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尧欣赏着蕴酒脸蛋红红的模样,内心多了一丝喜欢,容易害羞的波斯猫最合他心意了,这也证明了蕴酒在感情上是一片空白,干净的如同白纸。
白佐尧又迟疑了,他不太喜欢与毫无经验的对象来往,各有所需好聚好散才是王道,不过眼前这个青年......
不得不承认,蕴酒有时候无意间的行为会牵动他的心,让人情难自禁的想要更多。
说白了,就是引人犯罪促使兽性大发,偏偏当事人还不自知,总是用那双美目瞪着人,就像现在这样。
白佐尧温和的笑,也不恼怒:“吃水果吗?”
“拿走,我不吃。”蕴酒满脸警惕,他算是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真正面目,压根就是斯文败类,刚刚还故意调戏,这会儿又装好哥哥问他吃不吃东西,简直不要太禽兽!
白佐尧拿出一个车厘子,诱惑般地问:“真的不吃?”
蕴酒到底是个吃货,盯着那盘可口的车厘子看了良久,似乎是经过天人交战以后终于下定决心,恹恹地说了句:“放在那里吧。”
他指了指旁边的茶几,白佐尧顺着纤细的手指望过去,居然在沙发坐了下来,还一脸淡笑自若的说:“接受了别人的礼物,最起码也要尽到地主之谊,可以为我冲杯咖啡吗?”
蕴酒愣了一秒,心里大骂不要脸,然后转身从电视机旁边抽出一瓶纯净水扔给他:“只有这个,爱喝不喝。”
白佐尧接过放在手里端详,这是市面上最贵的纯净水,看的出蕴酒一点也不缺钱,但为什么总给人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呢?
白医生忍不住打量起这间屋子,依旧缺少人气,装潢奢华却显的空旷,居家用品也很少,茶几摆放的物件与第一次来时的位置丝毫没变,这让他联想到当初买房时看的样板间,不像是一个家,而是一个供人参观的样品房。
许久,白医生收回目光,问道:“你一个人住?”
蕴酒似乎是想歪了,又绷紧神经一脸警惕:“对,你想干嘛!”
“......”
这次轮到白佐尧吃瘪,他按了按额角解释道:“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随口问问。”
蕴酒当即恼羞成怒:“谁怕了?我也是男人!”
白佐尧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他,然后点头:“看出来了。”
蕴酒脸上刚褪下去的温度又渐渐回升,对方总是口头占便宜,偏偏他还无从辩驳。
白佐尧也不想表现的太过分,清了清嗓子语气变的认真:“你真的一个住吗?不会无聊吗?”
蕴酒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一瞬即逝:“我一般住校。”
“哦,这样啊。”白佐尧说,“那还好,你这个年纪应该多交朋友,和同学在一起会放松许多。”
蕴酒蹙眉道:“你能不能别像个老父亲一样跟我说话,我跟同学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管。”
白佐尧将手里的纯净水拧开,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我猜猜看,你这种性格在班里应该不太合群,再加上外貌的关系,男同学会嫉妒,女同学会自卑,所以大多数的人会对你退避三舍,你不喜欢回学校宿舍是因为与室友格格不入,没有共同话题会很尴尬,一个人躲清净最多让人说冷漠,总比被人说自恃清高要好。”
白佐尧理性的分析一通,完事后又灌了一口水。
蕴酒被人戳中心事,好似让人点了定身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僵硬着身子脸色渐渐变黑:“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我的事与你无关!”
白佐尧不置可否的挑眉,镇定自若的继续道:“你之所以讨厌一鸣,是因为一鸣的人缘很好,你嫉妒的同时又很羡慕,对吧?”
“你给我闭嘴!”蕴酒勃然变色,一脚踢翻旁边的垃圾桶,踩着茶几就扑向对面的男人,“混蛋!你跟你弟弟一样讨人厌!”
白佐尧只觉胸口一痛,蕴酒居然握紧拳头锤了下来,而且没有收力。
还好白医生有健身的习惯,这点伤痛是可以承受,他顺势握住蕴酒纤细的腰,有技巧的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把人压在身下,嗓音略微沙哑地说:“投怀送抱吗?”
“送你妹!”蕴酒直接爆粗口,“斯文败类!快放开我!”
白佐尧“啧”了一声:“继续骂。”
“王八蛋!衣冠禽兽!”蕴酒整个人被压着,委屈感渐渐抑制不住,想到白佐尧刚刚说的话,居然全部符合事实。
他在学校确实被人孤立,同学们忌惮他复杂的家世不想与之有牵扯,只因为他爸爸是蕴玉龙。很多人见了他绕道走,背后对他的相貌品头论足,当面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蕴酒讨厌学校,更讨厌那个家!
白佐尧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语气轻挑却不惹人嫌:“除了这几个形容词,还有别的吗?”
蕴酒全身不能动弹,被白佐尧控制死死的,他能清楚感知到白佐尧眼里的那股危险,就好像丛林里的狮子找到猎物,正琢磨该怎样享受美食。
蕴酒毕竟是未经人事,紧张到心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他不敢去看白佐尧的眼神,只得使力转头,即倔强又脆弱:“你就知道欺负我。”
白医生瞬间心软了,不过身体没有软,小腹处聚集一团火,他盯着蕴酒好看的锁骨,脑海中理性和私欲进行斗争,最终私欲战胜理智,他一口咬了下去:“彦彦...”
“啊!你要干什么!”
蕴酒情不自禁的叫出声,被吸吮的锁骨又痛又痒,还有一丝丝形容不出来的异样感。
惶恐不安夹杂着些许的刺激,是一种钻心刺骨,让人有机可乘的侵入骨中。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