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真的身体几乎被劈开,脸色因疼痛而骤然变白。
可连决并不在意,他望着身下人痛苦的脸,眼神中染上痴迷,动作因此变得凶狠。
“痛吗?”
郁真无法挣扎,却强忍着不肯叫痛,意识逐渐涣散。
可连决不肯轻易放过他,又将手伸向身前。
“放开!”
郁真恍然一惊,挣扎着想逃离男人的手中,却被他一把拖回。
前后如同惩罚一般加快加重,郁真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眼睫,下一秒又被男人舔拭干净。
“喜欢吃到这里”,连决卸下伪装已久的平静面具,神色间染上疯狂。冰冷的手指在小腹上打转,透过薄薄一层肚皮,凸起的形状肉眼可见,“师尊教的,我都记得。”
郁真的意识在清醒与消散之间徘徊,他在恍然间看到男人的双眼,其中绝不是爱意,有的只是偏执与嫉恨。
再次醒来之时,白即仍旧不在身旁。
暖玉般的寝宫宽敞明亮,灵气浓郁几乎可以凝结成水。郁真撑着身子下床,脚上锁链响动。而他的身上,则只穿着一件透白外袍,连红痕都遮不住。
“连决,出来。”
郁真不知他对自己到底是何种情绪,若是恨,那他就该亲手杀了自己。
可无论他如何呼唤,男人都没有出现。直到夜幕降临,他在睡梦中依稀感受到有人接近,睁开眼却再次被男人压下。
即使他想逃离,可脚腕掌握在男人手中,精瘦的腰被迫挺起接受最深的刺激。
他想要说话,却被手指侵入口腔,继而换成舌头,从下颌一直到耳廓。直到他的双眼失焦,口中再也吐不出完整的语句。
连决面带笑意,抚上他胀满的小腹,“吃下去,我的可比那只元婴化身的更有益处。”
郁真被接二连三的潮涌打得头脑混沌,听到这话却是一惊,哑声道,“你记得阑酒...”
“我自然记得”,连决的脸色沉了下去,咬住他的耳垂似在发泄恨意,“那条不听话的狗。”
郁真用力将他推开,眼中满是震惊,“你为何这样说...”
为何他会这样说阑酒,为何会这样说自己。
连决却将他的反应当做心疼,脸色更加难看。他不发一语,只是再度加大力度。
郁真却不肯就此罢休,他抵住男人的胸膛,硬要问出答案,“那林均呢?他还在吗?”
话音未落,他又被强行堵住嘴。
连决的反应证明他还留有二人的记忆,但若是如此,为何他会这样对自己...
郁真心中泛起一阵委屈,自己未能遵守约定,连决恨他也无妨。可自己与林均数十年的情谊就不再作数吗,他与阑酒彼此认定的感情也不再作数吗?
“你为什么...”
“恨我吗”,连决轻轻拭去他脸庞上的泪水,他的语气温柔,仿佛在问是否爱他。
郁真并不恨他,他无法将连决与那两人剥离,正如他选择与阑酒在一起时,心中同时想着林均。
“你在想着谁”,连决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他下唇上的小痣,正如阑酒一贯的喜好。
可阑酒不会这么对他...
“你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对你是吗”,连决轻而易举地猜出他心中所想,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得意,反而阴沉下来。
郁真没有回答,只是紧闭双眼。
连决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忽的一笑,动作猛然变得粗暴。
寝殿殿门终日紧闭,郁真被他按着磋磨许久,中途恍然醒来,却见眼前人不知何时变成了林均。
他难以置信地眨着双眼,几乎在瞬间掉下泪来。
林均还是那副温柔模样,缓缓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开口却是质问。
“为何我不行?”
郁真面露疑惑,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询问,却见他再次开口。
“我与你相识数十载,你却不肯接受我...”
“那人与你相见不过几月,你便迫不及待与他同床共枕...”
林均目光柔和,说出的话却如同冰锥,“为何我不行?”
“不是...”,郁真连忙抓住他的手,“因为他就是你...”
再一眨眼,面前人却变作阑酒。他神情凄然,低头望着二人相握的手,苦笑道:“原来你一直将我当做他...”
“你与我结契的时候...是否也是想着他呢...”
“我只是成全你们二人的工具吗?”
“不是...”
眼前或是林均,或是阑酒,郁真面对二人的反复诘难,却是哑口无言。他只能无助摇头,泪水不住流下。
许久之后,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面前不知是林均还是阑酒的人颤抖道:“放过我吧...”
虚假的幻象消失,面前人再度变回连决。
他摩挲着面前人的嘴唇,轻声道:“你还想要谁...”
“...不会是你”,郁真紧闭双眼,听到身上男人发出一阵失控的笑声。
“很好”,连决脸上带着笑意,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让他强行转过头去。
“你想要他吗?”
“...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起,郁真猛地睁眼,与面前人对上视线。
“你...”
阑酒愣在原地,自己不是应该在华严门...
他的视线顺着郁真惊慌失措的神情,又移到二人紧紧相连的半身上。
郁真反应过来,想要逃离他的视线,却被连决压在床上亲吻。
阑酒盯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头脑还未理清之前,身体便已扑了上去。
然而在他迈步的瞬间,一股剧痛窜过奇经八脉。
“操!”
阑酒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脑子却是清晰不少。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还活生生发生在自己眼前。
“放开他!”
他被剧痛折磨得手脚僵直,稍一动弹,身上就如同万蚁啃噬般灼痒。可他心中恨意更甚,口中不停辱骂着面前男人。
然而,他骂得愈难听,那男人的笑容就愈深,与之相当的还有他下身的动作。
连决见他在地上无助挣扎,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快意神情。他舔舐掉郁真唇上的鲜血,掐着他的面颊转过去头。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喜欢到明知他会消失,还要与他结契。
“现在怎么不看他了呢...”
连决舌尖上的鲜血衬得他面如纸白,比起地上的阑酒好不了多少。
“放开...”
郁真被迫与阑酒对视,在羞耻与疼痛交织之下,他的双眼被泪水模糊,声音也染上哭腔。
“好紧”,连决发出情难自禁的?喟叹,动作再度变得凶狠,“果然是因为他吗...”
“你他...”
阑酒双眼通红,只觉太阳穴嗡嗡作响,神经好似被根根拔起。他抵抗着血脉中游走的侵蚀感,将溃不成军的灵力汇聚到掌心。
然而未等他发动攻击,身后便传来巨响。
那道剑意直冲头顶,阑酒下意识想要阻挡。可他身上疼痛丝毫未消,只见眼前剑光闪过,回神之际床上已不再有那男人的身影。
鲜血滴落在淡色暖玉地面上,绽开一朵朵血痕。
郁真的脸上亦有温热的血,他慌忙拢住外袍,紧握长剑与男人对峙。
连决满眼难以置信,神情中似有受伤。他任由鲜血浸湿衣袍,一步步靠近锐利的剑锋。
“别过来”,郁真在床上已然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猛然抓住剑刃。
“你要杀我”,连决神色淡然,不顾割裂的手掌,将长剑缓缓插入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中。
新鲜皮肉撕裂声清晰可听,郁真双手发颤,竭力控制才未抛下长剑。
可长剑仍在不断深入,直至触及心跳。
“是因为他吗”,连决面上血色全无,语气平静如同在陈述事实。
“哈哈哈!”
阑酒同样能够感受到胸口疼痛,他声音颤抖,躺在地上发出几声大笑,“原来如此!”
连决并未转头,只是用余光瞥向他。
阑酒见他面色僵硬,笑得更加猖狂,却因疼痛加剧而倒吸凉气。可他仍未收敛,扶着地面艰难起身,挑衅道:“你嫉妒我啊。”
话音未落,阑酒便再度跪倒在地。下一秒,又被连决死死掐住脖颈。
“你算什么东西”,连决只觉可笑之极,右手难以克制地收紧。
阑酒的面色渐渐涨红,却仍挂着快意的笑容。
连决察觉到他的视线,挥袖化解身后袭来的剑气。而郁真便趁此机会,护下手下之人。
“就为了他”,连决见他再次为那个冒牌货对自己持剑相向,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可郁真视他若无物,焦急询问身后不断咳嗽的阑酒,“你还好吗!”
“...没事”,阑酒反握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红着眼道:“我好想你。”
郁真心头一酸,见他强撑无恙,眼中再次掉下泪来,“对不起...”
他曾将林均和阑酒当作同一人,便以为连决也是如此,却不想酿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欲仔细察看面前人的伤势,却被连决打断。
“真是情深意切”,连决见二人举止亲密,眼中似有针扎,已然愈合的胸膛不断起伏。
“...”
郁真背对着他,想要开口却被阑酒抢先。
“那是自然”,阑酒面色稍缓,双眼亦恢复往日神采。他见连决咬牙切齿,心中更是畅快无比,将他说给自己的话加码回敬道:“我们二人两情相悦,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