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我交往过的棒球笨蛋们 第21章 第 21 章

外婆，我织围巾的手艺还是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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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大赛结束后，队伍在为来年夏天做准备，冬季合宿提上日程。听贵子学姐说，内容严酷到蜕皮。

我没能有幸亲自观摩教练的铁血训练，而是请了假，是去处理外婆的后事。

这很突然，到现在我都觉得突然。也许是那段时间我太幸福了，于是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

外婆她除了耳朵，身体算是硬朗，任谁也想不到，早晨下楼梯时跌了一跤，下午就没了。

杏子哭了很久，我和母亲轮流听电话，但也说不出安慰的话，一个劲的抹眼泪。

诚先生陪我们去了并盛，取了外婆的骨灰。

至于下葬，外公灭了一根烟才开口，还是埋在北海道吧，那是她长大的地方。

小秋的爷爷来车站接我们一家，他和外公喝了一夜的酒。

那晚，我是和小秋挤一个被窝，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够暖和。

“小秋，北海道的老人不是应该长寿吗？”我问她。

她拍了拍我的背，没有讲话。

葬礼很简单，隔日下午我们便离开。

大人总是很忙碌呢，我听到杏子接电话要她快点回去上班，她骂了一句，但还是搭最快的列车回了并盛。她还需要供养爷爷，需要支付房租，需要在那个城市立足。

诚先生和妈妈也一样，也有工作。

我和外公在小秋家借住，呆到外婆头七才回去。这七天我们哪儿也没去，外公一直在喝酒，我在织围巾，用外婆常用的针法，织了一条厚厚的围巾。然后上香，把围巾仍进火盆，烧得干干净净。

在分别时，小秋送我和爷爷到车站，她把一个脏兮兮的棒球塞给我。

“琴子还没去过小一家吧，本来是想在信里和你讲的，但既然来了……”

她的眼泪落下来，努力把想说的话说明白。也许刚见面就想和我说了，但看我悲伤的样子无法说出口，直到临别才下定决心。

上个星期，小一家离农了，还是欠了很多债。现在，小一已经退学，已经去城市里打工还债。

“不是还有棒球吗？打进甲子园的话！”说到一半，我便顿住了。今年的甲子园，没有一所高校叫做虾夷农高。何况，在青道当经理的我应该明白，那群夜以继日练习的人都无法进入甲子园，农高的队伍又怎能……

我紧紧握着球，“小一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小秋摇摇头。

小一走得很干净，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