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生听完,脸色一变,然后他让统计拿来了帐目本。gsgjipo
他暗自庆幸自己把每笔出入账都登记得明白清晰,绝对没有一丝的漏洞。
“这个是账目本,现在库存:钨铁≥70的35吨,钨铁75~85的10吨;黑钨精矿≥65的950吨,黑钨精矿≥55的450吨,钨粉980吨。”
方冬生敲了敲帐目本,特意强调:“这些是昨天刚出货的数据:钨铁≥7015吨,钨铁75~8510吨,黑钨精矿≥65的50吨,黑钨精矿≥55的50吨。是车队队长刘为标亲自带车队,拿黄矿长提货条上来提货的,我这里还保存有黄老大的签名单据。”
昨天他就感到不对劲,新老总没有来接收,按道理这些库存品应该封库保存。
况且现在钨产品价格也是处手低迷状态,此时出售产品,等于是低价抛售。
新老总知道么?
听说新老总一次就注入资金一千万,看样子也不象是需要低价处理库存的现象。
矿部管理层都知道,现在钨价低现象是暂时的,上面文件显示部委正在将稀有金属矿采取保护价收购。
以后钨价绝对是个回升态势。
不会是黄老大明目张胆售卖库存,用来中饱私囊吧?
方东生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
若真是如此,黄老大一伙也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不过,他也没权利不让出货。
只有交待库房,保存收据,让每一个货车司机都签各留念。
同时他还打了个电话给黄富生确认,并且录音保存。
“老大,这次出货量有点猛哦!”
“你别管那么多,这次是第三渠道的订单,价格虽然低点,但销售出去后,不会亏待大家。”
“老大,我还是认为此事有点不妥,新老总来了,怎样对这些帐目?”
“我已经让牛重贵想法把这些数,做到前几个月去,你只要配合他就行了。”
方东生把这段录音发给了柳重光。
他又点开微信聊天记录。
黄鼠狼:货款到帐后,我会转十万到你帐上。
向日葵:还是算了吧,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鼠狼:你小子若想出卖我,小心我收拾你。
向日葵:老大,求你饶了我,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个马仔,哪里敢对你不忠。
同时他也把这段话截图发给了柳重光。
柳重光自然用另外一个标名为柳金铭的号码,接收了这些证据。
“如此说来,这些钨产品应该被他处理销售了?”
若是这样,他就损失了大笔资金。
“估计车队现在刚到铁笼山钨矿驻冈州办事处,因为不管是国企的还是私营的矿产品销售都要经过有色金属公司统筹处。现在的统筹处处长就是我们矿的老领导谭家林老大。不出意外的人这批货会很快放行,毕竟公司外贸总经理吴学谦是谭老大的靠山。”
方东生分析道。
此时他敏捷地感觉到,这个柳金铭的语气跟那天打电话的柳总简直是同一个人,即使不是同一个人,两人必定也是有紧密关联的。
与其让新老总查出来发威惩治内贼,不如主动投诚。
十万华币虽然不是小数,但比起受新老总重用,简直是天壤之别。
方东生陪他两人走进仓库。
柳重光开始打开摄像机。
因为主要是记录实况景象,所以基本上不用马束凤在前面主持。
她只是用本子随时记录一些数据。
象刚才帐目本上的数据,她都全部记录到了自己的本子上。
她还把感兴趣的东西,用文字记录下来。
生活在大城市,来到矿区,她对看见的景象都感到新鲜好奇。
她觉得一切都充满诗情画意。
柳重光悄悄对她说:“帮我拿摄像机拍摄,我上一下卫生间。”
“金铭哥不错哦,这是一台带音频麦克风的佳能品牌机,你从哪里弄来的?”马束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摄像机,赞叹道。
“这台摄像机本来就在我车上后备箱,怎么样,跟你们的专业摄像机没差别吧?”柳重光低声说。
“这一款本来就是专业的。”
马束凤开始熟练地拍摄起仓库堆积的货品来。
“方厂长,这里有卫生间么?”他问。
“有的,胡文月,过来带柳记者去卫生间。”方东生朝一个高个子喊道。
“柳记者是贵人,所说你们要来,老板特意交待我,把卫生间刷洗得干干净净。”胡文月笑呵呵地说。
“别胡说,胡文月,小心我扣你工资哦。”方东生喝斥道。
“方厂长不带这样玩的,以前有奖金发的时候,动不动就扣奖金。现在没奖金了,就威胁扣基本工资了。”
“就你小子嘴碎。”
柳重光进了厕所,马上给谢磊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黄富生伙同刘有生,偷了125吨钨成品,十三辆货车,玩在估计到了铁笼山矿驻冈州办事处,你直接去找谭家林或者外贸总经理吴学谦,告诉他们这些产品是黄富生几人盗卖的。
铁笼山矿现有库存品都属于柳重光,其他人都无权处置。
让他把十三辆货车都扣压住,并且把十三名司机暂时看管,交待不能跟黄富生这边通风报信,不然我要追究责任。
“好的,柳总,我即刻去处理。”谢磊答复道。
“柳总,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在冈州桥对面找到了一块地皮,可租也可出售,是一间废弃工厂的地皮,有二十年产权。租的话每年租金一亩五千,可签五年合同;出售的话,一亩地售价二千七百五十万,有八十亩地的面积。要么,我拍个实景视频给你看,那里门口靠近一条乡级公路,水电都到位。要搞仓储的话,那些老房子全部要拆掉。……”
“不用考虑了,直接买下来,你先去谈好,然后我下去签协议,交钱。”
柳重光毫不犹豫地说:“你把事情办妥后,及时赶到铁笼山钨矿来,这矿要走入正轨,必须注入新鲜血液才行。”
谢磊挂断柳重光电话后,带着保镖前往有色公司统筹处。
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谭家林正在打着电话。
他脾气有点燥,说话口气情不自禁提高了分贝。
“老黄,我看你的脑子肯定被驴踢,这个时候你还来玩这一手。你不是找死么?人家有几亿资金买一座矿山,背后没有靠山?是你我能够惹得起的?”
“你说现在怎么办?你办的鸟事自己去处理,反正这批货我是不会让他过的。”
他狠狠地掐断了电话。
一回头看见谢磊站在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