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红齿白,面含春意,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生涩,他仰起头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唇角,脸上晕染着胭脂一般的红晕,结结巴巴道:“会……我会一点。”
其实他一点都不会,对这些事情最多也就是一知半解,但是他觉得应该就那样吧,便应了下来。
裴星摇眼中仍旧无情无欲,她循着前世记忆里那些旖-旎放-荡的画面,纤长的手指指着案几上的果盘,慵懒道:“懂吗?”
果盘上是几串晶莹透亮的灵葡萄。
少年走过去,就要伸手抓握在手里拿过来。
裴星摇看见他这种动作,面露不悦,“用嘴衔起来给我,管教都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都不会。”
“哦哦。”少年连忙答了一声,用牙齿衔着葡萄的果柄,赤着脚缓缓走到她的身前,脸上已经通红一片,“小姐,我带过来了。”
裴星摇则是侧目继续凝视着他,见他似乎是真不懂的样子,也好心的指挥道:“还要我教吗?把葡萄皮剥掉喂我。”
少年乖乖地遵循着她的指挥,但是他比较好奇为什么她能懂这么多?难道她经常到烟花之地来?
晶莹的果汁从白皙的指尖一滴一滴落下,剥好一颗,少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葡萄递到她的嘴边。
裴星摇嘴唇微张,将剥好皮的葡萄咽了下去,温软粉嫩的舌尖无意间掠过他的指尖,他感觉他的指尖都有些发烫。
裴星摇垂下眼帘凝视着他,秀眉微蹙,似乎是没明白其中的乐趣在哪,淡淡道:“继续。”
她确实没明白其中的乐趣,这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就是想感受一下这种被取悦的乐趣。
直到一串葡萄都悉数喂下去,裴星摇仍旧眼神淡漠。
但是少年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要起火了,心爱之人就在眼前,这么勾着他,甚至这么玩他,这谁能顶得住。
他曲起腿,掩了掩下身的异样,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就感觉心中是又甜又妒。
妒忌自己不能获得她的喜欢,又妒忌另一个身份的自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接近她,贪婪地渴望着她,触碰她,甚至可以吻她。
他既希望今天裴星摇真的只是出来玩玩,实际上什么都不做,心中又隐隐希望自己真的能和她发生点什么,好像自己发生点什么就得到过她,就能留住她了一般。
“你抱我去床上。”裴星摇继续淡漠指使。
纱幔卷动,少年将她拦腰抱起,随后走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动作轻柔得像是抱一个瓷娃娃。
裴星摇抬眸凝视着他,才觉得面前这少年有点高,她身材娇小,坐在床上看少年就感觉像是看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
她沉默了一会儿,她本来想自己做女攻,因为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想让别人碰她,但是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体型,她觉得自己做女攻属实有点过于勉强。
于是,她淡淡嘱咐道:“等下你轻点。”
一边说着,她脸上也蓦然泛起了一抹红,压下心中淡淡的羞耻感,故作平静,从芥子袋中掏出拿一瓶她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用上的丹药,连着纸条一起递给他,说道:“吃了这个丹药。”
少年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避子丹男子服用,这几个俊秀有力的大字,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她在外面乱搞,还知道保护自己,不搞出人命来?
凤瑾此刻心中又酸又怒又妒,从她让自己取悦她开始,她整个人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对那些玩法也很熟悉,甚至连避子丹都准备好了,这让他怎么不多想?她不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玩了吧。
他现在一时不知所措,脑海里每一丝理智都在告诉他,他应该应了她的要求退婚的,她不值得,她太潇洒放-浪了,他根本绑不住她。
但是心中的每一寸情感都是舍不得,舍不得放弃她,万一她就是回头了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才十六,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她不懂这些罢了,以后多教一教她她就会懂的。
而且她不是挺有分寸吗?甚至还知道不搞出孩子来呢。
凤瑾心中复杂至极,睫毛颤了颤,最后还是将避子丹咽了下去。
裴星摇见他听话,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以整暇地望着他,问道:“知道怎么服侍人吗?”
凤瑾斟酌了一下这句话,回答道:“小姐,我不知道,但我会尝试着轻点的。”
裴星摇低低地嗯了一声。
男子是不是第一次她又鉴定不了,但是她介意这点,也害怕那个老鸨骗她,所以旁敲侧击试探一下。
凤瑾取下她发上簪着的朱钗放在一旁,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舌尖抵入她温软的口腔内,克制又缠绵,他俯下身双手捧着她的脸。
他的眼尾泛起一抹勾人的红。
她的眼中依旧平静无波。
裴星摇被他生涩得想笑,她伸出手扳过他的下颌,冷清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明明是仰头看着他,语气却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道:“不会吗?姐姐我教你。”
裴星摇她是真的会。她站起身来,反过来扼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床上,低下头俯身吻着少年薄薄的唇,深入纠缠,再吻过他绯红的眼尾,温软的唇落在他的脸颊上,细细密密的,泼墨的长发落了他俩一身,发丝相缠。
少年被她的唇吻得尾椎骨都一颤,来不及想为什么她什么都会,脑海里所有的理智都被情玉吞噬,像是兴奋似的,喉结滚动着,他低低地喘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裴星摇眸光清明,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三分嘲讽又带了三分自嘲,她从他身上爬起来,重新说道:“学会了吗?”
“学,学会了……”少年磕磕绊绊地回答道,坐起身来,揽过她的腰,学着她的模样,俯下身来却是吻着她精致的锁骨,舔舐细吻。
她今日穿的是一款雪色的襟襦裙,长长的裙摆铺开来,像是盛开的白玉兰。
此刻,她的呼吸微微停滞,仰着头却有些难受了,面上晕着粉色。
从锁骨到脖颈再往上到唇、鼻尖,少年的唇最后停在了她额头上殷红的花钿处。
仍旧觉得很碍眼。
解开她胸前的雪色系带,抬眸望着裴星摇双眸含春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少年手指都有些颤抖。
这一刻真的就要来临了吗?他仍旧觉得有些荒谬,难以接受。他本以为自己和她的第一次只会在洞房花烛夜,没想到却是在这种烟花之地,更荒谬的是他俩的身份,她竟然真的是把自己当小倌在玩。
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他气得心都在滴血,却又在心里面贪婪地渴望着她,对她有着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裴星摇有些不满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由于系带已经被解开,所以襦裙只是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看起来更加惹人疼爱了。
裴星摇看着他有些犹豫的眼,眉头微蹙,淡淡道:“你在想什么?是因为只是为了生计,所以不情愿吗?你要是不情愿就和我说一声,我也不想逼良为娼。”
“没,没有……”少年连忙道。
裴星摇观察了他片刻,好像他也不是真的不情愿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倒也没太在意,淡淡道:“那继续?”
“好。”少年解开了她所有的衣裙,虔诚地温柔似水地吻着她,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欢愉。
少女的脚趾渐渐绷紧蜷缩,纤细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直到最后一刻,少年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么荒谬的一个场地里完完整整的得到了她。
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第一次,因为她也没有落红,她的动作绝对算不上生涩,甚至一直都是她隐隐约约地在引导着自己,但是这些他都不在意了,他已经得到了她。
他也没有要她几次,帮她清洗过后就让她睡了,一是因为她明显对床笫之事有些冷淡不想要了,二是觉得她身娇体弱也没必要做那么多次。
他侧过头,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着,依稀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眼中满是柔情。
其实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和她摊牌,但是又害怕摊牌了之后她就不喜欢自己这个身份了,如果她喜欢的话,他一直以这个身份呆在她的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深,裴星摇醒过来的时候倒也没感觉太多不适,对方虽然是第一次确实技术不佳,但动作还是挺温柔的,况且自己也不想疼,所以也蛮配合他。
她支颐着下巴,用被褥捂住泄露的春光,开始思索起来——这个人她要不要带走呢?
每个人都有独占欲,她也不例外,虽然她确实是来玩的,但是她家大业大,又不是赎不走一个人,想到这个男人以后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会有点难受。
女鹅上辈子不乱搞的,所以重生回来这具身体确实是第一次,但是因为现实中本来就有女孩子第一次是不见血的,所以就设定成看不出来了。
女鹅是不是第一次根本不重要,她心灵上本来就不是了,甚至她都扭曲变/态了,让男人以为她是第一次反而是对她的一种误解,没啥必要。
他们要喜欢的,只能是一个玩弄人心没心没肺潇洒恣意的她,而不是以为她天真善良干净纯真所以喜欢她,这些是女配的特质。
最后,我很公平的,三个男人都会玩的,咳,阶段性1v1,这个分了咱就搞下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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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