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 第135章 罪始之地

外表仅有挽月俱乐部标识的奢华星舰在孤寂的宇宙中心停泊，舷窗外是梦幻如同仙子引月华层层编织的华丽裙摆般的星云，这是路过织裙星系从而可以观测到的美景，他们在此处短暂停留补给物资，因为宫羿这个贪图享乐的家伙要保持极高的生活水准，不肯因为行程而退后半步。

而下个跃迁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罪始之域诺德尔菲。

“真是受够你这个龟毛的家伙了，早知道我就自己架一艘星舰了来诺德尔菲了，非要补充这么多没用的物资吗？！珠宝、香水、这是什么？猫抓板、皮毛金闪闪系列浴盐——小瓜专用，怎么还有这种东西？”约和颂挠头，小瓜没跟他们一起过来啊，难不成宫羿他自己用？

“你懂什么，这叫有备无患。”宫羿嗤之以鼻，“诺德尔菲与外界脱轨百年，早就被宇宙货币系统甩到了身后，哪怕是最为发达的中心区域，和戈瞳赫恩相比也就是个乡下地方。宇宙通用的货币在那里是行不通的，在那里，精加工的金银、铂金和能源晶石，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你知道的，在有的地方，贫富之间的差距远比人类和猿猴的进化差异还要大。宇宙的各个角落存在着看不见的腌臜，在扫清之前，我们要先面对它，有了这些筹码和立身资本，我们才有参与围猎游戏而不被当成猎物猎杀的底气。”

“……”所以这是带浴盐和猫抓板的理由？

大概是约和颂的表情太过戏谑，宫羿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记得诺德尔菲也有你的势力吧，作为如雷贯耳的挽月俱乐部会长，旁人再怎么说也不敢轻易得罪你吧。”如果不是他的错觉，宫羿似乎……非常期待这次同行，或许是又想到什么发展俱乐部的想法了吧。

“你知道的，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宫羿停下收拾的动作，“而且直接亮出身份多无聊啊，那些或是谄媚或是讨好的表情我已经看腻很久了，我想换个玩法。看那些眼睛长脑袋上的人前倨后恭，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你的品味和你的喜好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啊。”约和颂无语，暗自腹诽，真是变态的喜好。

他这次前往诺德尔菲还有个主要任务就是调查当初那件事的起因，永夜瘟疫为什么会爆发，当时负责此事的虫族是谁、案发时又在哪里，以及为什么罪魁祸首变成了姬赋光？他搜集了很多资料，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关于百年前那件事，多数史料均是语焉不详的寥寥数语，最后却轻易地下了一个草率的结论，这就更可疑了，似乎案件相关的虫族都不约而同地选定一个背锅的虫族，以此掩盖些什么。

赛威亚娜曾作为上一代虫母追随者，至今她的行踪都被严密监测着，更是以戍边为名禁止赛威亚娜前往诺德尔菲，这次他和赛威亚娜的约定就是赛威亚娜替他吸引火力，他好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期去诺德尔菲中心去查找线索。

只有深入诺德尔菲腹地，去到距离永夜瘟疫最近的地方，在哪里，他才有机会查明当年的真相。

而宫羿非要一同前去，也是为了调查真相，或是为了别的什么？或许这个宇宙首富是为了更进一步也说不定，总之，约和颂叹了口气，或许他不该这样揣测自己的同伴，但他下意识地这么做了。

“行了，补给完毕，我们出发吧。”偌大的星舰就他们两个活物，来来往往均是没有生气的仿生人，宫羿以无法接受为由将赫菲赶到另一艘星舰上了，现在对方应该已经到诺德尔菲了，希望一切顺利。

约和颂叹口气，他可不是去度假的，早知道和赫菲坐同一艘星舰了。

宫羿终于不再拖延，开启跃迁，经过短暂的压迫性眩晕，再睁开眼，窗外洁白的星海转为漆黑的深渊，周围萦绕着密不透风的恶质结晶，几乎彻底封锁了道路，这是永夜瘟疫的后遗症——这场世纪难料的空前灾难，爆发初期产生的连锁反应几乎波及半个帝国，哪怕如今的帝国花费百年净化恢复领土，还是有大约八分之一的地域被永远吞噬，笼罩在驱散不开的阴影里，成为了深渊的基石，足有数千亿居民受到不可逆的影响。

这是污染与混乱结合导致的惨剧。从外面看，诺德尔菲几乎已经被恶质彻底侵蚀，再无半点恢复的可能。

恶质是来自宇宙中心的污染，但虫族帝国版图与恶质侵染星域相距的距离，哪怕是乘坐如今最先进的跃迁工具，恶质到达虫族帝国也要等候个上万年。不过这也和当时的虫族对恶质了解并不深刻有关。这股来自宇宙深处的恶意，在约和颂看来，是为了将宇宙侵蚀为一颗包裹着营养丰富脓水的肉球，沦为恶质幼芽的营养基。

看到眼前的场面，宫羿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引来约和颂的注目，只见他忽然皱眉，奇怪道：“我上一次来这里时，污染还没有这么严重——！什么鬼？！”

话音未落，没有一点征兆，脚底下的星舰突然如同海中颠簸的小船剧烈摇晃！星舰被一股浪般的巨力一下子拍出了航道，卷入了肉眼可见的星间乱流中，被漩涡卷入不可知的前方。约和颂感觉自己像被粗暴地塞入了滚筒洗衣机里转转转转个不停，重力系统在猛烈冲击下发生了故障，发出刺耳的警报，趁着星舰还没有被猛烈的罡风和引力撕裂，宫羿咬牙：“把救生舱给我带上，我要迫降了——！”

原本温和无攻击性的仿生人突然失去了控制，疯狂攻击目光所见的所有活物，这个症状……！

约和颂此刻大脑昏昏沉沉，已经眼冒金星了，依旧下意识唤出长剑为他护航，“专心！我来对付这些家伙！”

“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游离在诺德尔菲上空的恶质结晶像是发现了这里的漏网之鱼，长了眼睛一样撞向了宫羿的星舰！

“警告！警告！生态系统遭到破坏！防御系统被入侵！氧气浓度上升……总系统损坏54％、总系统损坏55％……即将自启最高级别求生模式，祝你好运，我的主人。”

“这是什么垃圾系统啊！”宫羿气得破口大骂，这质量根本就不过关，谁给他找的？！这时候他才发现约和颂已经好久没出声了，他慌忙抬头一看，约和颂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仿生人压在了最底下，恶质结晶已经穿过封锁，迅速地破坏了星舰内的生态系统，因氧气浓度陡然升高，约和颂早已休克。

“我回去……要拆了你——！”宫羿发出不甘的呐喊，同样晕厥了过去。

在被恶质结晶侵蚀前，星舰总算发挥了它这个价格应有的功能，艰难地登出两颗胶囊一样的全能性求生舱，锁定诺德尔菲最近的可降落地点，以快恶质数十倍的速度飞速出发。

身后，星舰被恶质结晶彻底腐蚀，化为太空中冰冷的一抹飞灰。

*

狼狈的少年拼了命地奔跑，身后是穷凶极恶的杀手，他身上已经遍体鳞伤，杀手却依旧不肯罢休，顺着血迹滴落的痕迹和凌乱的草地，终于找到了躲藏在角落的少年，三两下将他拖出来，脸上横贯一道狰狞疤痕的虫族笑声猖狂，“跑啊！给我接着跑！”

“就这么点肉，浪费老子好大劲！”凶狠的首领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身后几个贼眉鼠眼的同伙嬉笑道：“老大，就这么宰了也太便宜他了，你看城里那些贵族，多讲究啊，吃饭还要配个刀叉餐盘，喝着血一样的酒，不如咋们也试试，听说这还是个贵族的崽子，他们的血和肉……”他们嘿嘿冷笑，“说不定味道更好！”

像狼一样的少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脸颊被掐得青紫，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突然暴起，狠狠地咬上首领手腕上，两颗尖牙咬出血洞，几乎要撕扯下一块肉来！

凶老大气急败坏，把这家伙往地上狠狠一砸，也放弃了折磨的想法，只想把这家伙快点弄死！

此刻诺德尔菲的宁静的夜空突然被打破，流星如瀑如雨瑰丽划落，又如凌乱的刀痕，吸引了草原上这冰冷的一角，他们只见两颗缀着天火的流星脱离了轨道，直直朝此处坠落下来！

轰——！流星几乎是眨眼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在附近砸出一个大大的坑，方圆百里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颤，火光冲天燃烧，这个行凶小团伙有个眼睛尖的小弟感到不对劲，指着在火中若隐若现的金属物，“老大，那好像是救生舱！”

“哈哈哈，老子今天运气好，又来一块大鱼！过去看看，又是中心区域哪个不死心的贵族吧，兄弟们！这下好日子来了，这些皮肉嫩的，听说光是寻找的赏金就有这个数！我们把他们抓起来，搞笔赏金快快活！”

“可是老大，若这又是那些虫族丢下来的诱饵？咱们不得不防啊！”那些权贵们画地为牢，将他们圈在笼子里，整日以他们的厮杀为乐，看不过瘾的贵族甚至还要给这场血腥游戏加点料。

“你这针尖大的胆子能成什么事！”匪徒老大眼里划过嗜血的精光，“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一听到又能过快活日子了，这帮匪徒个个摩拳擦掌，一个比一个动作快，最后的随便找了个绳子将半死不活的少年捆住，拖着走在最后。

他们等火势稍小了一些后才敢靠近，经过剧烈的大气摩擦，此刻救生舱外层的隔绝金属还是微红的，谁敢上手就要烫掉一层皮！

天微微地亮了，胶囊救生舱像蛋一样动了动，一会后又动了动。众虫族面面相觑，他们这时候才发现这救生舱的型号看着好像不是他们认识中的任何一种，如果不是外形不对，他们还真以为这是哪个变种风流后丢下的后代，“这是要出生了？”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天亮了那群瘪犊子就要过来了，找武器把外壳切开，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实在不行就给我再加把火，咋们得不到，那群龟孙也只能捡我剩下的！”

众匪徒纷纷响应，从背包里掏出了不少冷热武器，甚至还有外形精致可爱的防护用具，和这些匪徒的形象完全不沾边。

大家伙热火朝天地朝求生舱使力，结果费劲了半天连层皮都没有砍破掉，就在这时，最开始动了几下的求生舱又开始了剧烈晃动，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

“老大，这东西也太邪性了——”几个虫族心生退意，“滚开，几个废物，让我来！”凶老大撞开挡在身前的虫族，其他虫族敢怒不敢言。他费力举刀，气势惊人，其他虫族眼含期待，之前老大就是用这一招劈死挡在面前的敌人，这一次恐怕也一样——

白光闪过，铿锵一声，有什么东西咔嚓一下碎掉了，不是看起来千疮百孔的求生舱，而是匪首手中精心养护的大刀，刀口被利落地切开，平滑的断口闪着光，刀像豆腐一样被切掉了。

下一秒，他们看见一柄剑自求生舱刺出，随后便是利落地一斩，绚丽得像一闪而逝的彩虹，沾染着金火的剑身快得无人能看清它的轨迹，所有虫族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们费尽心思都弄不掉的求生舱，就这样轻而易举被里面出来的人类切萝卜一样砍得粉碎。

见这么多虫族围观，约和颂挑眉，微微笑，“你们这是在迎接我？”

“迎接你妈！”匪首被约和颂的气势吓了一跳，等看清眼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之后，立马怒从心起，抄起一把热射线武器就开枪，这么短的距离根本就没有虫族能够躲开！

火力掀起的烟尘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得手，但他自信约和颂早就化成了灰，因为从来就没有虫族能够从这把武器上活下来！

“哦？真是狂妄，我告诉你，你连跪在地上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这句话仿佛从天边传来，因为匪首似乎看见自己的身躯正在上升……凌乱的光痕下是躺倒的七八具尸体，约和颂抖了抖剑上沾染的血迹，来到已经没有生机的少年身边，先是切断了将他脖颈锁住的绳索，尔后便是治愈。

做这些事的时候，另一边，属于宫羿的救生舱也随之开启。

虽然那艘星舰太不靠谱，但是救生舱的质量却是极好，甚至能将生命濒危的生物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并治愈，约和颂想起昏迷前见到的失控仿生人越像越觉得奇怪，不过这手笔也不像他所认识的仇敌中的任何一个，如果不是冲着他来的，就是冲着宫羿来的。

正沉思着，约和颂突然对上了一双宝石般的蓝色双眼，定了定思绪，“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宫羿在后面大喊，“这家伙看着就没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约和颂看这个少年的眼里带着茫然和警惕，哑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约和颂点点头，“是我，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作为交换，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你。”少年试着站起身，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听到约和颂的询问，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哪里？”一出来就大开杀戒，约和颂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周围，现在仔细看，天空中三颗恒星同耀，分别为白、蓝、黄三种颜色，白黄两恒星都比蓝色恒星略小，也不如后者显眼。

蓝色恒星上有肉眼可见的紫黑斑点，已经占据了五分之一的面积，像是一块狰狞的疤痕，又像是寄生的虫豸，似乎还在若隐若现地蠕动。而恒星的不远处，天空远远看去像破开了一颗大洞，紫黑的雾气晕染了周围大面积的云天，以约和颂的视力，他似乎在洞中看见了一颗血红色的瘤，但是再仔细看一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的天穹被无数双大手托举着，如同支撑天地的支柱，随着时间过去，完好的支柱已经十不存一。倾倒的大厦如同支柱边缘被践踏的小草，颓败不已，依稀能看出这里存在过高度发达的文明，但如今只剩下这些一星半点的星火等待着新的救世主引燃。

约和颂隐隐猜出这就是诺德尔菲，但是没想到，这里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少年眨眨眼，似乎看出这两个虫族来历不凡，咳嗽几声引起注意，他开口道：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这里是诺德尔菲的北祸，聚集着无数苟活的低级虫族。”

“北祸面积最为庞大，因为可利用资源稀少，存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虫族多数生活困难，朝不保夕，但也因此，能在恶劣环境下存活下来的佼佼者，多数能通过试炼，去往西灾，西灾是能者聚集地；东劫是权贵居所；至于南厄，那里是永夜瘟疫爆发的初始点，到处都是被污染侵蚀的土地。几乎没有虫族会踏足那里，不过星历年年初，据说南厄的污染又爆发了，往常能够得到扼制的污染威力增强了不少，吞噬了不少的虫族……”

“至于中庭，你们是从中庭过来的吗？”

中庭？诺德尔菲的中央区域吗？东西南北中……这些几乎都是从没有在外界流传过的消息，果然诺德尔菲与宇宙脱轨太久了，听说诺德尔菲的虫族对外来者抱有非常极端的恨意，早期在得知自己被永久困在诺德尔菲之后，诺德尔菲的本地虫族进行了一场大清洗。

诺德尔菲是他一无所知的世界，他也应该小心再小心。

“这和你无关，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回答。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约和颂俯下身，“我和我的同伙要去东劫干一票大的，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去，还是我给你在附近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没想到诺德尔菲的情况竟然变得如此严峻，如果这位同胞没有说错的话，南厄就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但是现在赤手空拳前往那里，别说查找真相了，那是不想活了，这和约和颂的目标相反。

北祸……宫羿他应该知道相关的线索吧，他刚刚试了试，果不其然光脑退化得只能看时间了，域外信号几乎被彻底屏蔽，如果想出去，就只能等赛威亚娜的增援了，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拉过从刚才开始就没怎么说话的宫羿，背着少年问道：“北祸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关于诺德尔菲的资料里，没有任何一点他刚才说的地方。”

宫羿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只从外界搜集信息的话，确实没有一点多少关于诺德尔菲的消息。但是像现在这么离谱还是少见的，我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正在一个围猎游戏里。”

“围猎游戏？我们穿越次元壁来到游戏里了？”约和颂有些懵，他对于这个宇宙的游戏简直是一无所知。“那么契机是什么，如果能够弄清楚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有机会离开这里。或者借着这个机会，我们直接去南厄看一看。就算被困在这里了也没关系，按照我现在的力量，直接劈开代码回到现实也不是做不到——”

“不是你说的那种游戏了，”宫羿若有所思地端详了约和颂片刻，似乎是才发现，原来这家伙也有这种短板啊，嘴角勾了勾。约和颂本来已经调理好了，不至于看见他那张脸就想拔剑，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无名火起。

“之前欧泽的那个下属和你提过吧，虫族帝国拐卖虫口的根据地在诺德尔菲附近，实际上他的消息有些偏差，诺德尔菲附近的算什么，真正的首恶，正正驻扎在诺德尔菲。因为永夜瘟疫，诺德尔菲差点遭到全面歼毁，虽然被阻止了，但在那之后，诺德尔菲的政权已经名存实亡，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富商花大价钱请人研制防护恶质侵蚀的材料和药剂，将这里打造成了用于孕育催化罪恶的天堂。”

“打个比方，哪怕是宇宙闻名的大明星来到诺德尔菲，都要销声匿迹，一是因为这里屏蔽外界信号，在信息窃取无孔不入的今天，外界一听到诺德尔菲，对它的第一映象还是永夜瘟疫爆发地，这就首先排除了一波人；第二，防护恶质侵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黑市上关于这方面的药卖到了天价，可还是有价无市，供不应求，而且质量也不咋地，别说防护侵蚀，来个热源炮打一下都得四分五裂，普通人更是没有机会接触这类物品；第三，哪怕你真的运气好到做好了上述一系列准备，但是没有引路人和雇佣兵也是白瞎。你看，每一步都走得这么艰难，几乎从根本上隔绝了大势力插手此处，孤身前往险境，只会是给别人送菜的。”

“所以这里的，嗯，黑恶势力极为嚣张，因为在这里，他们足以一手遮天，哪怕是我，”宫羿无奈地摆摆手，“在这种地方都得矮一个头，更别说其他人。”

“我懂你的意思，这里是地狱。”他们活在权贵编织的谎言里，挣扎求生，靠着吊在前面的一点甜头往上爬，没有人、虫族能够在这里带着尊严活下去，费劲千辛万苦到达的顶峰，在旁观者眼里依旧如同笑话，这是一个可笑、什么不牢固的谎言，他们的众生百态，不过笑料罢了。

约和颂叹口气，“看样子中庭的虫族将这个地方的存在隐瞒得很好，赛威亚娜给我的资料里竟然也没有关于这里的消息。如果我想要改变什么，那么首先就得把中庭的家伙全部宰了，虽然困难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到达诺德尔菲时看到的，应该就是高能恶质风暴，按照恶质的特性，诺德尔菲恐怕早已被全面封锁，要么等风暴过去，要么等外界支援。天赐良机！”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约和颂沉吟，如果他的能力足够，这也是他最想给予这些旁观者的重拳，觉得他人的苦难是一场笑剧的话，他不介意让这些权贵变成笑剧的主角。

“倒也不至于，这些家伙一窝蜂死了才是便宜他们。”宫羿双手插兜，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向，却突然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攻击性，哟，果然是条小白眼狼，宫羿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掉下来。还有那些失控的仿生人，我记得你算是宇宙首富吧，即使谈不上首富，排行榜也在前一百名，难不成有人打算谋夺财产然后上位？”

“啊，被你猜对了，我本不想让纷争波及到你，所以换上了欧泽的皮囊，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很抱歉将你卷入其中，”宫羿郑重道，“作为赔罪，接下来的时光，我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并致力培养你成为宇宙首富！”

“嗯？”约和颂感兴趣了，“怎么培养？”

“首先，先给你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包括呼出的空气都买上巨额保险，其次，指定你成为我的财产，或者说，遗产的唯一受让人。”

“哈？”

腰好痛(╥﹏╥)，久坐真的会导致腰肌劳损，大家要注意啊[摊手][摊手][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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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罪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