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秀在沙发的最左边规规矩矩地坐着,两只手搁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地握成拳头,她刚才假装没听见李总示意她坐在他旁边空位上,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可是再远也是在同一张沙发上,两人之间不过是隔着两个人的距离而已。
她与异性接触的经验很少,而李总的男性荷尔蒙又过分的充沛,气场也是过于强大,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李沥辉也不跟她计较,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斜坐着,一双不安分的大长腿横在沙发前,双脚几乎可以和李惟秀的腿碰到,右手随意地落在自己右边空着位置上,左手很放松地放在了自己裆部的位置。定定地看着正襟危坐的李惟秀。
李惟秀注意到他炽热的视线,等着他吩咐自己做事,可是悄悄看了他几眼,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他说话,可是那强烈的目光却似乎黏在自己身上一样,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急切地想要打破这样静默的气氛:“李总,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泡。”
李沥辉轻笑出声,一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李惟秀,让她坐下,然后将装着自己喝剩了一下的红酒的酒杯推到她面前,轻声说道:“你喝这个。”,语气虽轻,可还是透露出毋庸置疑的霸道。
她双手捧着酒杯,轻轻抿着嘴巴,一点一点地品尝着二十万一瓶的红酒,没一会儿就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了,李沥辉看着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如柔荑,肤若凝脂”。
他想着要靠近一些,仔细看看她的肌肤是不是如远看一样滑腻,于是渐渐地不知不觉地挪到了她身旁的位置,挤坐在她身后,伸出左手放在她的肩上,靠近一看才发现她白里泛红的肌肤更是迷人。
李惟秀不会喝酒,记忆中她好像真的没有喝过酒,所以这不过才喝了小两口就上头了,觉得头晕晕乎乎的,脑袋反应也变慢了,李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自己身后,像个火山一样,热死了,还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她觉得自己身上也是汗,他身上也是汗,黏黏糊糊,让她很不舒服,她有些不高兴,自己的澡都白洗了。
微醺的李惟秀变得大胆起来,终于敢正眼看着旁边的男人,瞪着他,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殊不知,此时的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秀发如瀑,身姿纤弱,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楚楚可怜的无力感,就如同落入大灰狼手中的小白兔一样,两只眼睛雾蒙蒙的,带着怒意的双眸一点都不吓人。
落在李沥辉眼中,反而读出了一些缱绻的意味,她如水般清澈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浓密的翘睫扑闪扑闪地让他方寸大乱,他轻轻地使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腾出一只手把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她的身体软弱无骨,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雾眼迷蒙地看着自己,小嘴一张一合地说道:“你离我远一些,好不好,你身上好热呢。”
他倒抽了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欺身上前,把她搂地紧紧的,凑到她耳边一声接着一声地轻声喊道:“秀秀,秀秀”。
然后把她压制在沙发上,不住地亲着她的看起来软软的小嘴,他感觉到她在挣扎,可是渐渐地身子也软了下来,他迅速攻城掠池地将她打横抱起,往休息室走去……
第二天,李沥辉醒来便看见窝在自己怀里,衣不蔽体的李惟秀,她比自己醒得早,乖乖地任由自己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看见自己醒来后尴尬地转移了视线,不敢和自己对视。
她手臂上有一道清晰的指印,裸露的脖子、锁骨以及胸前的隆起上面满是自己昨晚留下的烙印,看着她白皙的**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李沥辉感觉到一股酥麻从尾椎骨往上传到了他的大脑,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蚀骨的美妙体验。
他一个转身,双手撑在李惟秀脸颊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他工作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秉持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态度,绝对不赞同办公室恋情,可是昨晚竟一时把持不住,坏了规矩。
要命的是,他发现此时此刻,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怎么碰上她,自己好像成了刚开荤的毛头小伙了,引以为傲的自持力竟然被她轻易摧毁。
李惟秀累极了,昨天晚上她觉得自己好像化身杂技演员,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这样的柔软,被李总像洋娃娃一样摆出各种不可思议而又害羞不已的姿势,他丝毫没有给她羞赧迟疑说不的机会,那样强势地夺取她的所有。
迷迷糊糊中她也不知道两人纠缠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等到他低喘着停下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觉得外面已不是沉沉的墨色,而是开始灰白了,她几乎是停下来的瞬间就入睡了。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人还在沉沉的梦乡里,可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也霸道地紧紧搂着自己,她依稀记得自己还未曾与异性这样亲密的接触。
之前和家磊本就是阴差阳错地聚在一起,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自己,她为了报恩奉献了自己的身体,那时候的他们懵懵懂懂的什么也不懂,完全不知道有安全措施这回事。
也未曾想过那一夜,上天会赐给他们一个乖巧健康的宝宝,那个和他们缘分如此单薄的孩子,想来她已经有很久没想起她了,从静姐那里得知她过得很好,现在被一对教授抚养得很好,过上了自没办法给她的幸福童年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对她最好的祝福就是放手,不去打扰她快乐的家庭生活。
李惟秀正在悲春伤秋之时,李沥辉醒了,他没有给她尴尬的时间,醒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附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刚才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她,脑筋还不算清明,疑惑地看着他,男人不难她的走神使了狠劲,而女人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一切,犹如在风暴肆虐的大海中央浮浮沉沉,无力抗争,结束之后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了。
她努力地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得一边看着李总起身穿衣洗漱,一边感叹他的精力真充沛,而后又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那日早上,李惟秀还在睡觉的时候,李氏集团发生了大动荡,李沥辉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拉着一批心腹过档到自己当年起家的互联网公司,大有另立山头的意思。
小卢自然是二话不说就跟着boss走的,这些年公司很明显地分为boss和林玉华两个派系,之前boss把姓林的那一帮人压得死死的,他暗地里也整过他们不少,boss走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岂不是任他们宰割。
只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李惟秀竟然也跟着过来,起初他并没有想太多,想着可能是她的业务能力太出众,深得boss欢心,直到那天他撞见两人在办公室亲热,才惊讶地把过去那些不寻常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恍然大悟,原来boss已经把人给拿下了。
说起那一天的场景,李惟秀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难为情,那日李沥辉的办公室终于装修好,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她花了一整天帮他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弄得自己满头都是汗,也不知道自己又是那里惹到他了,他从外面回来之后直接从后面抱住自己,把自己推到了沙发上。
本来还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坐在沙发上,他却忽然说自己身上很香,又凑过来一直闻,手也不规距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他总是这样想要的时候,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处,说上手就上手,都不知羞的。
李沥辉最近压力很大,公司刚起步,虽然之前有积累一定的人脉,但是业务还得自己一个一个去拉,喝酒应酬这些都少不了,他自己给甲方公司准备了许多美人,可是在宴席上,在会所里砌长城的时候,看着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她总是穿得简简单单的,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刚才他不过是在门口看见她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对着自己擦地板而已,就受不了了,现下她香汗淋漓地坐在自己的旁边,更是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啊!”李沥辉正在全身心地感受她的柔软时,秀秀突然低声惊呼了一声,而后将头埋在自己怀里,惊恐地说到:“有人在外面!”
李沥辉往门外看去,便看见小卢一脸震惊地傻站在门外,看着被吓到的秀秀,他一脸不善地抓起桌上的被子朝门口砸了过去,玻璃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
“滚!”小卢听见boss叫自己滚,听着就是很气的样子,吓得赶紧溜走,内心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躲在李沥辉怀里的李惟秀吓哭了,不敢抬起头来,任李沥辉怎么哄都于事无补:“秀秀没事的,我已经把他弄走了,他没看见什么,我们的衣服都还穿得好好的,你别担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