翊钧负手而立,盯着曹正淳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
正在这个时候,有慈庆宫的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太后昏迷,满朝太医束手无策,太医院的太医说……”
朱翊钧豁然站起,抓住了这名慈庆宫女官的胳膊,追问道:“太医说什么?”
“陛下,太医说,恐怕皇太后……命不久矣!”
朱翊钧豁然转身,迈大步前往了慈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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