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殷建国四兄弟骑上车子就去报喜去了,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晚饭简单的做了锅红薯稀饭,馒头热好后,就上腌的香椿芽和酱豆子,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屋里,胡艳艳把熬的稠稠的红枣小米粥端了进来,里面加了足足的红糖,看着暗红暗红的。
胡小杏把怀里醒着的萌萌的递给胡艳艳,端过小米粥就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呛嗓子,勉强咽下后忍不住对胡艳艳说道
“娘,下次别加这么多红糖了,太甜了。”
胡艳艳逗着萌萌对胡小杏说道
“红糖对你身子好,这女人啊,生了孩子缺血,得多补补,你快喝完,喝完了我去给你盛荷包蛋去。”
胡小杏知道胡艳艳这个人很是固执,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于是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把一碗小米粥喝完了。
看着空空的碗,胡艳艳满意的笑了,把睡着的萌萌轻轻的放到床里边,她端起碗出去了,没多久,她又端着碗进来了,一样暗红的糖水,里面卧了七八颗荷包蛋。
胡小杏抬头看了一眼胡艳艳,见她正殷切的看着自己,一咬牙,端过碗就吃了起来,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这是为了萌萌。
天知道,她今天吃了多少,鸡汤鱼汤又吃了这些
补太过的结果就是晚上的时候涨,奶了,胸口疼的慌,捏上去硬的跟石头一样。
推了推睡在外侧的殷建国,见他睁眼后,小声的说了几句,胡小杏发誓,在这大半夜的,黑漆漆的屋里,殷建国的眼睛真的发出了光芒。
“咕嘟”
殷建国吞口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
“那我给你弄一下。”
殷建国小声的说完,被子里就穿出来摸索的声音,手劲儿一下没控制好,胡小杏疼的呼出了声。
“嘶~疼~。”
殷建国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兴奋过,以前生俩小子的时候根本不够吃,哪里还有这福气。
殷建国控制着力道,没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胡小杏哼唧的声音。
“别闹了。”
殷建国沙哑的声音回道
“好了,不闹,你松开手。”
胡小杏低低的应了声松开了手。
宽大的手掌往上移,两只大手也没闲着,没多久,殷建国的手就被打湿了。
胡小杏羞得翻过身蒙住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殷建国清捻了下手指,轻笑了出了声。
放肆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殷建国就被胡艳艳给扫地出门了,让他跟殷红林一起去住了,这一住就住到了萌萌满月。
萌萌出生后的一月,大家发现家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首先是家里的老鼠都没了,再是家里的大黄更加的凶了,凡是陌生人过来,都要汪汪几声,且十分的警惕,还有就是家里的大公鸡打鸣儿打的晚了,每次都是萌萌醒后它才会打鸣,最最重要的就是家里的母鸡疯了,以往一只鸡每天一个蛋,现在每天下俩,又圆又大,而且除了胡艳艳来收,谁来都不行,也是奇怪得很。
萌萌满月这天,艳阳高照,林玲和胡艳艳一起给胡小杏烧了满满两大锅的热水,让胡小杏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小萌萌一天一个样,满月的她包着一个大红包被,头上戴着一顶粉色的小绒帽,衬的萌萌的小脸儿更加的白嫩,肉嘟嘟的小脸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红艳艳的嘴唇,小巧的鼻子,萌的不要不要的,不说殷建国夫妻俩和大毛二毛,还有殷红林老两口儿,就是六个毛毛们和他们的爸妈每天都要过来看看,不看心里空空的,一天都不得劲儿。
屋外,村里人和亲戚渐渐地来了,家里的大黄警惕的看着来的人,每进来一个人都要细细的闻上一遍,让见惯它的村民纳闷不已,不明白这大黄今天是咋啦。
西屋里已经塞满了人,村民们早些时候已经随了礼了,如今都是家里的亲戚随的,有的随上一块钱,有的随两块,还有的带上一兜鸡蛋或是两斤红糖。没一会儿,萌萌的身旁就放满了。
胡艳艳和胡小杏招呼着进来的人,外面林玲三个妯娌忙的不亦乐乎,来的亲戚大多是她们的娘家人,女的她们招呼,男的则由殷建国兄弟四个招呼。
就在这时,一群人空着手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女人进来眼睛就跟扫描机一样,左瞅瞅,右瞅瞅,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他们的身后有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身边有两个女人,看的出来他们是两对夫妻,最引人注意的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女孩子,数过去一共五个,大的那个七八岁的样子,小的也就两三岁,他们一进来,七毛八毛的反应最大,扭头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叫胡艳艳。
大毛正想带着剩下的毛毛们拦住他们,还没行动,大黄就出动了,汪汪叫个不停,两个小些的女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为首的中年男人脸色很不好,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会意,抬腿就要踢大黄,结果刚抬起腿,就被殷建国和殷建林给拦住了。
“大黄回去。”
说完殷建国就面色不善的看向了他们,刚想要说话,就被出来的胡艳艳给抢先了。
“你们来做什么?”
胡艳艳的脸色极为不好,语气也相当的不客气,为首的男人脸色铁青的看着胡艳艳说道
“大姐,我们是来贺喜的,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胡艳艳看他们齐刷刷的空着爪子,于是伸出了手。
“哦,这样啊,那礼呢?”
为首的男人脸色一僵不再说话了。
胡艳艳冷笑了声,也不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们。
在场的村民大多是认识这群人的,纷纷摇头。
“这今天是红林家大喜的日子,他们过来是闹事的吧。”
“可不是,年年都得来闹一回,谁家摊上这门亲,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建国家得了个妞妞,他们的如意算盘也算是打空了,还想干啥?”
“唉,谁知道呢。”
村民们议论纷纷,为首的男人脸色也越加的难看。
“大姐,好歹我们也是一个爹的,你就这么对我?不怕咱爹死不瞑目吗?”
不提这个胡艳艳还不气,一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