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莉兹重生 第23章 第23章 新报第一刊（2）

“当然，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伊丽莎白问道。

简走近，对约瑟夫问候后，对伊丽莎白道：“宾利先生邀请我前往剑桥游玩，我像请你陪我一起去，我一个人有些犹豫。”

伊丽莎白无奈对约瑟夫道：“看来去报社参观的事情得约下一次了。”

约瑟夫笑道：“报社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约瑟夫前去报社做事，伊丽莎白随简等待宾利先生的马车，前往剑桥大学。在游览完剑桥的景观后，宾利提议去参观教室。“别的教室不知道，但剑道部的教室我很熟悉，去那里参观，不会有事的。”

‘剑道部？’伊丽莎白想到了达西，击剑是达西最喜欢的运动之一，为此常回剑桥的剑道部去练习，想到这里伊丽莎白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会遇到达西，但随即便笑话自己过于紧张谨慎。

击剑场的场地不小，许多绅士们在其中挥洒热汗，正中间最大的场地正有人在其上击剑。

击剑结束，双方行礼。

“达西！！”宾利高声喊道。

达西闻声望去，最先注意的不是宾利，而是这些天里朝思暮想的人儿——伊丽莎白。

达西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衣裳，他快步来到众人身边，行礼打招呼：“早上好，班纳特小姐，伊丽莎白小姐。”达西踌躇着，行礼之前，“请容我暂时离开去换衣服。”说完，达西转身离开，只是身体绷得很紧，似乎很紧张。

“达西先生竟然会在这里，真令人惊讶。”简感叹道。

“击剑是一名绅士热衷的运动，我也会击剑，常和达西一起回剑桥练习击剑。”宾利说道。

宾利先生热情地介绍着击剑的规则，一会儿后，达西换好衣服。

“久等了。”达西突然出现，此时他已经从剧烈运动中回复平静，只有偶尔几声沉重的呼吸声能彰显他心情的不平静。

事实上，达西并不需要跟随，只是他忍不住跟到了宾利一行人身边。

一行人走在剑桥的路上，宾利给简介绍着剑桥中的一切，达西默默地站在伊丽莎白身边。

“你们还要在伦敦停留多久？”达西首先打破沉默，言语却好似在催促伊丽莎白她们要赶紧离开伦敦似的，不过伊丽莎白心知达西并非这个意思。

达西有些懊悔，想要解释时，伊丽莎白开口缓解达西的尴尬：“感谢您的关心，我的父母都回去了。我的妹妹们被送进了赫舍尔夫人的庄园中接受赫舍尔夫人的教导，我和简有些事必须留在伦敦。”

伊丽莎白不知不觉解释了许多，她一点也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赫舍尔夫人？这是个十分明智的决定。”达西听了这话，原本他纠结的点仿佛被消解了一般，心中的伊丽莎白的爱意瞬间没有了阻碍，熊熊燃烧。

“伊丽莎白小姐！！”达西情绪热烈地叫着伊丽莎白，他被伊丽莎白近乎逐客的一番话刺激出了心声，“我实在没办法继续挣扎下去了！！”

这熟悉的腔调，让伊丽莎白有种重温旧梦的恍惚感。

“这几个月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跟来只是为了多与你相处片刻，理智的想法和家族的期望阻扰着我，你卑微的出身和我爵位的悬殊也令我迟疑不决，但我要把这一切统统抛开，请求你终结我的痛苦。”

伊丽莎白恍惚着道出了记忆中的回答：“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我爱你！”

伊丽莎白感觉记忆中的画面仿佛与此刻重叠在一起，她再次直面达西火热的情感，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原本思考过的如何拒绝，如何接受，全部都忘记了，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达西没有等到伊丽莎白的反应，如同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担心心爱之人不相信自己的爱意，忍不住强调道：“最真挚的爱。”

伊丽莎白仍旧沉默。

达西张嘴几下，最终还是再次请求道：“请给予我荣幸，接受我的爱吧！”

“我很感激您的挣扎，也很抱歉我给您带来的痛苦，十分荣幸获得您的亲睐，您的亲睐是上帝给予我最好的礼物，只是您是否知道，您和我的结合将会受到您绝大多数亲朋的反对？”

“您的长辈并不会亲睐于我，因为我并没有显赫的家世能够帮助于您；您的朋友无法与我亲昵，因为我并没有接受充分的教育，无法自然地与您地朋友交流您的圈子中所谓的常识；还有许多人会暗地里笑话您娶了个远远比不上你的妻子，嗤笑我给您带来的各种麻烦。”

“我很高兴您愿意摒弃这些顾虑，勇敢地决定对我告白，但这些顾虑和影响是客观存在的，并不会因为您暂时的勇气和遗忘而消失。”

伊丽莎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好像既想拒绝达西，又想接受达西，十分矛盾。

“这就是你的回复？”达西问道。

“是的，先生。”伊丽莎白回答道。

“你在嘲笑我？”达西问道。

“不！”伊丽莎白连忙道。

“你是在拒绝我？”达西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伊丽莎白见状瞬间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不确定道：“可能？”她确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接受还是拒绝，达西的告白在意料之中，但她随之产生的情绪波动却在她控制之外，伊丽莎白最终还是颓丧道：“我想，等您的激情褪去，您的理智会帮助你恢复冷静。”

伊丽莎白接着道出了她的一个困惑：“我们多次接触下来，不是争执，便是普通的寒暄，你并没有向我展示你其他良好的品质，我也没有向你展示出什么优秀美好的品质。在这种情况下，你对我表示爱慕，又是基于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发现您的美好品质，若是没有，我又如何会如此纠结？”达西说道。

伊丽莎白残酷地点破当年稚嫩的自己看不清的现实：“你对你的感情充满纠结，纠结的是我们的家庭背景截然不同，我的家庭背景使你蒙羞，让你踌躇自己的感情是否深刻到冲破世俗的囚笼。但你是否纠结过我是否爱慕于你，或者说，你已经默认了，只要你愿意冲破囚笼，我便必然感恩戴德地接受你的感情？”

伊丽莎白的言语过于犀利，达西想要反驳却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也是他如今感到荒谬的原因。

达西有一个美好的品质，当他了解到自己的过错后，并不会因为碍于面子问题而强撑，而是会干脆地表达自己的歉意。这时候达西意识到自己的过错，道歉道：“非常抱歉，我无意冒犯你的尊严，更并非轻视于你，这是我的过错。”

人性并不因从未犯错而闪烁，而因为知错认错而熠熠生辉。达西的缺点是显而易见的，但正因如此，他的知错认错更显珍贵。他的家庭背景、成长历程培养出了他傲慢不可一世的态度，这种傲慢并非强制伪装出来的虚荣的伪装，而是一种由优秀的人生历程滋生出来的优越感，它基于才能和品质，根深蒂固，不会因为财富和定位的减少而轻易减少。

越是趋于永恒越是稀有的一切都让人为之着迷。伊丽莎白漫长的阅历中，没有遇到过比达西先生更加令她倾心的绅士。比他有钱有地位的没有他这般高尚的品质，拥有类似高尚品质的人却尚未经受财富和地位的考验。

世上最严厉的考验，从来不是困难和磨难，而是享受和诱惑。

“达西先生，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敏锐且自尊心高的女性，虽然我嫁妆稀少，长得也不够漂亮，但是我对我的对象拥有极高的要求，他不必要拥有世俗意义上的地位和财富，但必须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他得真心尊重于我，不因为世俗的男女偏见就给我贴上标签；他得深爱于我，矢志不渝；他得遵守婚姻的承诺，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爱我、珍惜我、值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得让我真心倾慕于他。”伊丽莎白郑重地说道，她的神情十分严肃，可以轻易看出她对她口中所言的重视与认真。

达西听到如此苛刻的要求，心中感到荒谬。他不清楚，伊丽莎白是按照未来的他为模板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

“这世上怕是没有如此完美的绅士。”这句话说出，基本上表示达西没有去质疑女士的主观意愿，反倒否认了客观因素存在的可能。达西本应对这位狂妄自大的女士这般轻浮的话语感到厌恶的，但是伊丽莎白的重视和认真削减了这份恶感，也让达西说不出刻薄的话语。

达西自感失言，窘迫地行礼告辞：“请原谅我必须离开了。”

‘这世上确实有这般完美的爱人。’伊丽莎白深深地望着达西离开的身影，值到他消失不见，才叹了口气。她深感心力交瘁，仿佛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硬仗，然而真正将达西逼退，伊丽莎白却也没有任何欣悦的情感，如她之前所说，她一直未能确定自己对达西的态度。

她是深爱达西的，这毋庸置疑。但她身上的抑郁症却是一个定时炸弹，若无法解决这个，伊丽莎白不敢贸然接受达西，拖达西进入深渊一次就够了。

重来一次，伊丽莎白会努力救赎自己，但自信如她，对于梦魇般的疯狂状态仍感到心力交瘁，这一次，她不想再毁掉达西的人生了。即便这般回复可能从此断掉两人之间的情谊，伊丽莎白更不愿的是再一次贸然将达西拖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