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碧涛［民国］ 第21章 二度北伐（1）

1923年，革命党召开了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随着革命党党员人数的快速扩大和平民化，这次大会可以说比起第一次大会更具备代表性，其中□□代表的人数比起一大有所增加，其中除孙明德本人外有胡昭汉（右）、汪季新（左）、张静江（右）、廖伯欣（左）、李烈钧（右）、居正（右）、许崇智（右）、谭延闿（中）、朱执信（中）、于右任（中）十人当选中央执行委员，古月本人继续当选候补委员。

1924年8月，江苏督军齐燮元集结兵力，准备对卢永祥发起进攻，吴佩孚动员了皖、赣、鄂、豫4个省的直军四个省的部分直军共3万人支持齐燮元。

从人数上来讲，卢永祥拥有将近七万大军，而齐燮元手上只有五万不到，加上增援不过七万余人，主动进攻的话并不占优势。但民国这个时期军队的水分非常大，许多士兵质量惨不忍睹，工资武器弹药都拿不弃，炮灰小兵精神状态接近丧尸，乃至于边抽鸦.片边打仗的双枪兵都不少，真打硬仗时只有少数嫡系精锐发挥关键作用。所以经常能看到以1:4乃至于1:5的兵力对比击败对手的军事神话。齐军的掺水率是要比卢军低的，武器装备也更好，事实上此战齐军占据明显优势。

9月，齐燮元正式从出兵攻打上海、长兴等地，卢永祥一边出兵应战，一边向奉系和国民政府求救。张作霖和孙明德纷纷公开发表出兵宣言，并大规模动员部队，一场波及全国的大规模内战正式打响。

军事委员会根据情报讨论分析，直军在国直边境地区驻扎了大量军队进行防守。其中湖北虽然地势平坦，但作为兵工厂和工业所在地，防守尤为森严。而反观江西则是两面环敌，战略价值也更低，因此当地的直军实力不强且防守分散，更容易拿下。

军事委员会于是决定自广东北上和福建夹击攻打江西，孙明德在广州演讲誓师和宣布总动员，连黄埔压根没毕业的学生都征调入伍了。北伐江西的部队被孙明德整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一集团军，古月是该集团军总政委，江西军阀蔡成勋听闻第一集团军从韶关出关北伐江西，一边呼叫支援一边布置防御应战。

哪曾想到一开战就先闹了笑话，蔡成勋作为民国常见的类人军阀，在统治时期对江西当地极尽盘剥，频繁以筹集军费为由搜刮百姓。同时公开提倡淫业，抽取花捐，还在各城乡市镇遍设鸦.片专卖局，征收鸦.片税，以此供应自己的奢侈生活。

更关键的是他若是只盘剥百姓便罢了，他连手底下的官兵都盘剥，大肆克扣军饷“于役之军，转成饿殍”，江西小军官对其早就已经非常不满，再加上革命党发动人脉和银弹攻势，两军刚一开战镇守赣州的方本仁即刻倒戈，与**里应外合全歼镇守此一前线重地的援赣北军，致使江西门户大开。

赣南赣西赣北的军阀看**战斗能力这么强，自己上去了也是白白送命，于是干脆就不出手了，**又这样未打一场硬仗攻下吉安。

蔡成勋这时候哪还有平时盘剥百姓时的霸道，只能够收拢自己手下的部队和直系援军一同死守南昌，然后向吴佩孚求援。吴佩孚得知后大骂一声废物，要求他一定得守住，然后紧急调拨部分湖北军队前去支援。湖南湖北的边境线处双方都调集了重兵对峙，但目前仅有一些试探性进攻，没有爆发大规模作战。

10月5日，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兵临南昌城下，同时封锁了南昌从北方获得补给和支援的通道。蔡成勋尝试率城中守军与直系援军里应外合，攻打包围南昌的**，结果蔡军连**阵地都没冲到就被轻易击退，直军反倒与**进行了一系列激烈的拉锯战。但**重炮飞机武器优势明显，再加上**政治建军军队人均士气远胜军阀，直军最终一路败退，被驱逐出江西。

蔡成勋看到南昌已成孤城一座，便率部向**投降，携带大量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跑去天津当寓公去了，江西之战大获全胜。

而于此同时，浙直和直奉两条战线上也不断传来消息，首先是菜的抠脚的卢永祥为齐燮元大败，接连丢了上海和浙江，于10月24日败退至福建，接受王永泉的收留。这就让大量的直系军队腾出手来，可以应对南方的北伐军。

而在直奉方面，由吴佩孚亲自指挥迎战张作霖。奉军张宗昌、李景林部旗开得胜，于热河击败王怀庆。原应负责支援王怀庆的直系冯玉祥因为不满曹锟吴佩孚对自己的排挤，选择友军有难不动如山，还私底下与奉系、皖系、革命党三方都建立了秘密关系，准备随时跳船。

而奉系与直系的主力则是战于山海关，双方火炮飞机齐出，甚至连坦克车都用上了。张作霖先前下了血本武装精锐部队，然而直系的兵力的武器也不差，双方就这样僵持在山海关，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武器报废士兵战死。

正当两军未分胜负之时，冯玉祥突然率部日夜兼程奇袭北京，囚禁北洋总统曹锟，迫其下令免去吴佩孚职务，又把刚满18岁的溥仪赶出了紫禁城。他将自己的部队改编为国民军，一边电邀孙明德北上共商国是，另一边邀请段祺瑞复出维持局面。孙明德欣然应允，但表示目前倒直事务繁忙，需要等到1925年再北上谈判。

前线直军遭到冯军切断补给线，腹背受敌之下迅速崩溃，大部分直军被俘，吴佩孚匆匆从大沽口坐船逃往南方。

张作霖看到这种好局面，快要把自己牙笑掉了，他一方面布置重兵防备冯玉祥，一方面紧急率军南下攻占直系的地盘。

等到11月时，直军大败亏输的消息已经传开，南方直军的士气已经普遍动摇，再加上革命党人敌后特务煽风点火，不少大小军政官员都已经有了投降之意。镇守湖北的萧耀南已然有了谈判之意，向孙明德示好。孙明德表示好啊，我们回头到武昌来改编你，这就动了萧耀南的核心利益了，他自然不可能同意，于是便想着和齐燮元以及西南的唐继尧合作共同对抗孙明德。

但**又怎会给对方充足反应时间?在南昌解放后，第一集团军经过短暂修整后立刻向西进发，与湖南的**共同讨伐萧耀南，江西只留下部分卫戍部队。

萧耀南没想到对方的军事行动如此大胆，在人心不齐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又接连吃了几个败仗，很快整个湖北就剩下几座孤城。齐燮元一方面要和卢永祥僵持，另一方面又要防备夺取山东后一路南下准备饮马长江的张宗昌，仅是对江西发起了有限的进攻，未能取得重要战果。

萧耀南看自己大势已去，援军迟迟看不到，便最终率部投降，自己还混了一个小官当当。北伐军进驻汉口后，还爆发了洋人生活区遭到抢劫的外交事件。好在此事恶劣程度不大，**捏着鼻子给洋人赔了一笔钱了事。

革命军将俘虏挑选整编，又将缴获来的武器进行清点，继续集结重兵顺长江而下攻打江南。

此时正当1924年12月，吴佩孚抵达上海，与齐燮元一同合作。奉、国、皖三方约定瓜分吴佩孚残部，从三个方面对其发起进攻，其中以革命军进展最为神速，一路消灭大量直军攻克南京。此时长江以南的江苏地区被**占领，上海在工人运动的帮助下为**抢先一步控制。孙明德此时病情已经有所加重，但仍然拖拽着病躯于1925年1月抵达南京。13年过去他终于再一次以总统的身份抵达这里，谁懂这中途究竟有多少心酸和磨折?

抵达南京后，他又大病一场躺倒在床上，革命党人悲呼首都克服北伐大获成功，总统却病倒了。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于是召集还在附近的亲信，试图谈一谈将来。孙明德有三个最亲信的手下，分别是胡昭汉、汪季新、廖伯欣，现在三人都委以重任。胡昭汉在国民政府大后方看家，廖伯欣主管广东和财政，汪季新则是陪同孙明德处理政务，起草文件和宣言。

于是他便请来了汪季新、宋庆铃、古月、孙科四人，准备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谈一谈今后的战略。最重要的便是北上共商国是一事，孙明德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前去了，不过是否谈判确实是一个需要选择的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汪季新表示没有太大希望，古月也摇了摇头，表示派一个代表前去虚与委蛇即可，现在的真正要务是乘奉系在南方立足未稳吞并浙江福建的皖系残部，一统南方和冯张两家玩三国演义。

这些年来的奇迹孙明德也都看在眼里，他点了点头，表示要立刻召集军事委员会，决定抓紧时机部署进一步的作战。

关于战争的史实内容部分来自于《中华民**事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二度北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