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白看向君复欢问道:“这里怎么处理?”
她看向去亦庄重伤的侍卫个弟子然后低声偷偷跟宴朝白说道:“要不赶紧走吧,跟他们也不好再动手了。”
宴朝白朝几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非常淡定的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口冲,只是还没冲门口就被那群人拦下了,那群人看着几人明明非常害怕说话都忐忑了,却还是硬着头皮看向这几人。
君复欢他们心中也楞了一会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双方就这阳僵持了许久,直到宴朝白的耐心耗尽问他们,他们才肯说出来。
“对不起”
对面这群人忽然全部鞠躬道歉,然后紧接着说道:“我们不知道庄主他是杀害莫先生的凶手,当初进入山庄也是知道庄主跟莫先生双刀的名声,想来学刀,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虽说恩仇已了,但是我们去亦庄还是欠你们等闲门一声道歉。”
为首一个粗犷的男子带着众人跟几人解释道。
“当年去亦庄只有他一个人去了,这些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
君复欢看着去亦庄的这些人,心中却是很难过,当年师傅同自己聊到过杜沉,他很是欣赏他的刀意,只是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后面这般。
“庄主授我等以刀法,你们恩仇虽已了断,但我等恩义尚未偿还。歉意以致,还起各位各位稍留片刻,我等想向各位讨教一番。”
说罢,后面的众人拖着重伤的身子戒备警惕几人,庄主死于眼前无能为力,但是愿拼死一搏以还恩义。
君复欢看眼前倾向却已是苦笑连连,今日你为我之仇,明日我为你之仇,未有停歇。
往事已了,几人此时却是不忍再出手了,只见君复欢一人走向前,然后唤出宿扬。
“江湖之中亦有黑白,你们庄主死于我二人之手,今日我二人对战你们众人,恩怨两断,生死不论,可否?”
为首的男子大声应道:“好,今日之战之后,恩怨两断,此后永不再论。”
双方说罢便已经打了起来,只是阳景跟流易不明白,为何还得打这一场架。
“有人想偿还恩义,有人起恻隐之心。”
适留白看出了君复欢的想法,倒是不担心这场打斗了。
“他们会死吗?”流易握紧手中的剑看着宴朝白,宴朝白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不会,不过是了却他们的心事而已。”
北驰安看着阳景,见她话到嘴边又咽下,才提醒她。
“以他们二人的刀法,对山庄习刀的来说何尝不是一次成长呢?”
阳景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若是如此最好了。
“你们没有一个人操心他们两吗?”
适留白斜着看了众人一眼,故作担忧的态度直接迎来了众人的白眼。
几人这边还没聊完那边就已经打完了,君扶欢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非常认真的说道:“此事已了,望你们谨记承诺,”
“自然”众人齐声应道。
宿扬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然后有什么话一直忍着没说就转向视线看向君复欢,在确定君复欢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后艰难的蹦出两个字:“名字”。
君复欢立马会意双手抱拳刚要说却又想到什么说道:“肆意楼,君复欢。”
“肆意楼宿扬”
“去亦庄,邓御风。”
邓御风盘腿坐着握着自己的刀紧紧看着二人,他自然是明白君复欢的意思,终究是成全了自己与众弟兄。
“江湖有缘再见!”
君复欢就带着几人急匆匆地冲出了山庄,着急赶路去找她师兄。
只有邓御风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笑得恣意,好一个肆意楼,望我们有缘江湖再见。
“山庄闭门谢客,先为庄主守灵。”
“是”
君复欢当时虽说的是生死不论,不过是故意说出来的,这些人只是受了重伤。
下山的时候宿扬盯了一会还是吐槽君复欢说道:“我其实只是想让你问他名字的,还有你那刀法把人砍成那样,好狠。”
君复欢看宿扬那模样估计是忍了许久了,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学的时候就是砍的。”
“嗯”宿扬也没再说了,就是觉得要是哪里躺着的是自己的话就感觉好惨烈啊。
君复欢,一个让自己人都怕的人,每次大家跟她切磋完都得暗地里骂她一次。
几人本打算去城中歇一晚再出发,顺便打听点消息,结果一到城中就发现出了问题,他们不过是才去了一两天就出事了。
皇帝离世,太子及时醒来登基,登基之后直接让忠王离城,然后定安王肃清皇城之后之后也追着忠王的人马而去。
得到的消息或许寥寥几字,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只怕是惊心动魄了。
几人看着担忧的北驰安也只能安慰,大家都猜到了忠王跟定安王之间肯定只有战斗,至于为何让忠王离开皇城,只怕也是无奈之举了,就算是不同意他自会有许多手段去达成。
“当年我师兄跟北驰大哥去边境之前丢的那三座城就是忠王卖的,我师父知道他们的谋划才自刎的。师傅留了分手书,我已经传给我师兄了,上次,我们没输,这次也不会。”
北驰安听着君复欢的话心中真是怒气横生,她之前根本不知道忠王做了这么多叛国的事情。又担心兄长那边不是很顺利了。
“咱们确定要现在过去吗?”
宴朝白看了一眼北驰安然后看着君复欢,君复欢思考了一会问道:“你们呢?”
众人止不住的点头,他们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我就想看看忠王到底长啥样?”宿扬看着众人,只见所有人竟一致点头了。
他们吃了那么多次苦,他们必须要去见见这人到地是个什么样的。
“你没见过吗?”适留白看着北驰安,应该有来往的才是。
“没有,我很少呆在皇城。”
君复欢思虑再三说道:“本来我们也是要去的,先说清楚战场的事情我们不懂,北驰跟宿扬懂一些,要是能帮忙我们就帮不能帮忙也不能拖后腿,万青门肯定在那边,我们先防住他们,到时候再算账。明白?”
“好”
事情敲定之后宴朝白便安排几人去买了干粮跟药材,要知道到时候打起仗来这些可都是稀缺物,尤其是药材是能救命的。
君复欢觉得有理,就带着几人去附近的药材铺,把治伤的,解毒,各种药材都买了一些,万一要是用上了呢,不,最好是不会用上。
当然,有备无患最好。
“东西买齐了我们一起去趟黑市换身行头,要防水的,买几件软甲穿里面防身是最好,买点暗器防身也好。”
几人非常认可宴朝白的话,就像适留白说的那般,做好一切的准备去应对,或许就可以抢夺先机。
于是在所有东西都备好之后便在城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在前夜适留白看好的时辰出发去往了南潮城,初北涯的人马暂时安扎在了那里,而忠王的人马就在不远处的顺平城中。
几人虽然不畏前险,但是却是非常谨慎,所以特意算了个好的时辰出发。
君复欢跟北驰安在前,宿阳跟适留白在后,其余三人在中间,几人就这样保持这个队形然后策马往南潮赶去,主要是防止赶路过程中突然出现的危险。
几人越靠近南潮就发现逃出来的流民越多,战争之中最受苦的就是百姓。以戈止战虽为下策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北驰安跟君复欢商量后在临走齐纳还特意拿出了一部分银票换成了碎银,遇见逃难的百姓便发,也是希望他们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安身之所。
君复欢理解北驰安担忧百姓的心情,于她而言,这是从小就放在心里的责任。
宿扬时刻盯着正在发碎银的阳景跟流易,这现在的他们的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宿扬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
北驰安看着宿扬的动作便是心中万分警惕起来了。
“嗯”
君复欢应下转向宴朝白跟适留白的方向,两人都盯着远处的城池思考,希望西离能尽快安稳下来。
“先上马找个落脚的地方,晚上要下雨了。”
没人会质疑适留白的话,大家立马动身往下一座城池奔去,下一座就该是南潮了。
“你们家还教这个吗?”阳景跟流易同时好奇的看着适留白,这话倒是也问出了另外几个人的心声,大家虽然子啊赶路但是耳朵都竖起听着。
“教啊,什么都教,我还能看出你们啥时候嫁娶呢?”
阳景跟流易一致充耳不闻,我们就多余问。
几人一路疾行终于在雷声滚滚之后找到了一个比较小破的山村歇脚,山村中满是破败,一看便是许久未有人居住了,只是路上有一些错乱的脚印暗示这个地方的不寻常。
“这场雨不会那么快停,夜间赶路,不一定比这里安全。”
适留白看了一眼布局然后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个虽然小但是不漏雨尚有干柴的房间里面休息然后把马安置在后面的棚里面,一直由宿扬盯着。
就在几人刚进屋不久之后倾盆大雨而下,再加上没开春夜里总是带有寒意,众人不得不把火堆点起来,只是这样无疑在黑夜中昭明了自己的位置。
“要来的躲不过”
宴朝白本就虚弱,现在夜间御寒之物少,不点火可能被人杀走的快。
“换人休息,来了再说。”
北驰安跟宿扬守上半场,君复欢跟适留白守下半场,至于他们三个,北宴朝白带着在那里休息。
等到君复欢跟适留白守下半场的时候,君复欢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摸了摸,看来时打算我们睡的很沉的时候动手呀!
适留白看着窗口正无聊的转着他的笛子就听到了一群人靠近的声音。他暗示君复欢之后就让她叫醒了众人警惕起来。这个时辰睡得正香人借被人叫了起来,心中对外面的来的人是一肚子火,他们倒要看看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