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家,先看到新墙,扈暖立即说:“好白的墙啊,妈妈,我们可以画画吗?”
扈轻:“在里面画。”
扈暖欢呼一声。
另三只没那么高兴,他们画画又不好,一点儿都不喜欢画画。
再到大门,朱红大门,两边分立盘龙柱。当时扈轻说这样是不是太浮夸,盘龙柱啊,只有皇帝才用。结果金牌小哥等人莫名其妙,龙凤装饰在修真界不要太常见,这是很普通的样式了。而且人家领队说了,过去的宅子太阴,好在扈轻的灵根正好克阴,所以新宅的风水和布局都与金火呼应,保证以后红红火火。
扈轻无话可说,听专业人士的。
一进门,一水的天光青地砖铺开,迎面好大的照壁将外头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照壁两边有雅石堆叠,数股潺潺流水从石上流下,汇聚到照壁前的水潭里,浅紫鹅黄粉红的莲在水中摇曳。
扈暖忙将小金鱼倒在石潭里。
冷偌看看大门,看看照壁,看来看去:“水火相对?这是什么意思?”
扈轻说:“我也问了,说宅子主势火金,避免太旺所以用水。后头还有冰呢。”
冰?
扈花花跳到扈暖怀里呜呜:快,快来看呀。
一行人绕过影壁,顿时眼前一亮,只觉——一览无遗。
金信张大嘴巴,能言善辩的他也不知此时该用什么词汇。
萧讴吞了一口,说:“好,挺好。”干巴巴的。
冷偌干脆不说话。
而扈暖:“哇——好漂亮哇。”
三人: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只见照壁后一片平坦的青草地,上头的草长不过膝,浓翠碧绿,野花点缀,中间有色调活泼的石头铺成路径,路径掩在草丛里,充满野趣。
青草地后,立着一幢扁平的大屋,从这里只看到那大屋的窗户格外的大,又宽又高,几乎占满了墙。
大屋主体黑白,立在草地上显目而不沉重。
越过大屋,能看到隔着一段距离的后头还有一座建筑,那建筑白色的主体,有好几层,错落有致的屋顶上顶着圆圆尖尖的帽子。
扈暖:“哇——公主城堡。”
啊啊啊疯叫着跑上草地往后奔,喊他们:“你们快来啊,是城堡。”
大家一块往后跑。
草地踩着很舒服,鞋底似乎都染了青草的清香。扈花花从扈暖怀里跳下来,小身体陷入草丛里,跑着跑着就跑偏了,自顾去撒欢。
扈暖停下,此时还没跑到小城堡前,她震惊的看着草地包围的冰白色一片。
“哇——”
晚到一步的三人:“哇——”
扈轻得意:“滑冰场,妈妈答应你的。”
不是原来那个湖,那个填了,重挖了个新的,有土灵根在挖土非常方便。
这湖是她坚持做成冰的,形状也是她坚持的爱心形。当时那领队的劝,若是为了冰灵根好修炼也没必要弄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这么大的一个冰封阵要日日维持很耗费灵力。
扈轻不愿节省,节省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过得好?孩子想要的,她现在有能力做到的为什么不做?
于是有了这个公主城堡前的爱心冰湖。
扈暖很喜欢,甚至等不及去看公主城堡就跳了下去。冰湖周围种满了梭子草。这种草烟灰色的小叶长长一条花杆,花杆上生长着细细长长花囊如梭,浅粉色花如丝,聚集在一起如粉色烟雾,围着湖种满一圈更显壮观,如梦似幻。
几个孩子在冰面上玩疯了,扈暖和冷偌更是以灵力幻化出雪花来捏了雪团砸金信和萧讴。金信和萧讴哪里肯示弱,谁还没有几张符了,当即拿了落雪符来撕了,顿时冰湖上空雪花纷扬,不一会儿落了厚厚一层的积雪,堆起雪人打起雪仗。
扈轻没有下去,坐在岸边看他们玩闹,她已经想不起来她的童年是怎样,好似跟同学们也一起玩过?还是独自站在一边看别人玩?
扈花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嗖一下跳到雪里又嗖一下跳回来,钻到扈轻怀里仰着身子给她看他的小脚脚。
扈轻一手抓住两只脚脚,捏着上头的肉垫:“冻着了?”
扈花花扭了几下,好受伤的样子。
扈轻哈哈笑:“怎么突然娇嫩了,难道你怕冷?”
在熔浆湖上怕热,站在雪里怕冷,她家狗儿子才是个小公主吧。
等玩疯的四人爬上来,扈暖紧紧抱着扈轻:“妈妈,我太喜欢了。”
眼睛亮晶晶,里头的光都能变成彩虹。
扈轻只一句:“你喜欢就好。”
三人只有羡慕:看人家的妈妈。
扈轻牵着扈暖到公主城堡前:“小是小了些,但足够你们住的,主体有三层,还有小阁楼,里头什么都没弄呢,你们想怎么布置自己去办。我是没力气了。里头空间特意留的大的,如果需要加墙隔开,你们跟我说,我来弄。”
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婶子,我们也有房间吗?”
扈轻笑道:“不是一直都有你们的房间吗?”
感动得不行。
冷偌:“这房子少见。”
扈轻笑笑:“凡界有。”
她简直太喜欢仙凡有别且修士看不起凡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这里人的只会认为凡界便是如此不会生疑更不会去验证。且凡界那么那么大,或许正有和她表现一样的风俗人情呢?什么?你没找到?哦,再找找。
所以她才能如此随心所欲不担心暴露什么。
一行进到屋子里,果然里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白融融的屋里清凉明亮,地板光洁浮动天然的纹路似冰凌花。哪怕不用装饰屋里已经很漂亮。
两侧有楼梯向上,四个人飞快的跑了上去,扈轻和扈花花没跟着,他们已经看过很多次。扈轻带着扈花花穿过一楼向后,后面便是有最好地火的那座小山了。
现在里头的几座修炼室没有完全打通而是挖了内部连接的通道,外头移栽了新的植物。
扈轻对扈花花道:“等这些树根长牢靠些,妈妈去抓些小妖兽养在院子里,这样就有人陪你玩了。”
她一手捏着扈花花的脸,一手去摸他的小尖牙:“你吃生不吃?喜欢兔子还是鸡?”
扈花花想告诉她,拒绝生食。可恨口难开,化形草啊化形草,你在哪里?
听扈轻从野兔子念叨到野猪的扈花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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