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衣走在路上,撞到人,好巧不巧就是栾云央,又觉得有人盯着自己,看过去什么人都没发现。
陆寒衣知道栾云央,更羡慕和沈元昔的相处方式。
自己的愿望就是渴望被认可,而陆寒枝因为比他有用,所以所有人都在忽视他,想过变强,但是无济于事。
陆寒衣恨陆寒枝,对天道既倾慕又有怨气。
同样都是天道的化身,自己却始终得不到注视。
凭什么陆寒枝就能得到天道频频点头,难道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吗?
他缓缓俯身,从冰冷的地面上拾起掉落的人偶。
陆寒衣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人偶断裂的边缘,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在他心头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疯狂,仿佛有熊熊烈火在他眸中燃烧,吞噬着理智的边界,在无声的嘶吼中寻求着解脱。
随着他手指逐渐加力,那人偶在他掌心发出了细微却清晰的碎裂声,就像是他内心深处某个脆弱的部分也随之崩塌。
水坑里映射出他扭曲而执着的面容,以及那双充满疯狂与决绝的眼睛。
陆寒枝,是你动手在先。
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不巧,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陆寒衣在城外不慎落入了陆寒枝的手中。
这位一向以冷静和理智著称的神仙,将陆寒衣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为了防止他逃跑或做出过激的举动,陆寒枝将他牢牢地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并施了禁言术,让他无法言语。
陆寒衣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陆寒枝,仿佛要用眼神将人吃了。
陆寒衣尽管身体被束缚,但内心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他拼尽全力,冲着陆寒枝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陆寒枝起身用衣袖擦掉了脸上的口水。
他并没有因此报复陆寒衣,反而缓缓走到陆寒衣面前,在陆寒衣惊恐的目光中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举动让陆寒衣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
陆寒枝看着陆寒衣流泪,眼神中尽是冷意。
他点亮了床头的油灯,与陆寒衣进行了一宿的挑灯夜谈。
这场谈话更像是陆寒枝的单方面倾诉,讲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解开陆寒衣的禁言术。
“抱歉,忘记解开你的禁言了。”
陆寒衣怒视着他,开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由于禁言术的限制,他的声音显得沙哑而模糊。”
陆寒枝盯着陆寒衣,“没有这个打算。。”
陆寒衣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
最终,他破口大骂,用尽所有恶毒的词语来诅咒陆寒枝。
陆寒枝淡淡地笑了笑,他一本正经地说:“你的讲话真的很难听。”
外面风雨未歇,屋内栾云央冷汗直冒。
栾云央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在这里,他不在是散修,而是真的按照他下凡的时候延续,成为了一个流离失所的乞丐。他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蹒跚在陌生而冷漠的街道上。
有一天,他在一条狭窄的巷弄里,终于鼓起勇气向一位行人乞讨,却遭到了无情的殴打。
人越来越多,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他蜷缩着身体,任由疼痛侵蚀着每一寸肌肤,直到意识逐渐模糊。
栾云央并不觉得这个人是他,但是从□□传来的疼痛来的如此真实,让他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假。
残存的理智不允许他任人宰割,可他如何都无法控制□□,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个戴着神秘面具的身影悄然出现,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捞起,带着他逃离了那个充满恶意的地方。
在戴着面具的男人的悉心照料下,栾云央逐渐康复,但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当戴着面具的男人试图将他带回家中时,他的家人却以一种近乎厌恶的眼神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最终将他无情地扔出了门外。
栾云央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个冷漠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落。
这里的人们虽然贫穷,但心地善良。他在村落的边缘找到了一处破旧的茅屋,苟且偷生地住了下来。
不久,他染上了疫病,高烧不退,身体日渐消瘦。
善良的村民们见到栾云央如此凄惨,纷纷伸出援手,为他找来草药,熬汤喂药。
栾云央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村民们的帮助,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病愈之后,他为了感谢村民们的恩情,决定自学医术,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逐渐成为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夫。
他用自己的医术救治了无数病患,获得了村民们的拥护。
时间不长,一位村民在村口发现了一位昏迷不醒的陌生人,那人正是当年救了栾云央一命的戴着面具的男人。
原来戴着面具的男人在离开栾云央之后,也遭遇了一系列不幸。他四处漂泊,最终流落至此,因过度饥饿而昏倒。
栾云央闻讯赶来,看到戴着面具的男人的那一刻,四周如同破碎的镜片,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景象。
栾云央站在一片朦胧之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迫切地想要揭开这面具。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面具的边缘,一股寒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将面具摘下。
那一刻,时间瞬间凝固,栾云央的灵魂在颤抖——那竟是他自己的脸,一张在梦与现实边缘徘徊、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梦,突然破碎,栾云央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
四周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那么不可思议。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摆设,甚至自己的穿着,都与他梦中的场景惊人地相似。
更令他震惊的是,当他看向镜子时,那张脸,竟然与他在梦中所见无异。
栾云央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困惑。
他试图理清思绪,挣扎迈出步子,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
他回忆梦中的一切,那些痛苦、绝望、挣扎,以及那张令他魂飞魄散的面孔。
他不禁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真的是他自己吗?
他的意识在躯壳中挣扎,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却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一动也不能动。
在这份力量下,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与□□正在分离,同时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相连。
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怒吼,那股力量始终将他牢牢困住。
天帝这个时候在享受权力带给自己的好处,研究如何利用权力,八大星宿想了个遍,最后想到了中立阵营的司命。
司命不好拿捏,处事圆滑,容易真背叛阵营。
正愁着没有事由,类似“天眼”的东西发出警报,提醒天帝异常。
天帝还没下完棋,司命就闯进来了。
天帝知道,机会来了。
在某些立场上,他们的观念是一致的。
幽暗的巷弄里,两道身影交错缠斗,刀光剑影间,透露出一股山雨欲来的紧迫。
沈元昔,一袭绯色劲装,身姿矫健,眼神中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担忧。
沈元昔的招式,却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不停在与内心深处的不安赛跑。
幻影察觉到了沈元昔的心绪不宁。
“哼,看来你的心,已经被某个人牢牢牵住了呢。”幻影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讥讽。
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沈元昔又一记凌乱的沈元昔击,同时,开始改变策略,不再与沈元昔正面交锋,而是利用身法灵活游走,企图进一步扰乱沈元昔的心智。
沈元昔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紧咬牙关,试图保持冷静,但幻影的每一句挑衅都如同冰刺,一根根的扎入心脏。
终于,在一次险些被幻影得逞的危机中,沈元昔彻底失去了理智。
“够了!”沈元昔怒吼一声,双眼赤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他不想再理会幻影的刺激,将所有的担忧化作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凝聚在手中的剑上。
那一刻,他与剑融为一体,剑势如虹,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幻影猛扑而去。
幻影显然没有料到沈元昔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急忙调整身形,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但沈元昔的剑招已经如同银河倾泻而下,毫无阻挡之力,只能眼看着自己走入死路。
沈元昔的剑,则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沈元昔冰冷的看着幻影消失在那处,转身离去。
沈元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栾云央,将他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走着走着,沈元昔的眼神一凝,他注意到了一个人,那人的气息与周围的人截然不同。
沈元昔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目光始终锁定在那个黑袍人的身上。
即使再迟钝,他也能够感觉到,这个黑袍人身上隐藏着某种针对栾云央的阴谋。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外界力量突然降临,将他与黑袍人的实力拉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这股力量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传来的,它笼罩了整个空间,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而沉重。
沈元昔的剑尖在离黑袍人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能够感觉到那股力量在阻止他继续前进。
在一片被遗忘的空间里,栾云央像一只被困在无尽黑暗中的孤鸟,经历了无数次磨难,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屠杀所有障碍。
在不断的摸索后,栾云央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的漏洞。
那些看似不可逾越的幻影,他只需一枪,便能将其粉碎。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枪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那些幻影无所遁形。
随着战斗的持续,栾云央的心境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从最初的冷静,到后来的决绝,再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他已经习惯了这片黑暗,习惯了与幻影的斗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本身是真是假。
最后一道幻影在他的长枪下消散,栾云央面无表情地站在时空的废墟之上,他的目光穿透了时空,能够看到空间外的另一个世界。
栾云央静静地站立,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
现在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留恋,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就在他即将投掷出长□□向漏洞的一刹那,眼前突然一黑,他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动弹。
一个神秘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你斗不过自己,更斩不了天命。”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栾云央听到一声惨叫,接着他说了一句话——斩不了我就偏要和你决一高下,天道我都不放在眼里,天命又是什么玩意。
当栾云央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无垠的沙海,起伏连绵的沙丘。
他的身体因长时间的战斗而变得疲惫不堪,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每踏出一步都在与自己的极限抗争。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了地上,手下是滚烫的沙子,热浪透过沙粒,直透掌心,热得仿佛要将他的手掌烤焦。
他的心跳急促而沉重,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胸膛里敲响一面战鼓,震得他头晕目眩。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滑落,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化作一丝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还是梦么?”栾云央喃喃自语,声音微弱而沙哑。他抬起头,试图看清四周,但眼前的景象却如同被水汽笼罩般模糊不清。
他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这份朦胧,但无济于事。
他回想起之前的经历,那些激烈的战斗,那些无尽的黑暗,以及那最后关头突然出现的声音。
栾云央在哪里听过同样的声音,但是现在的情形,他实在难以坚持,连识海里都是空荡荡的。
一切都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像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梦,让他无法分辨。
这章写完感觉我也快寄了,救救,救救![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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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镜花水月,虚实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