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仍旧凌晨起来出城采药。这次她去山脚抓蝎子,蝎子是活物,不能装进储物袋。抓完蝎子绕回到另一条路上挖了不少低阶药草。
药草能装进储物袋,收放之间,渐渐将储物袋使用熟练。
她先去百草阁卖蝎子。
姜管事春风拂面一看就是有好事发生,笑问她那本书看得如何。
扈轻回道书里内容太详尽博大了,够她看一辈子。
姜管事哈哈大笑。
几个伙计心道,也只有凡人会抱着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他们修士都是用神识,神识多方便。
扈轻来到河边交易市场,昨晚她看了看储物袋里那十几株药草比她以前挖的稍微好点,也没好太多,看着都不怎么精神了,赶紧处理掉。
所有药草放在一起,起码有个小摊子的范儿,没一会儿一个浑身药味的修士停下来,看过药草,再看扈轻。
凡人?
了然,看来是家里有修士手头里漏出来养家的。
大概翻了翻:“全部一起,十五个下品灵石。”
扈轻犹豫。
“十八个下品灵石,不能再多。”
扈轻点头,修士手一挥收起药草,放下十八块灵石。
扈轻回家,心里琢磨反打劫发家致富的可能性。最后觉得不太妥,上次自己顺利反杀,全赖了那人疏忽,侥幸居多。要专门做这个...至少也要等自己长些本事。
家里扈花花用肚皮在三间屋里溜达,假以时日,小胖崽大约能炼出马甲线。
院子里一堆木材和材料,扈轻用脚丈量,决定在今天把院子改造出来。
她力气大,动手能力足,昨天趁着拉货还在木匠那里偷了点师,做个简单的木匠活没问题。
经过灶台的时候,发现破绢布还在那搭着呢,一拍额头,太忙了,做饭的时候也没瞧见它,不会烧坏了吧。
拿起来皱巴巴一条,展开发现上头除了两个白点一个浅黄色的点又多了个红点。
扈轻没多想,一眼看见灶里灰多,掏了半盆混进水,把破绢布丢进去泡着。
看皂角和草木灰哪个去污能力强。
丁丁当当半天,一座有门有窗简单有趣的木屋搭建起来,外头铺一圈平台。
“缺了花草树呀。”
扈花花在门槛趴着呜呜呜,眼睛盯着木屋,显然是想过来玩。
扈轻把他抱进去:“还得买布买棉花,还要做床垫。哎呀呀,这金钱的味道,可真香呀。这钱一花呀,刹不住了。”
做床垫,要有弹簧,还得去铺子里自己做,应该有合适的金属材料吧。
又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扈轻建议花店老板卖草皮,被老板赏了两个大大的白眼。
“买草?你怎的不去野地里挖?嫌种花麻烦?好办呀,给,这袋种子全是有点土有点水自己就能长好的,不用你多费心。”
扈轻围着木屋耙地,撒了种子浇上水。
“哎呀,还得买鹅卵石。不对,买什么买,出城拣就是了。真是大手大脚的毛病又回来了。”
扈轻忙得马不停蹄,花了一日的时间才把所有收拾好,就剩床垫了。
傍晚到铁铺,问铁生有没有回弹性强的金属。
“有啊,很多。”铁生搬了个大箱子打开给她看,黑麻麻的金属块:“做弹片用的,用的不多,都在这了。”
扈轻眼睛一亮:“贵不贵?”
铁生:“不值钱。你没去拣矿石吗?这种到处都是。”
扈轻笑眯眯:“我明天去拣。”
左右没宵禁,家里扈花花也喂饱了,扈轻放心的留下来研究弹簧,工作比想象的还要顺利。因为这种材料只需要锻造出来打造成形再冷却,立即变成浅浅黄铜色的合格弹簧。
扈轻深感修真界的富饶和便利,简直是需要什么就有什么。
一箱子存货全被加工完,天色也亮起。
铁生煮了粥请扈轻吃,一口含在嘴里不想咽下,并不难吃,只是太寡淡了。
她艰难咽下:“没菜吗?”
铁生说:“太麻烦了,能填饱肚子就行。”
扈轻:“还不如吃辟谷丹。”
铁生认同:“家里辟谷丹吃完了,所以我才煮粥,等会儿我就去买辟谷丹。”
扈轻:...敢情这粥是没有辟谷丹时不得不的选择,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煮的粥多难以下咽吧。
“以前你师傅在的时候,你们怎么吃饭?”
“吃辟谷丹啊,没辟谷丹就我做饭,师傅说我的厨艺好。”
“...”扈轻诚心诚意的说:“我祝你发大财。”能买好吃好喝。
这就水平,说厨艺二字都是对厨艺的侮辱。
铁生笑出大门牙:“发财,咱们都发财。”
扈轻拿上小拉车,再次搭上马车前往矿区捡石头。
这次来去平安,她带回一车矿石,在铺子里做了些东西才拉着车回来。
弹簧有了,床垫可以完工了。
硬软两种弹性,费劲琢磨了下才组装出床垫来,至少能用个一二年。
就这样把家里打理好,一个星期到了尾声,扈暖该回来了。
扈暖被荭珊送回来,哇的发出惊叹声。荭珊也惊讶的望着院子里,绿草茵茵,木屋野趣,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样子。
花店老板给的种子果然好长,一夜过去破土而出,两天时间便长得的热闹。
扈暖见到熟悉的草地撒丫子跑上去,木屋里扈花花开心望着她抖耳朵。
荭珊笑笑:“扈娘子,院子好漂亮。”
扈轻请她进来,荭珊说和人约好不打扰了。
她是真的约了人,以前她足不出峰,现在定时的往坊市来,一来二去的结识了新朋友,来往便多了些。
扈轻笑着走到木屋,木屋看着小,其实里头挺能装人,两米来高,弄了个吊空小二层,里头有个十几平,亏得院子大才装得下。
“妈妈,我好喜欢呀。”扈暖抱着扈花花在铺了一块块小地毯散落了彩布靠枕的木地板上滚啊滚。
她抬起头来:“我可以请小朋友来我们家玩吗?”
家里变得这么漂亮,迫不及待想分享,或者说,炫耀。
扈轻神秘的笑笑,一指:“屋子里你还没看呢。”
扈暖哇的叫了声,爬起来,抱着扈花花往屋门跑,然后扈轻听到一串啊啊啊的兴奋大叫,她哈哈哈的坐在木屋前笑个不停,只觉得通身舒畅,毛孔全部打开,神秘的气流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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