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无奈的轻抚着她的背,“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觅莨一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哭泣,可怜巴巴的问:“你什么时候去将这套房子买回来的?你不是在开始上班吗,那你有好多钱。”
陆远洲叹气:“一一,俗话说破船还有3000钉,不过说来,也不算是我买回来的。”
觅莨一抽噎着看他,眼神明明白白地透露出好奇。
看着小妻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解释,“当初我被判罚了500万,又听说陆家的所做所为,于是便拜托好友马修远帮我处理一下。结果发现你交了钱,让他查了一下,才知道你是将房子卖掉才凑足的钱。索性又让他去买回来了。”
觅莨一:?????这样说来当初假装不知道的话,也有人去交了。
这个发现让人有些惊讶,连哭泣声都止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陆远洲伸手揉一揉莨一软软。的发顶,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长手一伸,拿过摆在化妆台上的卸妆水,从化妆棉盒子里抽出两张用卸妆水沾湿,然后为她拭去各色的口红试色。
等他都忙完呢,觅莨一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陆远洲没忍住,将人抓在怀里又好好的亲吻了一顿。
觅莨一可算回神了,见亲爱的老公已经将口红都擦干净了,露出甜蜜的笑容。
莨一红彤彤的眼睛落在陆远洲眼里,只觉得碍眼极了,“眼睛疼吗?”一边这样问着,一边凑上吹吹。
觅莨一本还有些害羞的心理瞬间就被好笑掩盖了,嗔怪的看他“你干什么呀?以为我是小孩子吗,相信呼呼就好了。”
陆远洲也笑,“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么点事就满足了。我看你是比小孩子还好哄。”说着起身离开卧室。
“你才是小孩子呢,幼稚鬼,你还直男。”觅莨一在身后笑骂。
陆远洲:“……”
陆远洲:“是,我是幼稚鬼,也是直男,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是你亲亲老公哟。”站在门口顺便抛了个媚眼,然后就溜走了。
觅莨一:“……”说你幼稚鬼可真没错。
身体酸软疲惫,也没什么心情起来去看一看他在干嘛,索性摆弄起他带回来的其他礼物。
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亮眼的,都是一些比较新奇可爱的东西。
不大一会儿,就见他带着一个毛巾和一袋被封好的冰块进来了。
走到莨一面前递给她,觅莨一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嘛?
“敷一敷眼睛会好受一些,不然待会儿你会觉得又干又痛。”陆远洲温和的说。
觅莨一抿嘴笑,“不要,我要亲爱的老公帮我敷。”将身体挪出去一些。
“你呀!行吧,坐好别动,我来帮你敷。”陆远洲纵容。
说着,就用毛巾将冰袋包好,以防因为太凉而不舒服。大概十分钟后,收起毛巾和冰袋。
仔细看了一下,眼睛没有那么红了,问她,“你觉得疼吗?”
莨一摇头表示并没有疼的感觉,陆远洲放心了,将工具放回原位。
顺道打量了一下挂在客厅的大钟,折腾了一遭,已经四点多快五点了。于是高声问:“一一 晚饭你想怎么吃,是在家里做还是出去吃?”
莨一听到声音愣了一下,摸出被剪下来的腕表,看了一下才知道已经不早了。
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莨一表示有些不想起,正要回答说在家吃。
但转念一想,今天他刚刚回来,坐了近20个小时的飞机,想必更累,何必要再折腾一次?
于是爬起来走到他身边,有些不确定的说,“要不咱们定外卖吧,也很快的,就不麻烦做了。”
“嗯?”陆远洲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小妻子是个小财迷,再加上对身材保持很痴迷,定外卖这种选择几乎不会出现在她的菜单里。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她是体贴自己在国外压缩工作时间,今天又长途跋涉,无论是在家做饭,还是出去吃都会因为太累而影响用餐体验。
心中极为感动,很想做些什么来回报她,于是道:“你我都不想做饭,不如咱们出去吃吧。我认识一个私房菜馆的老板。不如今天咱们去尝尝?”
觅莨一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还是说,“算了吧,今儿个你还要倒时差呢,要是你不想吃外面,我去做碗鸡蛋面对付一下。”
陆远洲手揽在莨一下腰出,直接将人抱到卧室,打开衣柜,亲自为她挑选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催她换上,“快收拾收拾,咱们得赶快一点在晚饭时间到,那家老板是个怪人,虽说开门做生意,却是自己做什么客人吃什么,而且还过时不候,你别担心我,倒时差也得晚上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再倒呢!”
说完自己也拿了一套衣服换上,莨一无法,也收拾妥当,二人就出门了。
大约一个小时多才到地方,这家私房菜馆说实在的,有些令人意外——因为它并不像常规的私房菜馆那样开在一个幽静的小胡同,相反人家别具一格的开在了商业中心。
陆远洲看出觅莨一的疑惑,随口解释“老板当初说,开门做生意,当然是地段越好才越能挣钱嘛。”大概是也觉得有些好笑,吐槽“老袁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要多招揽些客人,结果开张以后佛系的就像一条咸鱼。”
竟然有如此奇怪的人,觅莨一有些好奇,陆远洲在前面推开玻璃门,进去之后才来得及细细打量一番这里的环境。
不得不说,你进来之后,完全感受不到身处商业中心的繁华,反倒是有一种走在旧时光的茶馆内的感觉。
这家饭店,有一种奇特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就是透露出一种沧桑怀旧的感觉——因为它的装修并不是故意做出一种古老的样子,相反其简洁大方的样式在别的地方是非常复合年轻人的审美的。
于是便拉了拉陆远洲的袖口,示意他低下头,悄悄的问他,结果话音刚落,就从大堂的拐角处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哈哈哈,小姑娘,咱们做老头子的也要努力追求做一个时尚的老头子呀!你说是不是?”随着说话声出来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汉子。
目测这人比陆远洲还要高一些,要知道陆远洲有一八七,可见如此明显的对比,这人怕是有一米九还多些,加上这人黑黑壮壮,一身肌肉鼓鼓囊囊的,看着有些怕人。
觅莨一有些怂,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往后面躲了躲,陆远洲瞪了一眼对面的人,“老袁,你装好歹也装一装啊,还故意大着嗓子吼,难怪你这里如此萧索呢,我看呀就是你把客人吓走了。”
那被叫做老袁的人也不恼,笑骂,“好你个小子,为了你这小媳妇儿还编排起老师来了,怕是三天不大上房揭瓦咯。”
陆远洲非常清纯不做作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说老袁,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将莨一拉到身边介绍道,“喏,这是我媳妇儿,确定要过一辈子。”
然后对莨一说,“这是老袁,以前在部队里是我的老师,后来年纪大了,就回来在这里开了这么一个餐馆养老。”
老师?虽然莨一没有进过部队,也知道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军人之间的,即使是曾经的军人,不过很显然,现在并不是好奇的时候。
只是上去一步乖乖叫了一句老师,老袁打着哈哈应了,只是并不是很热情就是了。
二人算是认识了一下,老袁上前勾住陆远洲的脖颈,“今儿个咱爷俩好好喝一杯,你小子好久都没来过了,该罚。”陆远洲趁着空档回头看了莨一一眼,偷偷眨了一下眼,以示安抚,然后才接了老袁的话。
莨一抿嘴笑了笑,主动跟上,到了包间之后才发现饭菜已经上桌了,都是些家常菜的样子,不过尝了之后就发现味道真的很棒,极大的锁住了食物本身的鲜美,并且最大限度地开发出来了。
不可否认,这样的菜没有各种大料和浓油赤酱,无论是健康角度还是美食角度都是very good。
陆远洲一边三五不时的给莨一夹一筷子较远的菜,一边与老袁喝酒吹牛。
吃到一半,莨一起身去了洗手间,本打算补个妆,但到洗手间之后才想起来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盛装打扮,只有一层浅浅的底,所以很快就返回了。
只是走到门口确听见里面的人在谈论她,有些迟疑的放弃了发出声音打断的打算。
“你将她带过来没问题吗?”这是老袁的声音。
“我刚刚就说了,她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有些事情,我虽不能对她全盘托出,但我觉得,她有权了解我的生活以及工作,认识我的战友。”这是陆远洲低沉的嗓音 。
老袁似乎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一辈子,你真正的了解过她吗?要是那边故意派来接近你的呢?而且……莫少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