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你别笑了!”
桑晓瑜被他笑的不自在,羞恼的咬唇。jiujiuzuowen
秦思年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心情非常好,而且笑声越发的大,回荡在整间卧室里,连带着她手心下面的胸膛都跟着微微震动起来。
桑晓瑜气急败坏的,只好别过脸不理他。
眼角余光里,见他终于是笑够了,手臂伸长将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拿了过来,黑暗中屏幕亮起的很刺目,看到指腹从diànhuà簿里找到了那位被叫做“赵敏”的女人。
听着那线路的嘟嘟声响起,桑晓瑜闷声便想要翻身,一句都不想要听。
可秦思年没有让她如愿,反而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的动作,并且直接将手机按下了免提,女音从线路里带着笑意蔓延而来:“喂,秦医生,有什么事吗?”
秦思年没有太多寒暄,直接便问,“赵xiǎojiě,前天傍晚我坐你的车了去了趟外地,做什么了?”“怎么了秦医生?”那边女音疑惑的响起,“不是院长请你帮忙,给我父亲做个心脏手术吗?因为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状态又很差,离不开呼吸机,转院的途中怕会出现问题,所以才摆脱你亲自跟我去了趟
林城吗?”
“当晚我洗澡的时候,赵xiǎojiě是不是替我接了个diànhuà?”
“对!说来也真抱歉,都怪我的小儿子淘气,把颜料盒打翻到了你身上,还好你没有怪罪,在医院病房里就简单清洗了一下,现在说起来我还觉得很歉意!”
“没关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再见!”
线路挂断,秦思年将手机收拢在掌心里,冲着她高高扬起眉尾,“刚刚都听清楚了?”
手机是免提播放的,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耳朵里,桑晓瑜听得清清楚楚,她原本还以为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病人的家属,心里面原本窒闷的一团郁结,瞬间就空了,连带着呼吸都好像跟着轻快了起来,嘴角不自知的小幅度上扬。
嘴上却偏偏还要逞强着,口是心非的嘟嚷了声,“谁想要知道啊!”
秦思年唇角勾着,一直心情都很不错的样子,床很窄很轻松就能将她拖到怀里面,像是小孩子抱洋娃娃一样用两条腿夹紧他,掌心覆在她的脑袋上,有种她是自己所有物的满足感。
桑晓瑜正晃着脑袋想要躲开他的大手,每次这样时,她都觉得他像是在摸宠物,突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说了句,“小金鱼,我今天挺开心。”
“开心什么?”桑晓瑜停住动作。
“你小姨做的菜好吃。”秦思年沉吟般的说。
桑晓瑜噗嗤一声,有些好笑的问,“一百多万吃了顿家常便饭还开心,禽兽,你是不是傻了?”
秦思年闻言,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黑暗里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相比较于在秦家每次用餐,都是二哥秦淮年在外高价聘请来的大厨,做出来的都是星级的标准,他却更喜欢这样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或许是清楚自己私生子身份的关系,以及和秦博云之间的不亲近,让秦思年对于秦家总有种无法真正融入的感觉,反而在这里,他感到很自在,而且有那种普通家庭才会有的平凡的温馨,在母亲离世以后
他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
桑晓瑜正想抬头时,忽然被他猛地吻住。
她略微挣扎了下,发出了“唔唔”的声音,在夜深人静里更显得暧昧。
秦思年的吻来得突然,而且又很强烈,没头没脑的一阵下来,她简直招架不住。
这时虽然已经进入了初秋,夜里清凉,但屋里还是很热的,两人合盖着一床被子,加上又彼此挨的很近,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和温度都是她无法忽视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翻身而上。
秦思年薄唇贴在她耳边,“家里的隔音好吗?”
“不太好!”桑晓瑜脸红的回,声音像蚊子一样,“你应该能听见我小姨夫的呼噜声吧?”
秦思年闻言,黑暗中拧眉,“嗯,听得十分清楚!”
隔着门板,对面卧室里的小姨和表妹还好,客厅里小姨夫的呼噜声静下来后特别的明显,几乎就像是打在身旁的一样。
“哎!”秦思年从唇间逸出一声。
桑晓瑜听到他这样隐忍又痛苦的长长叹息声,哪怕关了灯看不清晰,但也能想象得到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欲求不满,有些坏心眼的乐不可支。
谁知,下一秒,却被他捏起了下巴,“那你可能要忍得辛苦点了!”
桑晓瑜不等反应过来,就再次被封住了嘴唇。
睡衣的扣子一颗颗脱落,呼吸变得紊乱起来,只剩下旖旎的颤音袅袅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都已经大亮了,旁边已经没了人,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视线所及的地方,垃圾桶里有好多个卫生纸团。
桑晓瑜想到昨晚,脸上红彤彤的。
这男人真是无时无刻不精虫上脑、荷尔蒙泛滥,长辈都在的情况下,竟然也敢这么肆无忌惮!
她重新穿好睡衣出去,发现房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满脸疑惑的挨个屋找了个便,去浴室里快速冲了个澡,换完衣服时,玄关处传来声响。
小姨一家,加上秦思年挺拔的身影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热气腾腾的早点。
“醒了?”秦思年冲她懒懒挑眉。
桑晓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后面的小姨等人,表情蒙圈的问,“你们一大清早上哪去了啊?”
小姨拎着早餐走过来,一边指挥着丈夫将餐桌放好,一边抽空很平常的回了她句,“能上哪儿去啊,我带思年去看了看你父母。”
“”桑晓瑜怔愣。
看她父母?
咽了咽唾沫,她惊讶又意外的朝秦思年望过去。
秦思年正帮着小姨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桃花眼睥睨向她,勾唇道,“看着我干什么?放心,没在你父母面前说你坏话!”桑晓瑜白了他一眼,心口却像被棉花堵住了,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