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翼
不能以伤害别人获得这么阴暗扭曲的自我安慰。
哪怕艾萨看起来就很欠教训。
午餐桌上,乔伊拿手帕抹过身边人的嘴唇,小心照顾着害羞的付娜,却时不时抽空看着景习面上一眼。
景习放下勺子:“看什么?”
乔伊:“发生了什么吗?”
景习:“为什么这么问?”
乔伊老实道:“你的表情和尤娜阿姨被狗咬了一口时差不多。”
景习:“。。。好好吃饭。”
下午习字时,景习让乔伊把付娜也带了过来。要照顾两个小孩子,很多苦学的东西让她改成了讲故事。所幸没两天就结束了。
第七天。
老贵族和摩尼一早一晚恰好同一天到来。
老贵族自称维托,祖上在北地,前五代祖上在战乱时丢失封地,后来就一直以给贵族子女教学为业。老头人来的第一时间就问城堡主人的的贵族姓。景习用魔法混淆了他的灵魂,虽然只是让他觉得这个城堡居住着来自极东的贵族,不过起码不会让他贵族病发作,败坏心情。
摩尼是骑着马过来的,正好马厮里的马被她提前清理掉空出了一个位置,唯一的问题,是她身后跟着的那条尾巴。景习恰好在走廊和管家商量扩建书房的事,贵女缓步走来,提着裙摆向她行礼。
“。。”
景习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喊了摩尼招待她。
后面几天再没新鲜事,确认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第十天晚上景习和乔伊告别。
“姐姐多久后回来?”
景习想了想,还是直言道:“不回来了。”
乔伊眼里直接盈满水色,滚出了大滴眼泪下来,却抿着唇不哭出声,可这种默不作声让她看起来实在太伤心了。
乔伊捂着眼睛忍着酸意:“我的,我的魔法还没练好。”
“没关系,你会有很长的练习时间。你每天都可以进步一点,直到见到我。”
景习哪怕内心相当无语还是出言安慰道。
“可要是魔杖的魔力用完了呢?”
“足够你用很多年了。”景习先前给了她一百个红月币,如果只用来释放镜影魔法,半年用一个顶多了。
“乔伊。”景习俯身吻了吻她额头。“你已经十岁是个大人了,我现在把家交给你。”
“有一天你能走出城堡的时候,就帮我去看看大陆是什么样子的。”
“家,家吗?”乔伊脸上哭容收敛,逐渐涨红:“好!”
“那姐姐答应我,一定要在我带着大陆见闻见你的那天回来看我。”
“好。”
和乔伊告别之后,景习走到城堡外,等了等。
不久就等到了月上中天,景习往前一踏步,消失在了原地。
景习看着转眼大变模样的城堡,神色自然的走了进去。
这一刻再见到的乔伊已经是六七十岁的模样了。她戴着眼镜在书桌后边,用掌抹着半人高地图仪,小心凑近,查看着自己做的记号。
乔伊听到推门的声音回头:“姐姐?”她看清楚是景习后,面上看起来很无奈。“您连衣服都不伪装一下吗?”
景习:“。。嗯?”
也许看出了她的疑惑。
老年乔伊哭笑不得,解释道:“在您的未来,我的过去的某一天,您会告诉我您的恶魔血脉是‘时间’。您在原本的死亡时间之前停止了自己的时间,所以您以那个模样活了很久。但最初您还不知道如何永生的时候,曾为了完成和我的约定,从过去跨过时间河回来看我。”
景习:“。。”
乔伊:“所以您那时离开之后,我就没见过您穿过这件衣服了。”
景习沉默了一会儿,乔伊追问:“您还要看看我制的大陆图吗?”
景习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在城堡外,景习头疼的按了按额头,不知道是头疼那个不依不饶的老年乔伊,还是血脉的后遗症。
回去恶魔界,岩柱旁早就没个熟影了。只有时不时在附近冒出的光柱,和闻魔柱光而动准备去别的位面猎食的‘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