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香炉燃着袅袅白烟,环绕着床上神色清冷的男人。
太上老君食指和中指轻扣在男人右手的脉搏上,时而皱眉时而疑惑。
阴司神色严肃的站在床边,许久后话语中带着忧虑:“主上可还安好?”
“阎王的症状很奇怪。”太上老君撸了撸胡子,一边眉毛挑得老高:“走火入魔好像得到了控制,以往流串在他经脉里的那股相冲的能量不见了。”
“不见了?”阴司闻言视线落在了玉倏的腰间。
往常不离身的冥玉,此刻已然不见了。
冥玉是能号召整个冥界的宝物。
玉倏法力高强生来便是冥界掌管者。
以往高高在上的玉倏却有一个秘密。
他的法力属性与冥玉的磁场相排斥,随着他的法力越高这股相冲的力量便越发强大,以至于会出现走火入魔的症状。
作为冥界掌权者却对冥界号召物相斥,这个秘密除了他本人外就属阴司知道了。
阴司盯着他的腰皱了皱眉:“主上该醒了。”
太上老君十分好奇,却也接收到了这话里让他离开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阎王已无事,老身便告辞了。”
太上老君刚出去一会儿,床上的男人便睁开了眼睛。
眸间闪过一抹冷意。
“属下有罪。”阴司跪在了地上。
男人看了他一瞬,那一抹冷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视线:“查一下符闻歌。”
“属下领命。”
阴司凭空消失在了房间后,玉倏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手上握着一个白净的小瓷瓶,瓶子的底部雕刻了一个秀俏的‘歌’字。
盯着那个字迹,玉倏冷冷的勾了勾唇,指尖收紧,小瓷瓶瞬间化成了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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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闻歌和符岚卿为了避开太上老君上门求赔偿的大戏,第二天才回月宫。
却不想往常做事风风火火的太上老君,这一次隔天才找上门。
于是两人被捉了个正着。
鉴于所有的伤患指控的都是符岚卿,月老当场就将她吊起来家暴,那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身上,整个月宫都环绕着阵阵惨叫,惹得上门来讨债的太上老君都心惊胆颤的,甚至还劝道月老下手轻一点。
看着那血腥的场景,符闻歌却丝毫也不担心。
月老有多偏袒她们她是深有体会的,此刻这阵仗大是大,那鞭子打着人看起来也吓人,但是依照往常的经验来看,这种程度的鞭刑对上符岚卿完全就像挠痒痒一样。
为了避免这把火延伸到自己身上,符闻歌趁乱一个人晃到了月宫的后山,找了处阴凉的地方,翘着二郎腿,一边咬着狗尾巴草一边怒其不争的自言自语道:“这傻子,都说了不能明目张胆的,生怕别人找不上门一样。”
话落她从怀里掏出了昨日里抢来的玉石,握在手里抛玩着。
乳白色的玉石十分有灵性,被她抛起来的时候光芒便暗了下去像一块冷硬的石头,落在她手心的时候又亮了起来连带着暖暖的,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疲惫一样。
符闻歌玩着玩着忽然捏着玉石道:“你该不是块公的石头吧,被我握着的时候就高兴得发光发热?”
一道清冷的声音接着她的话道:“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对吧,我也觉得这个问题····”符闻歌忽然顿住了。
一路走来,小树林里就她一个人,此刻这道声音···
她朝着声源回过头。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男人低垂着眉眼,眼角那颗泪痣泛着冷意,好看得出境。
这男人正是被她抢了玉石的男人···
所以···这是要秋后算账?
此刻符岚卿也不在身边,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能力很高很不好惹的模样,符闻歌默默的将手中的玉石放进了怀里,暗暗左右张望着可供逃跑的路线。
玉倏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片刻后轻轻撩开袍子,慵懒的靠在了她旁边的那棵树上。
两人隔着一些距离,符闻歌寻好了逃跑路线,趁着男人视线放在草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时候起身拔腿就跑,却不想刚跑开几步,整个人就摔回了原位。
“想跑?”玉倏单手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勾了勾好看的食指。
随着他的动作,符闻歌整个人‘咻’的一下从自己的位置砸到了他的面前。
那力道有些重,疼得她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控诉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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