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年刚出水城,这么快就到葵卞,安排得够细致啊。
“我来找我师兄,你们怎么也在?”玉麟子当然好奇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对此余安年笑笑,打马虎说:"有点小事,之后再说。"
现在不便说话,玉麟子也没深究。
“余安年,走!”说话的男子是和余安年同行之人,他比余安年高一些,手拿一把长枪,目光冷漠,但脸却是极英俊的。
他走过三人身边,看着玉麟子他们的目光是鄙夷的,让玉满乔很是不爽。
“什么意思你?”玉满乔气不打一处来。
人有傲气很常见,但你对素不相识的人这个态度未免有些失礼。
“小人。”男子这话就是直指二人刚才看戏不相助的行为。
玉满乔想动手却被玉麟子拦住,师姐,这家伙打不赢的。玉麟子非常实际,就算打的赢你先动手也完全不占理,对于他们蓉仙门离谱的行为余安年也没说什么,和男子一起离开。
“你干什么拦我?”玉满乔很生气,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
“无谓争执,你知道的,蓉仙门不好惹,何况这家伙对我们也没有敌意。”玉麟子倒不是怂,而是看出这人单纯只是不屑他们旁观不相助的行为。
连和他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何况动手。
“切,他蓉仙门是天老爷啊,连话都不会好好说。”玉满乔被玉麟子这么一拦其实也没有多少气在。
玉麟子更是注意到男子手里拿着的长枪,蓉仙门果然是背景非凡,能拿着长枪出门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很容易被当成兵。
仅仅一会儿就发生这么多事,玉麟子心中有个想法,葵卞,或许就是下一个水城。
“走吧,我们去找师兄。”玉麟子说。
葵卞虽然是一个夹在山中的小城,但是看上去实在不简单,来往处甚至还有驿站,给人一个非常繁华的感觉。
"哇,这一点也不像一个山村啊?"玉满乔带着玉麟子去驿站住宿,也顺便打听一下玉念修现在身在何处。
结果客房早已被人订满,玉满乔脸上马上就不高兴,还得再睡野外。她已经连续好几天睡在树上。
“是真没有了,剩下两间都被同一个人包下来。”
玉麟子倒是无所谓,没有就没有吧,他们找到玉念修就回去,看上去葵卞也不大,找人应该还是容易的。他和玉满乔准备离开之际正好撞见进来的余安年他们。
男子一样没有理他们,自顾自上了楼,留下余安年说不出话来。
“你们师门都这么拽的?”玉麟子也觉得这个态度有些过了,都是仙门中人,有必要吗?
余安年尴尬都写在脸上,“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掌门的唯一弟子,整个蓉仙门希望,我就一跟班可不敢说什么。”
他说这话其实很大程度实在开玩笑,也在避免玉仙门和他们之间闹得不愉快。余安年倒是和那人性格完全不同。
至于这蓉仙门唯一弟子,玉满乔知道他是谁,开口直说:“燃焰?”
燃焰,这个名字不算陌生,可以说但凡是他们这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位人物,毕竟新一代的仙家子弟里面也就他现在算一个人物。
蓉仙门向来盛名在外,门中弟子也只收一位弟子,仙门人数甚少。其中身为掌门弟子的,便是这位燃焰,
他出名不仅是因为师父是掌门,而是他年纪轻轻,便能力战两位大能妖魔,将好几城的鬼祟全部杀尽,而他那时候不过刚入世。
同龄人中无一人有他那样的修为,可以说狂也是有狂的资本的,燃焰这个名字令人无不羡慕。
甚至可以说,若是日后封神登天,必有他一席之地。
现在各大仙门中对他不是敬仰就是讨好,至于同辈的其他人,不过陪衬。余安年的话中或许是玩笑夹杂着一些真实处境。
听到这个名字,玉麟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也年轻,到也没这么气盛过,反而有些共情余安年,觉得他讨生活肯定不容易。
“师姐,燃焰师父与我们师父相比又如何?”玉麟子还不太清楚蓉仙门之事,便悄悄问玉满乔这个问题。
玉满乔不是很乐意说,“你还未入师门时,燃焰他师父早及化境,多年不曾出世,世间有难都是燃焰出手的。”
而他们的师父闭关数十年就是为接近那个传说中的境界,果然相距甚远,玉麟子只是点头。
正如蓉仙门的其他人一样,有燃焰在这辈子就老实一点,玉麟子现在也懂这种感受。
未来成就必不能与他相比,现在得罪他于自己于师门能有什么好。何况玉麟子向来没有什么胜负之心,燃焰狂他的,与自己无关。
“多谢余兄告知这些,这次你们蓉仙门连燃焰都来了,想来事情也是有些棘手。”玉麟子说。
哪知余安年皱眉说:“其实我们来了五人,棘手是真的棘手。”
五人,对于蓉仙门来说已经算是倾巢出动。
“究竟是什么妖祟作怪?”玉麟子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只怕不是妖怪。
“并非妖祟,而是,至宝。”余安年仅仅两个字就道清了一切的起因。
果然是至宝,这个至宝只怕是要引起无数的乱子,就像在水城中一样。
“诶,这个至宝有些特殊,近一年来已有不下百余处势力来葵卞寻找。而我师兄近来推算出,七日内至宝必出,未免至宝争夺伤及无辜性命,我蓉仙门特来五人潜藏在葵卞各处,到那时不至于出太大乱子。”
余安年将原委道出,他还算是直率,对这个至宝也没有很强烈的**。
“原来如此,如若需要我们相助,义不容辞。”玉麟子知道他们虽然强,但毕竟人少,自己能帮上忙也是好的。
“那便多谢了。”余安年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了对外交流的,全托了燃焰这个不善交际的性子。
玉满乔听了这些并不感兴趣,什么至宝,反正轮不上他们,强求还会白白搭了性命,就说:“玉麟子,我们走吧,还要找睡的地方呢。”
玉麟子向余安年示意后就和玉满乔踏出驿站的门,却遇上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就算玉麟子想破了头,也绝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盈缺进门时就看到玉麟子和玉满乔他们正准备离开的身影,估计是没空房间不得不离去。毕竟刚才最后两个房间就是自己包下来的,他们来晚了。
“巧?”盈缺先开的口。
玉麟子看到她不禁担忧,不会吧,难道这次抢的至宝还是水灵?她怎么敢大剌剌地出现在这里的,难道不怕下一刻外面的人把她撕来吃了?
可担忧又如何,自己无论是实力还是计谋都远远不及她,盈缺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自己依仗的。
“巧,姑娘来这,也是为了寻宝?”玉麟子竟然还有心情打趣她。
“你们呢?”盈缺身后只有一个小白,怎么看两人都是势单力薄。
“我们只是来找师兄而已,对什么宝都没有兴趣。”玉麟子说的是实话。
盈缺点点头,说:“也是,看得出来。二位这是晚上没有地方住?我倒是可以匀一间给你们,只是不知你们要怎么分?”
突如其来的好意也让两人有些无所适从,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
答应下来会让外人觉得他们玉仙门和盈缺是一路的,要是有人抢夺不得拿他们当靶子?
玉满乔赶紧说:“多谢姑娘好意,但我与我师弟无法同住实在不便,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还是拒了为好,谁知道对方的好意之中是否夹带着算计。
“这不用担心,你可以与我睡一间,你师弟睡另一间就好。”盈缺似乎执意要将他们留在驿站。
两人一时间进退两难,盈缺看出他们的顾忌,说:“今日你们在这与我说话,在外人眼中与我已是一党,现在出去还不如接受我的好意,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能一起应对。”
确实如此,拒绝对他们来说不仅事不会少,还会疲于应对各种灾难。
玉麟子开口:“敢问盈缺姑娘来此有何目的,既然受了好处,我们自当好好感谢。”
这是愿意与她一道的意思?盈缺还没说话,燃焰又下楼来,他依旧是不正眼看人,但是看到盈缺的时候竟然愣住,随后就是眉头蹙在一起。
转头一看盈缺,她看燃焰的目光可以用恨来形容。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一会儿,燃焰也不出言相激,径直离开。
“你们有仇?”玉麟子问。
“不认识。”盈缺的答案未免有些难以让人相信,都恨成这样,说不认识很假。
盈缺转头就把燃焰忘了,说:"你们先住在我定的房间吧,我还有有点事,晚上回来找你们。"
盈缺有些自来熟,明明才见过两面,都没说过几句话,却好像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一样。
“不好吧,明明你们可以一人住一间,现在却要和我们挤。”玉满乔还是有些介意,不知道玉麟子为什么能轻易接受。
盈缺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和店家说了一声就出门,看上去是真有急事。
“你还没说目的呢?”玉麟子开口。
盈缺出门前头也不回的说:“等我回来再说吧。”
小白快步跟在她后面,看上去存在感很低,但是上次她展露出来的实力怕是这一代仙门子弟远远不及。
年纪轻轻,说实话已经远超燃焰,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盈缺。”玉满乔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她也算得上见多识广。
在水城时没来及思考那么多,现在再见到她有些细节不得不去考虑。
“鹿门,真的有这个人吗?”玉满乔产生怀疑。
一直以来都是盈缺自己在说,可没有其他方法来佐证盈缺的身份。这一点其实很多人都有怀疑,只是在彻底撕破脸之前还不会拿这点来说事。
先出门的燃焰找到余安年,而余安年正在角落看着刚出门的两个女生。
“就是她们。”余安年刚才和盈缺对视,她居然比燃焰还狂。
“她们身上不像有法力。”燃焰虽看到她们,可两人不像是能称得上对手的人。
刚才盈缺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想把他吃了,要不是她身上真的没有一点法力,燃焰毫不怀疑她会冲上来杀了自己。
余安年是亲眼见过小白展露实力的,仅看表面实在实在不是他们的做派。
“她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隐藏自己的法力。”余安年说。
“还有这样的能力?”燃焰闻所未闻。
“世界是很大的,谁知道呢?”余安年也是,“不过水灵不在她们身上应该是真的,钱真师算过了,水灵的方位还在天云。上次我被耍了”。
想到这里就来气,水城现在被封闭再无可能进入,水灵是真的很难再拿到了。
“不重要了,水灵就在水下挺好的,现在最重要的。”燃焰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是火灵。”
火灵即将现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葵卞,而在抢夺水灵时大获全胜的盈缺二人也来了。
抢完水灵抢火灵,刚才玉仙门两个傻帽还主动与她搭话,只怕是一并凶多吉少,余安年不免同情。
“燃焰,你猜猜,她们活得过今晚吗?”余安年说。
他们蓉仙门有法子判断水灵具体下落,可是别的门派没有啊。到时候这些人可都会冲着盈缺她们去的。
“如果你说的不错,那么其他人都不会是她们的对手的。这一趟还有人会阻拦我们拿到火灵,也只有这两个人有实力。”燃焰的判断一向精准,这一点余安年并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