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正转身看看身后微笑道:“终于合围了!完美!这下看我的吧。”说着双掌一摆,大喝一声:“天坛神功!”嚯的一声,以闻正为中心,骤然出现一个黑色圆带,圆带如涟漪一般不断扩大,所到之处敌人咿呀倒地,顷刻化为一堆白骨。
正是:天坛一现周遭灭,咿呀倒地叫爹娘。早知今日遭此罪,定不昔日作恶狂。
“是蚂蚁!快用火具!”敌军将领竟如此处乱不惊轻易的看出了闻正的招式,一声令下后排士兵忙从腰间取下一个小方盒,按动机关。一条条火舌从方盒中窜出,将那团蚂蚁连同前边正与蚂蚁搏斗的同胞一同烧为灰烬。
待火势减小,滚滚浓烟中再次显出了闻正的身影。原本就不白的脸在烟雾中越发的黑。
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握着一根长棍,右手握着一把小刀,与敌军首领傲然对视。
敌人见状大笑道:“这家伙莫不是吓得腿软了,竟然坐在地上,这不是找死吗?”说着提刀围了上来。
闻正笑着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们还要来,就再来尝尝我的‘天龙八部棍’吧!”
水国士兵哪听得他说什么,早已围了上来。
只见闻正左手转动长棍右手用小刀在棍上刻着什么。飞出的木屑竟力道十足,不幸被击中的士兵被震出六七尺远。正是:小木屑儿作利器,为人不仁遭厄运。
木屑着身立不稳,木屑着手手酥麻。
第一批冲上来的士兵被这些木屑击倒,踉跄地爬起来继续向前冲。
此时的长棍上已经刻出了一条龙。闻正扔下小刀,手握长棍上刻着龙尾的一头,站起身来。
闻正两指发力两道真气由龙尾沿着刻下的凹陷直贯龙头,一条龙有如被点亮一般出现在长棍棍身。
闻正将长棍向敌兵轻轻一指,真气从龙口喷射而出。中者咿呀倒地。好个:正气贯龙身,奸邪定不留。
随着真气不断从龙□□出,棍的两端竟冒起火来,闻正提着棍身,窜入田边一间茅草屋。
十几个士兵也追了进去。
闻正站在屋内狡黠一笑舞动长棍,只见两端窜出烟花。在小茅草屋中翻飞。
十几个士兵挤在一起,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了,只得阿飘叫着,捂着被烟花烧伤的伤口。那:乱花迷人眼,着身立泛焦。
闻正的长棍越烧越短。开始从两端飞出一种旋转喷火的小烟花。
闻正拨打着飞到自己身边的小烟花,在茅草屋的墙上划出了几道口,阳光从裂口中照进来。这番是:花飞棍挡不近身,花飞光闪如利刃。谁道烟花不认人,人得花脸我自清。
此时手中的长棍已然只剩下四个拳头大小,闻正将棍掰成两截,朝敌人怀里一塞,侧身从茅草屋墙上撞了出来。
“轰——”的一声茅草屋连同那十几个水国士兵被炸上了半空。
闻正拍拍灰尘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噗!”一杆长枪从不远处飞来,贯穿了闻正的胸膛。闻正一皱眉头,一口鲜血喷出,扑到在地。
见眼前一朵小花被自己压弯了,闻正挣扎着将它扶了起来,看着它微笑了,低声道:“这样才完……”话未说完便断气了。
在闻正的帮助下,霹雳带领其余众人与大部队顺利汇合。他们不久便找到了闻正的尸体。
悲伤的同时,一棵仇恨的种子深深埋在了白鋆的心底。
霹雳,白兰之子,白鋆的表哥。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喜欢穿一件红色长袍,使长枪。
其发略黄,嘴角有一颗痣,是生来三分帝王相,不是英豪不往来。
此人有万夫莫开之勇。自幼与白鋆为伴。白鋆甚喜之。霹雳亦爱其弟,每每让之。
在他年幼的时候,一次一群地痞跑到他家里捣乱。
“快点把值钱的东西统统给我交出来!”地痞头目高声叫嚷着。
这天刚好霹仁外出,只有白兰与霹雳母子二人在家。白兰嘱咐儿子待在屋里别动,只身走出房门低声道:“我们这里家徒四壁,实在是没有什么能给你们的。”
“什么!”地痞们高声叫着,“别在老子这哭穷,再不交出钱来,老子把你绑去买了!”
“快点交钱!不然大爷们就要绑你喽,小娘子。”
“啊哈哈哈……”
地痞们高声谩骂着。
突然一声吼,恍如雷鸣,从屋中传出,众地痞顿时怔在那里不知所以。紧接着,年幼的霹雳手持菜刀从屋里冲了出来,两眼就像要冒出火来,声势震人。几个地痞竟被一个小孩生生震慑住,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
“混蛋!谁让你个小屁孩出来的!老娘还收拾不了这几个毛贼吗?”白兰朝霹雳厉声叫道。
霹雳低着头默默退回了屋内。
白兰转身一挥手,一道真气如无形之刃在地上划出深深的一道沟。冷眼瞥了地痞头目一眼转身进屋去了。
众地痞颤颤巍巍互相望了望,跪在地上大声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说罢踉跄而逃。
多年之后水国战场上,冯佳生的计策得以实施后,水国在两线战场上疲于往复奔波,加之水国内部又发生了诸多分歧,冯佳生巧加利用,一鼓作气成功攻破水国。自此阳国虽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但终究完成了整个盘古大陆的统一。
从水国战场上返回故土的路上刁杰找到了白鋆。
二人来到一片小树林中说话。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刁杰笑问道。
白鋆淡淡道:“还是老样子。”
刁杰嬉笑道:“给你说门亲事可好?我们的曾岑公主托我来跟你说的。”
白鋆摇了摇头心中暗想,不过是一面之缘,便找人来说亲事,想必此人轻浮至极。
刁杰劝道:“兄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你给她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个机会呢?”
见白鋆不答话,刁杰又道:“实不相瞒,我追求公主已是多年,公主一直不肯。你这到手的姻缘却往外推……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白鋆闻言,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
刁杰诧异道:“你竟真的有喜欢的人?她是谁啊?”
白鋆不再答话。
不远处的林中,一个人影转身离去。刁杰望着那人影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正当白鋆也要转身离去时,霹雳领着一个老头来到了他的面前。
“刁杰找你做什么?”霹雳开口问道。
“没什么,一些无聊的事情。”白鋆淡淡道。
“哦”霹雳应和着,略微思索一阵,笑道:“对了,有个老伯说要找你。”
霹雳这才将身后的老头请了上来。
老头看看霹雳,又看看白鋆,点点头,伸手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本书递到霹雳手中讲道:“这是水国的镇国之宝‘水经’。为了它水国人相互残杀……”
说到这老头突然止住,过了好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继续说道:“如今水国已灭,这本沾满血的书就交给你们吧。我听说其他三国的经书也都在你们手里。看来是天命所归吧。”
老头长叹一声转身朝远处走去。
大部队胜利返回的途中适逢中秋佳节,大伙开起了篝火晚会。
晚宴上,曾岑一改往日的装扮,将长发散下来,穿上一袭白衣。在篝火前轻轻漫舞,洁白的长裙在火光的映衬下分外妖娆,诸多战士都陶醉在其中了。
而曾岑却自不自觉地偷眼望向白鋆。白鋆依旧一身蓝衣,但衣服不如往日见他时那般光彩。白鋆根本没有看向这里,只是看着身边谈笑的伙伴怔怔出神,眼中的忧郁之色比以前浓重了许多。
“啊呀。”曾岑一个不留神崴了脚,晃着身子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刁杰及时冲了上去将她扶住。
周围的士兵尚沉浸在刚刚优美的舞姿当中,突然发现舞停了,一阵失望。
曾岑依旧望着白鋆,而白鋆依旧怔怔出神,毫不知情眼前发生了什么。
刁杰看在眼里,低声劝道:“公主殿下,您还是放弃吧。回去想要什么样的都……”
“不!”曾岑打断了他的话柔声道:“人家喜不喜欢我是人家的事,我管不着。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也管不着!”
刁杰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一瘸一拐的退了下去。
大部队回到阳国都城,霹雳走在大街上便引来众人围观。
“呦,快来看啊,这就是旋风童子霹雳!”
“霹雳是我国的大功臣,要受世代的朝拜的!”
“旋风童子拳打赛氏兄弟,对决黑暗帝王,只掌打死石浩,针刺木国巫女,一技灭掉水**队,威震四海,还这么年轻就习得龙凤再变这样的武功,真了不起呀!”
“是啊,现在世上除了武相周公福,能以一人之力对抗一支军队,全身而退的,也就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白鋆听着这些赞誉的话,却怎么也笑不起来,眼光闪烁,却不禁流下了泪水,苦笑着走开了。
人们见他走远互相问道:“那不是霹雳的表弟吗?他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是太高兴了吧。”
一天霹雳收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到杀石浩的山崖上来,有事和你商量。鋆。”
“白鋆?他找我有什么事吗?”霹雳思索一番,不明所以,直奔山崖而去。
霹雳来到山崖边,只见白鋆背着手,站在那里,面色凝重,似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