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小虫子劳作了一分钟左右,原本白玉似通透的虫身变得红通通的。
符闻歌的痒就这样被止住了。
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符闻歌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要哭了。
第一次亲身体验自己弄出的药的威力,既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有一种为之前被自己残害过的仙官们的心虚。
起初痒意支配了她整个人,现在身上不痒了,但是被抓出来的许许多多的红痕十分的痛。
符闻歌想要给自己上点药,却发现手还被拴住的,隐约记得耳边听到过一句‘别抓,抓破了。’这种担心的话,放在眼下很明显是救她的人怕她因为痒把自己抓坏了才将自己绑起来的。
她回过头,床边那道笔直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即使刚刚神智不清但也知道是这人帮了她。
虽说自己有此遭遇全部拜这人所赐,不过自己抢东西在先也有错。
也难得这人没有直接丢下她,还救了她。
身上的虫子符闻歌有所耳闻,名曰玉心虫,但因为异常珍贵,即使是她也没见过。
这人不仅不计较她的行为,还将这样珍贵的虫子用在她的身上···
符闻歌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恩将仇报的人,她想了想朝着背对着他的人喊道:“帅哥。”
玉倏应声回过了头,眼神淡漠的落在她的身上。
娇小的少女脸颊上虽然有些许伤口,但是红嘟嘟的看起来十分惹人爱,红色裙子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此刻因为她的身子微微仰起来的,原本就露出很多肌肤的部位甚至能隐约看见某处软绵绵的地方。
玉倏垂在身侧的手忽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眸色渐渐染上一股深意。
“感谢帅哥你的救命之恩。”对上他的视线,符闻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然而她这一幅像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带着这种有些豁达爽朗的笑落入玉倏的眼里。
他那几万年来都安静如鸡的血液渐渐变得沸腾了起来。
身侧的手握得更紧了,甚至微微泛白。
“你怎么了?”见他冷着一张棺材脸看着自己,符闻歌疑惑的凑近了些。
却不想面前的男人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甩了下衣袖,丢下一句‘放肆’就转过身了。
符闻歌一脸懵逼,不懂自己哪里放肆了,她还没来得及想个名堂出来,男人已经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了。
她伸着脖子吃力的喊道:“喂喂喂,你走哪儿去啊,先给我松绑啊!”
话落房间的门被打开,符闻歌身上的绳子也瞬间自动松开了。
阴司见自家老大沉着脸一副深思模样的走出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抬眼向打开的房门内张望了一下。
符闻歌撑着身子皱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敞开的衣领更开了些,她不怎么在意,心疼的盯着自己的手腕揉了揉,就在这个时候,床边的椅子上搭着的一件外套直接飞到了她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的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干什么!”符闻歌一把扯开头上的衣服。
回答她的是‘啪’的一声房门砸上的巨响。
“看什么。”玉倏关上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属下。
不知为何,往常做事妥帖,让他甚是欣慰的人,此刻看起来十分碍眼。
他颇有一种想戳他眼睛的冲动。
大概是玉倏的视线过于炙热,阴司吞了吞口水,第六感告诉他某人现在很危险。
恐惧支配他退了一步:“没什么,属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