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虾的内丹清凌凌的。扈轻把它和两颗熊兽的内丹摆在一起。
“喏,你们谁要?”
扈花花上去咬住了四阶熊兽的内丹,嚼得咯嘣脆。
扈暖看着他,默默拿了小些的大虾内丹,一咬,牙好疼。剩下两颗全推给扈花花:“弟弟吃,吃了快变成人。”
扈花花一滞,变成人没那么容易的。
扈轻把大虾给焗了,嫩弹的虾肉在牙齿间绽放。三人抢着吃,两人用筷子,一人用爪子。扈花花把风刃使出花来,小爪子一挥,小旋风卷着一块虾肉进到他嘴里,节省餐具无公害。
扈暖吃着大虾肉,贪心不足:“妈妈,三足金蟾的肉呢?好久没吃了。”
扈轻黑线:“都多久了,放那么久还能吃?妈妈早吃光了。”
扈暖拉长脸。
嘿,小东西霸道了嘿,觉得家里什么都是你的?
弹她脑袋:“想吃再去抓,吃新鲜的。”又道:“炉子里炖着熊掌呢。”
为了让熊掌尽快熟,扈轻用的炼器炉,火力旺。
扈暖说:“那好吧。”好勉为其难的样子。
扈轻白她一眼,又挑又贪又霸道,一点儿不如小时候可爱。
等到熊掌熟好,踏着时间点来接人的乔渝已经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他没见徒弟出来便在附近溜达,等扈暖拎着大大的食盒出来,见到他。
“师傅,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呀?”
乔渝:“...”
这倒打一耙的功力哟,偏偏她还不自知。
扈轻抿嘴笑:“这是扈暖家你是她师傅这么客气做什么,大门开着你直接进来就行。”
她忙着最后成菜,见时候不早让扈暖把大门打开,那里的结界也开了个口子,就是为了让乔渝进来的。
乔渝说道:“猜到你们在忙。”
扈轻轻推扈暖:“快跟你师傅回去吧。”
乔渝顺手接过食盒,哟,真沉。
扈暖拉着他的手:“师傅,快,咱们回去吃好吃的。”
乔渝对扈轻示意告辞,扈轻摆了摆手。
回去的路上扈暖广发邀请,到采秀峰时,三个小伙伴和大师兄二师兄都到了。
熊掌端出来,暗红的蜜酱汁如琥珀,颤颤巍巍,浓厚香气袭击着人的口鼻心肺。
咕嘟,不知都有谁咽下口水。
对他们来说,熊掌不难得,难的是得了熊掌怎么变成美食,至少在场所有人都没这个本事。太难了,比修炼还难。
蒲扇大的熊掌一共八盘。
乔渝看着忽然道:“你妈妈没留?”
扈暖:“啊,妈妈喜欢吃乱炖,熊肉和熊筋炖了一大锅。”
乱炖,怎么个乱法,听着就想吃。
金信哀怨:“为什么这次我没跟你回去呢?婶子一定想念我的。”
扈暖得意:“妈妈带我去**森林野营,我们还抓了好大一只虾兽呢,焗着吃的,可好吃了。”
金信:悲伤的口水流成瀑布。
扈暖发给大家,一人一盘,乔渝独得两盘。
她说:“师傅,兰玖还不能吃东西,他的你替他吃了吧。”
乔渝:“...你们慢慢吃,师傅去找宗主有事商量。”
他走了,带走了两盘大熊掌。
他一走,六个人就矜持不住了,忙拿筷子挑了口半凝固的汁一尝,唔,太好吃了。
金信:“大师兄二师兄,咱们一起去猎熊吧。”
难得两人没呛他,一口肉入口更是眼睛爆亮,今天就去!
玉留涯一见熊掌立即拿出酒壶和两个小杯,两人在山间亭子里对饮,玉留涯欷歔:“难得你来找我不是给我找事。”
乔渝看他一眼,这话说的,你非要我找事我也不是不行。
“这次去麒麟山,几个小的不能去,你们不考虑考虑?”
乔渝:“去麒麟山买灵宠吗?”
玉留涯点头:“麒麟山这次放出风声来,会拿一批高阶灵宠蛋出来,除了当奖励的,自然是要卖的。他们就指着这个大赚一笔。”
乔渝说:“他们我不知道,但扈暖还没想好养什么灵宠呢。”
玉留涯说:“只想有什么用,要看的,看顺眼了自然想要。”
乔渝:“她看上你的小乌龟很久了。”
玉留涯脸皮一抽:“我那龟实在没什么长处,怎么她非得念念不忘?”
乔渝:“因为别的龟都有长处显得你的龟什么都不会笨得清新脱俗?”
玉留涯:“...”
不是看在熊掌的份上,玉留涯非得大战一场。
筷子点点盘子:“四阶,扈娘子对咱们倒是不掖着藏着。”
乔渝:“她有奇遇吧。或者是扈暖那舅舅很不简单。”
玉留涯:“有个奇遇正常,扈暖有个厉害的母亲是好事。”
两人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说。
那头扈轻将一大锅乱炖端下来,扑面的香将翠伶鸟都吸引了来。
翠伶鸟多吃素,偶尔也开开荤,黑黝黝的小眼珠盯着酱红的熊肉水润润的。
扈轻夹出几块大的,切小了,盛在小盘子里在外头摆了一长溜,翠伶鸟们跳过去一啄一啄。
扈花花啃着肉:“要是带着骨头啃就好了。”
他好喜欢啃骨头,缺了骨头的肉没有灵魂。
扈轻一脸享受的嚼着熊筋:“好,下次抓个嫩的给你带骨煮。”
熊兽的肉出乎意料的好吃,两人干掉一大锅,连汤都一人一勺的分着喝干净。扈轻去了炼器室研究熊兽的铠甲。
一条火线射进来,火灵蛮回来了,它触角颤动,闻到了空气中残存的美食香气。不屑,是肉啊。蹦向菜地,看到里头躺着的鸡蛋,欢快的扑了上去。
扈花花懒洋洋的在院里转圈,路过菜地,撇了一眼。火灵蛮讨好的蹦出来:老大,吃不吃烤鸡蛋?
扈花花轻蔑一眼,走过去了。
火灵蛮蹦回去,太好了,鸡蛋全是它的了。
黄脚鸡们在菜底下刨土,找虫子吃,愣是看不到青翠欲滴的小蚂蚱。
扈花花消化好了食,正好停在大门后,挠挠小耳朵正要走,大门外头有脚步声上来,停下,没了动静。
扈花花不动,等着,等了得有一刻钟,大门才被敲响,一下,没了,又一下,又没了,又又一下,又又没了。跟要饿死的兽蹬腿似的。
扈花花等着,扈轻没有出来。那就是外头的人不认识,她在关键的时候不想被打断思路。
门外安静了很久,脚步声响起,顺着台阶往下走远了。
扈花花打了个哈欠,回到屋里他心爱的小床上,一秒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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