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笔从白板上划过。
——赢下这个案子。
唐娜·摩根潇洒地将笔扔在地上。
她转过身,长发在空中划了个弧,“所以,亲爱的,我们现在有什么?”
同事伊万捏着眉心,“给我支烟。”
打火机开合,巴西烟草味开始在会议室弥漫。
“唐,你想要我的意见吗?”
“是。”
“我们赢不了。”伊万靠着椅子,“从各个方面。”他拿起亚当斯的小说,“首先,这是本戏说,胡编滥造,没一字实话,其次,我们都知道路易莎的该死女儿就是弗莱德翠卡·罗雅尔——总统陛下!”
他荒诞的将君/主/制与总/统/制二合一,极具创造力的发明了个新称呼。
“沃森女士的部分不重要,这本书,影射了最高法庭首席**官与总统有不正当关系。”他晃着小说,重重扔在桌上,“这是一项非常严峻的指控。”
唐娜捡起笔,在白板上写下指控这个单词。
“而且她在书中提到,罗雅尔是男人的女人,女人的男人。”伊万说,“这是人身攻/击,你绕不开她,除非——”
“除非?”
“除非你能证明这些事是真的。”伊万支着脸,“罗雅尔毕竟不在任了。梅森的班底未必会为她背书。”他看着唐娜,摊手,“但何必呢?吃力不讨好。”
“伊万,”唐娜手撑在会议桌,“以前,我的意思是三十年前,五英镑,我可以买一把非常耐用的高档德式刀,现在我要花十五英镑,才能买一把差劲的美式刀或中式刀,想买德式刀,哦,留电话预约,需要订制。辉格要冷/战,要备/战,要重塑世界秩序,我们成为了一个倾/销/口岸,而现在,他们在企图干涉我们的司/法/程序……”
“说人话。”
“安娜要我接这个案子。”唐娜说,“有个法官要退休,她能把这个缺给我,这是唐宁街十号的指示,我们想通过这件事试探一下罗雅尔——”
她换了口型——“是否会再度参选,她听到了一些风声。”
合伙人艾德当场扔了手机,“上帝。”
“我们要试一试,那边对她背书的力度究竟有多大。”唐娜指着那本书,“我知道这是一本瞎说八道、文笔稀烂、销量惨淡的书,但没关系,她说罗雅尔是个表子。”
“你这违反了职业道德。”伊万拧着眉头,“你明知上诉也可能输——”
“没关系。”唐娜掏出手机,当着伊万的面给亚当斯打电话。“亲爱的,是案子的事。抱歉,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罚金太高了,我相信你无法支付,所以——”她语速很快,“趁上诉期内原审宣判不生效,联系一家影视公司,卖掉改编版权。我看过对方的诉状,只要求停止印刷销售,没说禁止改编翻拍,好的,明天见。”
她挂掉电话,“瞧,问题解决了,我真是太有道德了,给我点掌声。”
“好的。”伊万翻开文件夹,啪的一声,无比刺耳,“我们来证明罗雅尔是个人尽可/夫/的表子。”
“非常好。”唐娜在白板上写了表子。
“首先,你需要证明她喜欢女人。”艾米莉亚说,“不然没办法解释玛格丽塔·哈维兰**官仍在任的问题。”
“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是直的。”伊万说,“她很漂亮,不是男人婆。”
“冰岛某女士也不男人婆。”
“至少她喜欢穿裤子,留短发。”
“不,冰岛女士是长发。”艾米莉亚寸土不让。
“那按你这逻辑,位高权重的女人都喜欢女人,她是同/性/恋,你怎么不说李也是?她更可疑,她和里斯本总统握手时拥抱了,还亲献花小女孩。”
“你错了,李反而是直的。”艾米莉亚道,“喜欢女人的女人会避嫌,只有直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另一个陌生女人搂搂抱抱。”
“你跟BBC说去,BBC的编剧肯定很喜欢你的新观点。”
“她直她妹不一定直。”
“看在——”
“你们闭嘴。”唐娜维持了下秩序,“好,罗雅尔,我们怎么让她变成萨福?我们有什么关于她的资料?”
“弗莱德翠卡·罗雅尔,别名弗莱娅·罗雅尔,民主/党/人,毕业自耶鲁法学院,历任纽约州南部检察官,纽约州总检察长,联邦总检察长即司法部部长,总统,现担任哥伦比亚大学名誉校长,巴拉巴拉,荣誉职称从略。育有一个女儿,早逝,父不详——至少在现实世界是这样,在同人小说的世界里玛戈·克洛德夫娜·德·罗雅尔公主殿下的父亲是李,我不是很理解这个逻辑。总之,她现在住在她妹妹家。”艾米莉亚翻着平板,“她妹妹是一个知名影星,政/客,伊莲恩·玛格丽特·黑尔,客观社老板,净水公司现唯一持股人,曾二度遭国会传唤问询,调查均被中止,短暂担任商务部部长,出席贸易谈判,罗雅尔任内出任首席幕僚长,现任路易斯安那州参议员,共和/党/党魁,和罗雅尔同母异父,花边小报是这么说的,当事人未否认这一点。”
她合上平板。
“玛格丽塔·哈维兰。”唐娜另起一行。
“尊贵的玛格丽塔·亚历山德拉·科洛蒂尔德·凯瑟琳·冯·莱茵-威斯特法伦-哈维兰,”人名读完艾米莉亚已断气,“别名玛格丽塔·亚历山德拉·哈维兰,格瑞塔·哈维兰,耶鲁大学法学院,JSD,民主/党/人,律师,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讲师,纽约州民事法官,纽约州上诉法庭刑事法官,哥伦比亚巡回法庭刑事法官,最高法庭法官,首席**官,与路易莎·沃森是好友。”
“路易莎·沃森。”
“电影演员,获奥斯卡终身成就奖,现任南加大校长。”艾米莉亚挠头。
“好。”唐娜看着白板。“我们怎么证明……”她把弗莱娅的名字和格瑞塔圈到一起。“她们是一对儿呢。”
“首先,罗雅尔未婚,哈维兰也未婚。”伊万尽力想着,“也许是有原因的。”
“哈维兰喜欢男人。”艾米莉亚说,“我看过她的录影带,她艹了一个小男孩。”
“取向是流动的。”唐娜打了个响指。
“罗雅尔和哈维兰一起出席了募捐晚宴。”艾德指白板。
“我找到了照片!”伊万把电脑转过来。“可多出来了一个人!”
多出的那个该死的女人是伊莲恩·黑尔。
“为什么罗雅尔要和她妹站在一起?”唐娜质疑人生了。
有一张照片很好,罗雅尔和哈维兰交头接耳,但那张照片里的罗雅尔手挽自家妹妹。
“家庭聚会!”伊万用四台电脑翻阅所有名流的INS,企图在背景版中找到不一样的风景。
“啊,我找到了!”艾德把手机转过来,“哈维兰去过小罗雅尔的高中毕业典礼。我们可爱的小玛戈是天赐的突破点。”
唐娜眯眼一看,“很好,为什么罗雅尔她妹又在?”
“感恩节早午宴会。”伊万终于挖出一张照片。
“还是有她妹。”
“看,圣诞节!”
“不行,不是,不能用,你找出的这张是她在亲她妹妹!红头发的姑娘是她妹!哈维兰不是红头发!她没那么年轻!她是个金发的老奶奶!你已经把黑尔和哈维兰混淆了!漂亮的那个是她——妹——妹。”唐娜大吼。“不是养母。”
“雅典!”
唐娜定睛一看,在开口前艾德揉着太阳穴,代劳,“依然有她妹。”
“需要一张没有她妹的,不然罗雅尔有辩解的余地!”唐娜要疯了,她有些许质疑人生,“罗雅尔跟她妹妹是连体婴儿吗?为什么总有她妹?”
“或者,”伊万艰难开口,“我们可以通过证明她和她妹——”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闭嘴!”艾德和唐娜一起吼他。
“那他妈的是净水公司的老板!”艾德骂。“你想出门被自己的保镖/砍/死吗?
唐娜嚷,“你脑子是海绵吗?我的保镖就是从净水公司雇的。”
伊万举手,示意投降。
“把她P掉!”艾米莉亚想到了个办法,她尖叫:“把伊莲恩P掉!问题解决了。”
“我找到了!”艾德拯救了今天,他从打印机旁边冲回来,纸拍在桌上。“看!”
他找到了一张非常古老的照片,“哈维兰和小弗莱娅。这是哈维兰法官自己上传到facebook的。”
照片里的罗雅尔还在读初中,系领带,穿绿色格子裙,抱着一只棕色玩具熊,侧坐在格瑞塔·哈维兰膝上,哈维兰环住养女,侧脸对镜头。
——她亲吻着女孩的耳垂。
“谢天谢地。”唐娜长出一口气,站的笔直,“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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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胜之不武的比赛。”梅森在办公室听汇报,他今天梳了背头,抹了很多发油,耳后擦了古龙水。“我们赢了。”
待会儿他在西翼有一场新闻发布会,需要他盛装出席。
这是他最贵的一套西装,宣誓就职时穿的就是这件,他坚信,这件衣服会给他带来好运。
“言之过早,还言之过早。”道格拉斯说,他眉头总是拧着的,“我们需要稳妥些。”
“没关系。”梅森偷偷瞥了一眼菲比的胸,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专业术语。“三振出局。”
“情况基本如此。”菲比的女扮男装极为敷衍,上身的仍是女士西装,与之前的区别在于她现在每天都穿裤子。
“好,没其他事的话,散会。”梅森站起来,“诸位辛苦了。”
“我们仍需要一个口号。”道格拉斯跟上去,“一个朗朗上口的口号,就像唐,贝思,弗莱娅他们那样,诸如——让辉格国再度强盛;你们值得一个更好的辉格;重返太平洋;破除陈规,他们都有一个口号。”
“打败豆豆?”菲比也听见了,跟旁边的人开玩笑。
“豆豆?”C局海外执行部总秘书长林顿问。
“豆,花生米。”菲比说。
F局局长休·谢尔曼道,“那是一个豆,豆豆是花生米们。”
“好的,打倒一堆儿花生米。”菲比纠正,开始收拾文件夹。
菲比·潼恩说话有点科罗拉多州口音,每个单词末尾的清音都重读,这导致梅森冷不防把这句话听成了——打倒丁丁!
这句话太魔性了,一直在梅森脑海里转,四处碰壁,但找不到一个出口。
“击溃霸/权/主/义。”道格拉斯叮嘱,“我们的口号。”他目送梅森走上台,逆光站在聚光灯下。
“我尊敬的国民们——”梅森开始了他的演讲,背稿至兴起时猛地手握拳,向上一举,公然喊出这样一句,“我将带领你们打倒——”
倏然全场寂静。
一时新闻厅里只回荡着梅森的说话声和闪光灯拍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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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丁——丁!”视频里梅森因情绪激动而面红耳赤,连颈上青筋皆凸显。
“噗哈哈哈。”李云斑笑了个前仰后合,仔细看了好几遍视频来源,“这真不是替换的音轨?也不是周六夜现场?”
李半月点了暂停。
年轻貌美的幻觉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桌上,“你好没用,真没用。”
她穿着一袭灰色低胸露背礼服裙,深色轻纱堆叠成贝壳泡沫的模样,装饰在腰间与胸前,仿佛是在纪念海中诞生的维纳斯;她仰着头,让金红色长发如瀑般淌过背,挡住漂亮的蝴蝶骨。“这么一个废物,你都斗不过,一盘棋,对方持棋人是大傻瓜,你依然无法破局,你赢不了,倾你全力,你也只是下出一盘僵持死局,除吃、喝、睡以外,你还能干点什么吗?”她撕开一块巧克力,边啃边说,“这么无能,你为什么还活着?趁早死掉,换别人来,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你为什么活了这么久?”幻觉扑过来,躺在李半月身侧,托着她的下颌,“这么老,不漂亮了,打了那么多针,你早晚也会像只垮掉的比格或沙皮狗。看我死掉的时候多漂亮,风华正茂。”
她握住幻觉的手,侧头问李云斑,“斑斑不是生气了吗?怎么跑回来了?”
李云斑坐在床边,用勺子从碗边刮过,盛了一勺牛奶煮的粥,夹起根白灼芥蓝放在上面,喂给李半月,“我是生气了不假,但我在等你好起来,和你算账。”
她抱着个碗,“首先是我的青春损失费,事业赔偿费,跟你这么多年,白天担惊受怕,晚上怕你死掉,我还需要心灵抚慰金,然后还有小猫的,她可能有点抑郁?反正她厌食,我把她领回家的时候她可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不喜欢说话,你把她害成这样,你给我恢复原状。”
姐姐靠过枕头,曲着膝,蜷在那里,手压着上腹,额侧冷汗淋淋,大概是痛,沉默了很久企图把碗要到手,“斑斑,你去休息吧,饭菜放这里我自己吃。”
“啊没事,你是不会吃的,我知道。”李云斑给她些时间让她缓一缓,“我太了解你了。”将纸巾递过去后说,“我现在才感觉,有的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比如你愿意为陌陌死,却不愿意为我活。我这个小夫人好可怜呐。”
姐姐稍坐起些许,“斑斑,拿支杜/冷/丁给我。”
“不要,不给,疼就忍着,酒你自己喝的,药你自己吃的,血止不住切掉四分之一个胃也是你自己作的。”李云斑倒了杯温水给她,“不管是利/他/林、吗/啡还是思诺思,这些药吃下去,你情绪是受影响的,你自己体会不到,也许你对着你的下属能控制住你的情绪,但你回家就怼我,我受够了,我也不是出气筒。”
“那我们有的耗了。”姐姐很疲惫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我一疼就困。”
“没事,你睡。”李云斑又把梅森那精彩绝伦的口误重新放了遍,“我又不上班,拜你所赐我失业二十来年了。”
“不要找借口了。”幻觉趴在床上,枕着手臂,“前序的几人不算,这个老梅森可是个傻逼,你赢了吗?”
李半月躺下去。
“要不要死掉?死掉就好了?”幻觉突然凑到她面前,吻她的额,“你杀了那么多人,害死那么多人,死有余辜,况且,你现在死掉,就再也没有痛苦了,不痛了,不晕了,也不会变老,变丑,变成和宋阿姨一样皱皱巴巴的老婆婆,所有的事都不用管了,你的是非功过,当代人无资格置否,后人更不会评说,你永远,定格在这里。”微凉的手理过她鬓边碎发,“还不用操心下辈子会变成什么,你明确知道,你会变成我——”
周围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有男人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和幻觉一起复述着一句话——“死掉吧。”
李半月仓皇撑坐起,打开灯。
天花板上的灯不亮,只是亮起了昏暗淡粉的圆形灯丝,通电的轰鸣声特别明显。
“而且你想,”“伊莲恩”絮絮叨叨的,“你可以用我的身份、我的身体继续活下去,我会照顾斑斑,会照顾猫崽子,或者,”幻觉嫣然笑道,“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把她们两个带走。”
“痛。”李半月蜷起身,枕在幻觉的腿上。
她打断了幻觉的话。
“真可怜。”幻觉搂住她,环着,“哪里痛?”
“哪里都痛。”她说。
“伊莲恩”叹了口气,“真是好可怜啊。”但低下头,手托住她的背,很慢的用掌根揉着她的心前。
倏然间李半月捉住幻觉的手。
她没扑空,反是握到实处,硬生生吓醒,醒来后憋喘严重,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有好些吗?”李云斑很关切地问。
“还好。”李半月点点头,“把手机给我。”她接过电话,翻了翻她和伊莲恩的聊天记录,很长时间地把手机攥在手里。
她忽然问,“斑斑,你敢杀人吗?”
“什么?”李云斑一愣。
“我说,你敢杀人吗?”李半月重复了一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是从迷雾中挣扎出来的,力求吐字清晰,她盯着李云斑看。“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一些事情发生,你必须杀掉一些人——不一定是自己亲手,无论是栽赃、嫁祸,亦或是借刀,你都必须杀掉那些人,不然你会死,小猫也会死,你敢吗?”
“我……”李云斑咬着唇,过了会儿才下定决心,“我敢。”
“你不敢的。”李半月勉强挽唇笑了笑,她把手机放到一边,“你办不到。”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卧室里的灯很亮,瓦数很高,“你没办法直起腰杀人。”她视线落回李云斑身上,抬手抚过李云斑脸庞,“就没办法让你去低头求人,不然你这头一低,到死都抬不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云斑茫然。
“你连杀人都不敢,为什么要养小孩子啊。”姐姐合上眼睛,不理她了。
“李半月,我问你,正常人养小孩需要考虑自己敢不敢杀人吗?”李云斑握紧了碗。“我不敢,我不是你,也不是陌陌,我和你们不一样,要杀谁,你动手。”
姐姐忽然抱住她,枕在她颈窝。
“不用你。”姐姐说,声音轻的像梦呓,“不用你去杀。”
伊莲恩:???你们要把谁P下去???嗯???
漂亮到一定程度的女孩子眉眼间会有些相似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小弗和伊宝混一混阿呆直接回到路易莎这一原点的尴尬现象
是这样的,豆,pea-nut,豆豆,pea-nuts,菲比发音不太标准,导致梅森把de-f-eat pea-nuts听成了de-f-ea-t p-e-n-i-s……
然后他——lets de-f-eat p-e-n-i-s together!
狗哥:再见,我跳槽了!拜拜!
虞妹:ex-cu-se moi?你说我是啥????
格瑞塔是欣赏小弗的,不用讨论她俩爱没爱过,爱是肯定的,但很复杂吧,亲情与知己的杂糅,不是爱情,因为格瑞塔从最初的最初就没考虑过小弗,玛戈对阿呆也一样,感情是有的,亲情也有,但爱情还真木有,因为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
其实狸子最欣赏的女人是凯子岳母路易莎……但路易莎让狸子想到了自己的老妈……
我多年搬砖的最大体会是,上级最喜欢说的话是:不要关注XXX,要关注问题。
说完从来都不说这个应该关注的问题是啥;我要花二倍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是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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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