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但又有几分跳脱,我放下撑着下巴的手,慢慢的敲下几个字。
更知鸟:[多谢,我很喜欢。]
87公制:[等您到达城市中心歇息时,可否请您去露台上观景?]
邀请?那么大手笔,我仅敲下回复:[露台多风,怕是容易感冒。]
这是个可进可退的回答,同时要是这位神秘的“87公制”有本人赴场的打算,那么接下来无外乎就是“我的心随时向你敞开,请您不要拒绝”“露台的风再大,我的翅翼都会为你展开”这种或花哨或直接的话。
如果87公制另有打算,有拿阁下当虫情或介绍他虫的打算,那么……
87公制:[我为您预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如果在露台上观看的话效果会更好,不过在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
87公制:[猫猫脸jpg]
“……”。
那一瞬间,我为自己的多疑而感到抱歉。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我对每一个前来求爱的雌虫只有一个态度,有些话说多了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礼花转动发出的声响,嘈杂的现场,空中漂浮的五彩彩带,雌虫炸裂的炫技开场……
无数个热烈的瞬间都曾让我的心脏狠狠跳动,光脑上不断弹出的新闻信息却告诉我,战争已经来临,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我的同类正在重伤,呻吟,甚至死亡。
然后,转折来了。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晚,因为参加了一场狂欢派对,现场热烈开放的气氛我很喜欢,可我本虫却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做参与。
我实在是喜欢热闹,可但我并不想加入他们。
睡前就照例查看信息,弗里德如往常向我发来问候,只不过我那时在参加聚会,没有时间回复。
我在聊天框敲下同样客套的回复,关闭光脑,没等我把光脑从腕上摘下,光脸屏亮了。
弗里德的信息弹了出来。
雌君:[阁下,您还没有歇息吗?]
我想了想,靠在床头给他回信息。
更知鸟:[没,你怎么还没睡?]
弗里德回的很快。
雌君:[事务繁忙,刚刚处理完。]
[阁下,您游行到哪了?]
加纳星系所属星球众多,一共要游行近20多颗星球,不过我不是义务阁下,所以就算是提前退出也没有关系。
[不想说吗,阁下,你是不是累了?]
更知鸟:[没有,游行到第13颗星球日格沃勒了]
[你想让我提前回来吗?]
你想我了?
另一边尼芬星,弗里德坐在桌前,手指无意识的送入口中轻轻撕咬,下意识的烦躁。
他该说些什么?直接说想要雄主回来显然会让阁下怀疑动机,那他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
弗里德压抑不住的胡思乱想,阁下……阿德里安会不会再次卷入那场换拉战,他会不会死?
早知道他就阻止阿德里安去参加那什么游行节了,加纳星系旁边就是两军交战的肖兹尔星系,虽然说两个星系隔得很远的……
可待在加纳星系哪有待在尼芬星上安全啊,可是阁下……可是阁下……
弗里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趴在桌上,担忧抽走了他礼仪的骨头,他直了大半辈子的腰终于弯了下来。
光脑弹出的光屏上,阁下的信息正等他回复。
我等了一会儿,弗里德还是没有回复我,思绪放空,我不由联想到那些记忆碎片中的我。
真相在朦胧的雾中朝我招手,我站在岸的另一边,却怎么也看不清。
更知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雌君:[是,猫猫微笑jpg]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