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红衣白发的女子立于城墙之上,一曲玉箫《忆秦娥》终。月光轻抚额间红莲,恍若天仙。
听到身后的声响,她转身,开口道:“结束了啊,师兄,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无相子皱眉:“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何必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云湘君轻笑一声,道:“怎么无关,这因果啊早在秦相收我为徒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
她还记得那时那个清风霁月的男人满脸戏谑地问她,相师是意为拜秦相为师,还是秦相之师。
夜晚的风迷离了她的眼,红衣随风而扬,一块令牌顺势落入无相子怀中:“这个给痕香,烟雨楼以后交给她告诉她们,秦家不出孬种。”无相子收好,问她:“那你呢?”
云湘君闭上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要走了,我累了。。。”话音未落,她整个人晃了一下。“我。。。”最终,她还是坚持不住,往旁边倒去。无相子想要去接住她,却被突然出现的容齐抢了先。那个男人轻轻地将云湘君抱起,在经过无相子的身边时狠狠撞了他一下。
无相子无语,又有些怅然。谁叫那个男人为了骗傅鸢伪装得太好,以致于伤了有情人的心呢。
容齐将人抱到雪圣女的药房里,放在了那张暖玉床上,又为她理了理衣服,然后痴痴的看着她。雪圣女进来看到他这幅样子,冷哼一声:“你现在这副样子又做给谁看?”
容齐也没恼,问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以自己为炉鼎炼药,自然没什么好下场。”雪圣女翻了个白眼。
容齐默了,良久,才道:“请你好好照顾她。”
“不劳你操心,也请无关人士赶快出去,别妨碍我治疗。”
容齐依言走出去,到门口时又听到她说:“你可知,她发誓此生不嫁入皇家!”
闻言,容齐反而笑了。
不是皇家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