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吟唱许是太婉转太深情,唱的自己太上头了,一遍一遍停不下来,陶醉于自己美妙的嗓音中,修仙之人就这一点好,气息悠长,她就是唱个一天都不带喘的,在这无聊的沙漠中太让人愉悦了!
要问云起有何感想,只有一句:“你有肺吗?”
荒蛮战士一个个表情是吃惊、惊讶、惊异、到惊呆了,“夫人她都不喘的吗?”强壮如他们在沙漠中奔跑都喘的停不下来。
云起的喘息声渐渐地到了非常剧烈的地步了,脸色惨白,嘴唇也惨白,脑子空白眼神发空,脚下已经乱了步伐,汗水浸透衣服而出,又被烈日晒干,不干不湿贴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胸口的起伏,随着他奋发用力的抬腿将他越发的衬托的性感而魅惑,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努力不懈的男人最让人敬佩,那异常执着的劲儿让人非常于心不忍。
静静的“公子呀~~”已经唱不下去了,不时地看向体力透支厉害的云起,篮球男神、校园学霸、钢琴王子,风光无限的背后都是他一步一步坚持努力,光环从来都是非常人得到的。
那种胸口几欲炸裂经脉撕扯疼痛的感觉,静静曾在梦里体会过,比被五马分尸还要惨痛,像是全身的筋脉都脆弱的被撕离体内似的疼到人的神魂里。
身体明明那么孱弱,还想像战士们一样锻炼的健壮简直就不可能,如果是静静,早坚持不下来放弃了,明知是没有希望的事她连一点挣扎的**都没有,更何谈不懈坚持。
荒蛮战士们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到云起身上,除了对首领身份的尊敬,战士们对强者总是骨子里的崇拜,哪怕这强不是体魄依然阻止不了这浑身散发的非凡魄力。
战意是可以传染的,男人之间的热血和坚持也具有同化,战士们都拼尽全力榨干自己身内最后一丝气力,保护首领的五大护卫和大队长们各自警惕着沙漠中的危险,他们选择锻炼的地方是沙漠里,最安全的地方,但也不能因为觉得安全而放弃的警惕。
静静凝神,转眸看向一处。
风暴起,战士们惊,“怎么可能!”
五个大队长同时掏出一个指南针模样的小阵盘,着只见阵盘点点纹星毫无动静,顿时神情惨然,虎躯一震僵硬着脖子看向自己周围的队员,眼中点点泪光隐藏在深深的死寂中。
“他们好狠!”
“好毒的手段!”
云起缓缓的停下,敛目看向周围,喘息着命令:“沙层暴要来了,大家都围聚在一起!”
沙漠里的沙层暴是最要命的存在,不管是多凶残的巨虫落入这沙尘暴之中都是被深埋厚厚的沙尘底下,歩足脱落虫壳破碎更何况是人呢。
静静始终看向一处,云兽喊她,“你把灵力凝在眼睛处。”
灵力缓缓的凝在眼处,漫天的沙从四面八方,“不对啊!”静静奇怪的道,“这沙层暴怎么这么奇怪”,一个带着旋儿的龙卷风,一个像是四方由外极里的困阵,龙卷风肆虐,困阵又捆着龙卷风。
云起冷清的声音由远极及近,“静静,你看出了什么?”
静静颇有趣味的摸摸下巴,挑眉看向云起,红唇微动,“You\'re in charge of beauty, I\'m in charge of supporting my family。”(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养家。)
云起单薄的身子一僵,霎那间容光焕发,随即眼神局促又无处安放。
紧紧护着主子的五大护卫眼神不解,不知夫人说了什么,让一贯沉稳的主子那么失态,彼此面面相觑。
这沙尘暴是怎么来的不得而知,天下间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完美的风暴,死境之中生机渺渺无人知晓罢了。
静静不敢擅动法术怕的是伤人,救人而已又何怕的,刚好沙层暴绝天灭地凶残中透着煞气,看起来就不像是良善之人布的阵,她戳戳阵眼玩玩也不怕弄坏了人心血被人找来算账。
五大护卫之一忍耐不住喊眼神好奇,越走越远的首领夫人:“夫人别跑远了,过来靠近我们主子。”
另一年轻英俊的护卫解释:“主子身上有防护仙器。”就是灵石比较少激活作用有限能护多少人不知道罢了,但至少护着夫人没问题。
静静眼神瞅瞅觉得不大靠谱,真要这么牛气,为何大家面色惨然一副即将原地去世之相。
曲指弹了一滴水,叮咚一声似是水滴低落在碧绿的水池里,弹起了涟漪,画面一变漫天的黄沙瞬间变成了一个非常巨大的湖,他们从上空掉落跟下饺子似的,带着嗷嗷嗷的叫声,然后一个一个噗通噗通落入了湖里。
貌美少女纤纤手指拉着俊美少年,仙气飘飘从空中缓缓而落,落在巨大湖水中央的水岛上,雕工精美的假山凉亭内,缓缓的往凉亭石凳上一坐,素手托腮凭栏而望,饺子也不是一下全掉落,而是一片一片哗啦啦的,一批一批分成好几批往湖里下,看的十分喜人。
假山凉亭旁荷花荷叶无数,枝枝蔓蔓铺散开来,那碧绿的荷叶极为巨大,人掉在上面跟一滴小水珠似的还能滚上几滚,又滚回到荷叶中心,往往几个落在一片荷叶上的战士,被滚来滚去之后又滚做了一堆。
静静瞧瞧碧水连天的荷叶,又瞧瞧绽放妖娆的荷花,赞了一句:“好漂亮啊!”
荷叶美,荷花更美,荷叶大,荷花也不谦让,若是女子坐在荷花中心,真若是花仙子般美丽。
美得不真实感像是一副美丽的荷叶莲花画卷,他们落入其中误入其境。
啊啊啊啊……
又是声声叫喊噗通噗通又下了一阵子的饺子,激起湖水涟漪阵阵,荷叶飘摇。
“主子!”
“主子!”
五大护卫一个不差出现在凉亭十米远处,身旁还带着一只……肥鸡。
静静挑眉,神色诧异:“这大老远的下秘境,还带家眷?”
云水脸上一红,猛摇头,“不是,她不是我未婚妻,她还没化形不能算人!”
云火、云土、云金、云木四个年轻护卫忍不住抿唇而笑,一溜的挺拔英俊男子笑容灿烂看的极为养眼。
云起修长的手指一勾,把静静的精致的下巴勾回,神情无奈收回指尖指着自己的手腕七变手链,“他们六个和我签订了主仆契约,不管我在哪,只要出现危险,他们都将跟着我一起陷入危境。”
指尖戳了戳那只肥肥的像母鸡的傻鸟,“那她是怎么回事?”
云起解释:“这是我爹给我选的护卫之一,生下来就是一只鸟,还未化形所以她还不能算是女孩。”
“至于他”云起轻笑,“那是因为她看上了云水,很喜欢他,一直追在他后面跑,让人误会了她是他的妻。”
黄沙部落都讲究一对一,一夫一妻制,时常看到的场景是一战士和一小鸟,或者是以战士一小兽一起玩耍,云水一个单身男,身后总跟着一只铺展着肥翅膀模样欢乐……肥鸟,想让人不误会都难。
“首领!”
“夫人!”
落水的战士们纷纷游了过来,上了水岛浑身湿漉漉的,眼里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一个个的看着熟悉的脸孔都毫发无损你捶我一拳,我捶你下,胸腔震出豪迈的笑声。
五个大队长一边数人,一边压着嘴角的笑意严厉的喊:“都把皮子崩紧了,五人一组组阵,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致命,别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大意的丢了性命!”
刚刚才死里逃生的战士们哈哈大笑。
“这里可真美!”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老子不愿死在沙漠里那太寂寥了,倒是宁愿埋骨在这里,这儿太美了,老子一辈子呆在这里都愿意。”
“哎,你们看这湖水里游着什么!”
“不知道什么啊!”
云起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静静也凝目看了过去,一脸的惊喜:“云起有鱼哎,我们可以抓鱼烤着吃!”
天天喝粥,她都喝的要抑郁了,猛一看见鱼顿时新鲜的不得了。
就跟四川人喜欢吃辣,静静是徽州人喜食重色重味的红烧徽菜,吃了好一阵的粥,差点吃的她怀疑人生,看着湖水里甩着尾巴的鱼,舔了舔嘴垂涎欲滴的道,“要是有炒锅就好了,要有调料就更好了,可以做红烧鱼,老家一大特色徽菜啊,连个酱油都没有,我现在看见酱油色都想舔一舔。”
遇着了能吃的还听说很好吃,战士们都兴奋了起来,刚从湖水里爬出来,又噗通噗通跳入湖水里抓鱼。
“哇,这什么鱼,银光闪闪的都要亮瞎人眼了!”
“首领这鱼好难抓,好像是开了灵智特别聪明。”
“大队长快点想办法,这银光闪闪的鱼看的见抓不着,只能对着流口水啊!”
“大家伙都看看,附近还有什么吃的,这鱼吃不着,吃点别的总行吧!”
整个部落只有云水一个人是水灵根的人,抓了半天抓不着鱼把战士们惹火了,非要抓条鱼上来尝尝味道,大队长亲自下水也抓不着,喊了外援过来助力。
云水外援被喊了过来,一向喜欢追着云水当尾巴的小肥鸡也欢欢脱脱撒丫子跑来,云水对着湖水释放水法术,释放了半天湖水半点反应都没有。
小肥鸡正站在湖边对着银光闪闪的鱼流口水呢,瞅了半天没有反应,顿时歪了歪头,看了看云水。
云水有些脸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湖水和普通的水不一样,我操纵不了。”
小肥鸡扑着翅膀跑到静静跟前,扭着圆滚滚的小身体跟静静撒娇,透明的口水一个劲儿的顺着嘴角流,“啾啾……啾啾!”
云起微微一笑,给静静翻译,“她是喊你试试,夸你很厉害一定可以。”
所有人都看见首领夫人指尖弹出一滴水,然后那滴水破开空间将他们带了过来,离开死地的沙尘暴到了这没美的地方,战士们都非常感谢她,只是他们都不善长言辞,笨口拙舌说不好,暗地里对夫人佩服死了,见状都一个个的睁大眼睛满脸期盼的看向首领夫人。
大家都这么期盼着?
静静略有些不好意思,“施法到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控制能力不大好,可能会动静大一些。”
“夫人,动静大一些没事,我们都胆子大着呢,不怕的!”
“夫人,你尽管动静弄大一些,正好我们这么多战士都在,出现些大家伙一起上练练手!”
云起看着静静笑,嘴角微翘,无声的唇语,“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养家,如此,辛劳夫人了!”
这是终于相信我很厉害了?静静开心的绽放笑颜,动了动手腕,‘小意思啊!’
虽然她还是小心的控制了灵力,整个湖水依然跟炸湖似的湖水上爆发出无数水焰火,炸炸炸炸,无数水珠被炸得四溅,等到水浪落下,刚刚干了一些的战士们又个个都成了水里捞上来的落汤鸡,浑身湿答答的滴水。
“你们看,这是什么!”
“好肥的蟹虫!”
“那是什么虫子长的那么奇怪!”
“我的天,好多银光闪闪的鱼往湖里蹦,快点抓!”
战士们人头攒动,为了吃口银光闪闪的鱼疯狂了,没办法,沙漠缺水,他们吃惯了沙漠中的尘土,吃惯了干粮,还没吃过水里的食物,对水中生长的银光闪闪鱼格外有执念。
静静膛目结舌的看着被自己炸上水岛上的奇怪虫子,那不是……龙虾吗?
她就说了,怎么沙漠里还有大闸蟹这种生物,怎么长的!
原来根源在这里啊,有湖水,有鱼,有大闸蟹有虾,哎,今天又口福啦!
静静对着龙虾流口水,小肥鸡对着银光闪闪的鱼流口水,迈开两只小爪爪欢快的去啄鱼,谁知那银光闪闪的鱼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的对着小肥鸡喷水箭。
小肥鸡被喷的浑身鸡毛都湿答答的成了落汤鸡,那水箭汹涌,还被射掉了几个鸡毛,愤怒的不行,喉咙里咳咳几声,“啾啾,啾啾”像是要放大招的样子。
偏着头看向云起,静静好奇的问他,“她在干嘛?”
云起轻蹙眉头:“大约……是想跟鱼对喷。”
静静:“……鸡?跟鱼?对着喷?”
云起:“我也不知道,她只是飞起来速度特别快,逃命就靠她了,至于会喷什么,还从来没有见过。”
小肥啾呛了口口水,干咳两声,然后在云起和静静的视线下,见她努力的长大嘴巴,然后喷出了一股火焰来,结果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张着翅膀惊吓的啾啾,伸出一只爪爪擦鸟喙,然后嘴巴吐出了火,烧着了她的爪爪,顿时惊吓的又是蹦又跳又叫,一叫就叫出一团火焰烧着了自己,银光闪闪的鱼没喷着,倒是把自己的毛都给喷出的火焰烧焦了,啾啾的叫声凄惨,连鱼都惊呆了,鱼眼惊愕连水箭都忘了喷,这是哪来的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