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你可别教坏小孩子。”最开始跟季绵说话的,被其他人称为“老三”的人啧了一声,笑着打断他。
“我这怎么能叫教坏小孩儿,”刀疤得意地摇了摇头:“小哥儿就要学着喝酒,特别是这种特漂亮,看着就是乖小孩儿的小哥儿,不然之后被人灌醉了,得受欺负。”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季绵抱着酒壶混在他们中间笑,看起来竟然也没有多突兀。
这几个人的脑回路跟他差不多简单,也聊得来,没一会儿季绵就坐到了他们中间,围着篝火喝着酒。
“诶弟弟,你穿得单薄,这天气虽然转春了,但是夜里还是挺凉的,要是冷的话我们这儿有多的衣服。”
“我不冷。”
季绵点了点头,笑弯了一双眼睛小声道谢。
“诶,别跟哥哥们客气,大家都是兄弟。”
“不过这傅尘想想真不是个东西,这天气,衣服都不给你穿。”
这种话听多了,季绵已经能坦然地忽略掉了,他又笑了笑,垂头跟小猫儿喝奶一样地舔了舔酒。
小哥儿长得着实好看,在篝火的光照映下,整个人白得像是在反光,从侧面看过去,睫毛长而卷,轻轻地颤一颤,看起来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坐在旁边的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都看晃了神,还是坐在他另一边的老三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干什么呢?”
那人憨憨地笑了起来:“弟弟长得真好看。”
刀疤“嘿”了一声:“这是我们弟弟,你可千万别对他有什么想法,不然你就是个畜生!”
那人连连摆手:“当然不会,我还想做个人。”
“话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又皱了起来,“弟弟,傅尘那小子对你这么不好,你什么时候跟他和离吧。”
“你乱说什么呢,”另一个人喝得醉醺醺地开口:“你知不知道,现在小哥儿和离之后多难再嫁出去,而且以后我们弟弟名声说出去也不好听。”
“反正傅尘那家伙对我们弟弟也不好,不然一会儿他来了,我们干脆把他弄死好了。”
刀疤有些无奈:“傅尘死了,我们弟弟不就成小寡夫了吗?”
“你们没见过,我可是知道的,我们之前那条街上就有一个小寡夫,经常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汉子欺负他。”
“没事的,”出主意那个人摆了摆手,“有我们几个哥哥,难不成还有人敢欺负他?!”
“……”
季绵觉得这会儿自己不能不开口了:“那个……哥哥们,我还不太想当小寡夫,也不想和离。”
几个人一下看了过来:“为什么啊,弟弟,那家伙对你又不好!!”
季绵耳朵已经红了,但是他脸上却还绷着淡定的表情:“他……长得好看。”
“……”
几个壮汉都惊住了,实在没想到这小哥儿愿意受苦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季绵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原因很有道理:“你们没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吗?我就没见过脸长得比他更好的。”
十分诡异的,众人看到小哥儿这么笃定的样子,竟然慢慢地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好像……真的是这样。”
“傅尘那人动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确实挺俊的。”
“行吧,”最后,刀疤一锤定音,“那我们一会儿打他的时候都注意点,别把人给不小心弄死了,傅尘那小子看着装逼,但是到底是个身材单薄的书生。”
“哦,对了,大家都注意点,别打到那家伙的脸。”
众人纷纷点头。
季绵又笑了笑,倒是有了几分好奇:“诶哥哥们,你们为什么对傅尘有这么大的敌意啊?”
说到这儿,众人又有了几分义愤填膺:“哇弟弟,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阵因为傅尘,军营里那叫一个血流成河!”
“他倒是只亲自动手杀了一个人,但是不过几句话,就哄得我们将军大发雷霆,杀了好多人,不夸张地说,当时从我们营里流过的那条河都是血红色的。”
这事儿季绵倒是知道,傅尘虽然没有跟他说过,但是他看得出来那人不对劲,再加上有系统这个外挂,所以大致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他歪了歪脑袋,有点不能理解:“可是,你们知道那些死的人做了什么事吗?”
在场的几个人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老三开口:“不是他们在经过县城的时候,拿了那些人一些钱财吗?”
季绵皱起了眉,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哦。”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听着很软,但是却十分认真:“我和夫……傅尘是从一个叫沉水县的小县城来的,当时起义军就经过了我们那里。”
他缓缓把当时的事情讲了一遍,在场听的人几乎都惊住了,隔了好一阵,刀疤才呐呐道:“这些畜生。”
“要是我的话,可能根本就没有傅尘冷静,那些在场的人,有一个是一个,都得给我死。”
有人反应过来:“那……我们还要揍傅……那小子吗?”
众人面面相觑,隔了好一会儿,老三才涨红了脸开口:“揍啊为什么不揍?你们不觉得我们都把他小妻子绑来了,要是不做点什么就显得我们脑子很猪吗?”
另外的几个人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再次点头。
“那……”有人迟疑了一下,问:“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揍他呢?”
刀疤想了想,镇定地开口:“他对我们弟弟不好!”
说着,他的表情越加严肃:“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怎么能不给弟弟撑腰呢?!”
众人:……好有道理!!
但是他们想的真的有点多,他们围在一起兴致上来了就喝酒,季绵还好,他不太会喝,喝的时候就跟小猫舔奶似的小口小口的,但是刀疤等人却是大口大口地灌。
于是,等着傅尘赶过来的时候,这一群人已经瘫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季绵虽然喝得不多,但抵不住他不会喝酒,虽然不至于跟他那群刚认的哥哥们一起躺在地上,但是眼睛也睁着直发愣。
傅尘是傍晚回家的时候,才发现的他家小妻子不见了。
家里的仆人都说季绵出去找他了,因为平时季绵也有可能跟着他在军营里一待就是一下午,所以他们也没有怀疑。
他当场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浑身上下冷了个透。
这些天他配合着陈雪回对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进行大整改,确实得罪了不少人,要是那些人把季绵绑了去,那他……
不过幸好,很快,他们就在门口的墙缝里找到了绑匪送过来的信,说是季绵在他们手里,要想他家小哥儿完完整整地回来,就让傅尘一个人去郊外的一个小房子找他们。
傅尘这次是真的慌得理智全无了,他当场就想翻身上马只身过去,还是家里的仆人把他给拦了下来,让人去陈雪回的将军府借点兵。
他一路上都慌得不行,整个人握着缰绳的手都在细细地颤抖,心里面闪过了各种他家小哥儿受欺负的场面。
所以当他到了绑匪指定的位置,看到一众绑匪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而他家小哥儿怀里抱着酒壶,愣愣地看着门口发呆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过小哥儿没事是好事,他整颗心脏都落了地,翻身下马往里面走。
本来他心里面还慢慢都是警惕,但是靠得越近,他闻到的酒味就越浓,慢慢地,他的脸色古怪了起来。
这……
所以,这些绑匪把季绵绑过来,就是请他喝酒的?
离谱。
小哥儿应该也喝了不少,脸上染着红,眼神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很久好像才把他给认了出来。
傅尘都无奈了,穿过躺了一地的绑匪,走到了小哥儿的身边:“喝了多少?”
他的小妻子竟然看着比平时都还要乖,认认真真地伸手给他比了一个手势:“一点点。”
醉成这样,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
傅尘皱着眉环视了一圈,带了些许轻哄意味地轻声问:“他们欺负你了吗?”
小哥儿现在的脑袋好像不是很能理解“欺负”这两个字,呆了呆,然后迟迟地晃了晃脑袋:“没有哦。”
他现在的脑袋不清醒,傅尘也太相信他的话,把人从地上拎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下了心。
小哥儿眨了眨眼睛,微仰着头看他,然后就着这个姿势一下把自己塞进了傅尘的怀里,“夫君。”
他黏黏糊糊地喊:“你带我回家叭。”
很好,还知道要回家。
傅尘努力冷静地想。
但是他一垂眸对上小哥儿小鹿似的眼睛,就说不出别的话了,只能浅浅地叹了口气,用抱小孩儿的姿势把人给抱了起来:“行,回家。”
至于别的,明天再问吧。
而跟在傅尘后面的兵往里面一看,里面的壮汉竟然都已经瘫了一地,全都不可抑制地看向了已经走了的傅尘。
“!!!”恐怖如斯!!
傅大人就只有一个人,这里的壮汉可有好多个呢,他竟然一个人就把这些人全都撂倒了!!
看来傅大人不仅文很厉害,武,跟那些在战场杀敌的将军们也不相上下。
恐怖!!
傅尘!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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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软饭也能接济前男友》
文案:五年前,叶拾走投无路,同意了贺沉山的包养。
后来他发现,贺沉山他妈的是一条咬住就不放的疯狗,他撕了合同,毅然决然地离开贺沉山的世界。
五年后,叶拾再一次走投无路,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吃软饭才是走上人生巅峰最正确的道路。
只是没想到,在他未来金主的包间里时,在众多竞争对手中,他竟然看到了前金主的身影。
叶拾:“??!”
旁边的人凑过来跟他科普:“那个呀,是xx集团的董事长,后来集团破产了……”
叶拾心情复杂。
#五年不见,没想到昔日的金主竟成为了竞争对手#
#怎么办他好像快吃不起饭了我要不要把这个机会让给他#
*
贺沉山跟前男友分手五年,五年后,他再一次意外遇到了他,他当初承诺要给人自由,所以即使再渴望也勒令自己离他远点。
只是没想到,前男友主动凑了上来,犹犹豫豫地磨蹭了半天,终于期期艾艾道:“听说xx集团破产了?”
贺沉山心跳如鼓,完全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胡乱应声:“嗯。”
然后他就见他的小前男友露出了很苦恼的表情,半晌之后,他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跟他商量道:“要不你放弃吧,照我俩这个关系在这儿争起来也不好看。”
“这样,要是我被选上了,我就每个月给你十分之一的提成?”
贺沉山:“??!”
想了想后,贺沉山:“…………”
他懂了,小前男友以为他很穷,并且出于怜悯给他发出了【我拿我金主的钱养你呀】邀请。
*
叶拾:吃软饭还要接济前男友,压力好大TAT
真的很有钱就是脑袋有毛病偏执攻×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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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