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兹□□恭之心 第19章 第十九章

科塞特斯正在被强烈恐惧与愧疚折磨着。

纳萨力克不允许失败，何况是得到了光荣的任务——执行纳萨力克初战指挥的自己，更不能带来失败。

尽管科塞特斯认为蜥蜴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战士的光辉值得尊重，将来说不定能为纳萨力克效力——但是这并不能掩盖自己失败而带来的耻辱。

走在前往王座之厅的路上，大概是气氛过于沉重，所以身后的仆役们也变得垂头丧气。

到达所罗门之匙的时候，所有的守护者已经集结完毕了。众人听见声响后回头看向他都目光，让他不由得产生罪恶感。

如果仅仅是对自己降予惩罚，就算被最后一位无上至尊所抛弃也无所谓，但是万一让那位大人对所有守护者都变得失望，从而离开了这里的话……

科塞特斯不敢再往后想了。

“抱歉，我来晚了。连外出在外的迪米乌哥斯都比我先到达。”

“这点小事，用不着道歉，我的朋友。”迪米乌哥斯代表大家发言，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感觉不到任何负面情绪，“我会提前回来完全是因为个人原因，不必介怀。”

“已经提前告知安兹大人和小姐了，雅儿贝德代替赛巴斯随侍在侧，就由我来作为守护者代表，大家可有异议？”

“没有，你负责的话应该全无问题。”

迪米乌哥斯准备大致讲解拜谒的位置和顺序的时候，未曾谋面的第八层守护者也来到所罗门之匙，与大家打招呼。

“既然大家都已经来到此处了，那么就再说明一下那件事情吧。”

毕竟一会要进入纳萨力克最核心的地带，面见那位至高无上的大人，稍有不慎便只能以死谢罪了吧。

正在大家消化思索的时候，通往王座之间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门后站立着那位琉璃一般美丽的少女。

“哥哥很快就会来，还请大家稍候片刻。”她弯着眼睫笑着说，琉璃色的眼睛发出的淡淡的光芒宛如星火。

守护者们留下仆役走进大厅，跟随少女走到王座之前，迪米乌哥斯带领大家走在前列，似乎与少女小声说了什么，对方回头看了科塞特斯一眼，年少的精灵面上藏不住心事，那表情似乎充满了担忧。

现在想来，开战前夕，少女来替司书长送卷轴的时候，委婉的与他说了“科塞特斯一定可以指挥得当吧。”，说不定就是在委婉的提示自己指挥官不足这个问题。

科塞特斯这么想着，刚刚进入王座之间的崇敬之情又被愧疚的情绪淹没。辜负了那位大人的期望，还有一直信任自己的小姐善意的提醒。这么想着具有绝对的寒冷抗性的科塞特斯都不禁打了寒颤。

他们走到王座之下，低下头单膝跪下，恭敬的等待主人的到来。

“恭迎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最高统治者，安兹·乌\尔·恭大人，以及守护者总管雅儿贝德大人。”

发出声音的是小姐的随侍，由莉.阿尔法。

开门声再度响起，传来清脆的鞋子落地的声音和法杖拄地的声音，之后便是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因为守护者们已经表现出最大的敬意，所以主人入厅的时候大家没有再行行礼。只有等候在王座前的少女屈膝行了礼节之后被那位大人伸手表示接受，守护者总管雅儿贝德也对少女弯腰行礼，很快被允许起身后随着那位大人走到王座前。

少女被那位大人带到王座边站立，雅儿贝德停留在王座前，观察着守护者们准备妥当后才发出声音：

“那么，大家请抬起头，仰望吾等主人的尊容吧。”

科塞特斯和守护者们一同抬起头。

手握统治者象征的工会之杖，全身笼罩着骇人的绝望灵气，背上还散发着神秘的黑色光芒，正式纳萨力克地下大坟墓的最高统治者——安兹·乌｜尔·恭。

有着与总是温和待人，宛如月光般的幼妹截然不同的威严与气质，仅仅是跪拜于面前便让人心生敬畏，那正是如同可以夺走一切生命的漆黑的深渊。

“安兹大人，守护者已经齐聚在大人面前，还请下达旨意。”

“嗯——欢迎，来到我面前的守护者们。那么，先表达我的谢意吧。”那位大人点了点头，“那么，迪米乌哥斯。”

“是！”

“每次有事都传唤你。辛苦了，感谢您的尽忠职守。”

“哦哦，您太过严重了，安兹大人！吾等是您忠实的仆役，能够为您，为小姐效力，是吾等最为幸福的事情！”

迪米乌哥斯带着高兴到发抖的表情回答着那位大人。得到了夸赞的忠犬自然无比的高兴，连带着站在王座边看着他的小姐都跟着掩嘴笑了起来。

“你拿给我的皮，据司书长和美优的实验结论，可以用来制作低阶的卷轴。有办法稳定供应吗？”

“已经捉捕到足够的数量，请您放心。”

“是吗，那么，那些野兽叫什么名字？”

“野兽？……啊！关于您说的那些野兽……”

迪米乌哥斯难得的犹豫了一会，似乎目光偏移到了小姐身上之后又继续敬仰的看着那位大人：“是圣王国的两脚羊，您觉得成为亚伯利恩羊怎么样？”

迪米乌哥斯异常愉快的语调让人感到奇怪，科塞特斯这么想着。虽然表面是温柔有礼的绅士，但是迪米乌哥斯基本上只面对纳萨力克的同伴会展现出这一面。相对的，对于外人，算得上相当残酷。

愉快的语调往往包含深沉的恶意，这点了解迪米乌哥斯的守护者们都很清楚。科塞特斯虽然在觉得不对劲的时候隐约想起来两脚羊又指什么，但是在看见王座边的少女之后，选择了不去回忆确切的意思。

“原来如此……是羊啊。”主人思索了一下之后，看了身边的幼妹一眼，“外形是怎么样的，如果品相尚可，或许美优会有兴趣。”

“很遗憾，安兹大人，在下认为那些生物不值得美优小姐施予眼光。如果发现更加值得观赏的生物，在下会带回纳萨力克献给您与美优小姐的。”

“啊，那便叫那个名字吧。”在看见少女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之后，不死者之王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安排了威克提姆后续的任务，并仁慈的对他未来可能的牺牲表示了感谢。再之后是对搁置已久的夏提雅的惩罚决定，虽然那位善良的小姐已依旧在为她求情，但是守护者的失职必须惩罚——正如同让纳萨力克的光辉沾上污点的自己。

“最后是——科塞特斯。”那位大人的目光投向自己，“你输了呢，科塞特斯。”

“是！这次是我的失败，真的非常抱歉！还请赐我——”

“要赔罪至少抬起头来，科塞特斯。”雅尔贝德在一旁打断了他的赔罪，虽然一边的少女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选择了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是！失礼了。”

“科塞特斯，身为败军之将，你有什么话要说。”

“是，非常抱歉失去了您交给我的士兵。”科塞特斯抬起头，忍住心中不曾间断的恐惧说着。

“不对，话说在前头，无论是我还是美优，都不准备严厉责备你这次失败，美优也并没有判定这回失败对纳萨力克造成了什么损失。”

这样的言语科塞特斯，还有在场的所有守护者都抬起了头，却只有迪米乌哥斯和雅尔贝德露出来了了然于心的微笑。

“不管是谁，都会失败，科塞特斯。”少女帮忙开口解释着，“不管是我，还是哥哥，都会如此。”

“我换个问法，科塞特斯。”安兹大人接过少女的发言，“你觉得怎样才能取胜。”

“……我太小看蜥蜴人了。”科塞特斯低下头思考着，“应该更加谨慎的行事才对。”

“正是如此，无论多么弱小的敌人，都不能小看，其他的呢。”

“是，还有情报不足……指挥官不足也是问题之一，因为上阵的是无法思考的低阶不死者，可以随机应变的指挥官的存在尤为重要……请原谅在下没有明白美优小姐特意提示的好意……除此之外，请恕罪，临时只能想到这些。”

“嗯，非常不错！不过……美优。”他转头看了一眼少女，“不是让你不要插手吗。”

“只是有点担心科塞特斯，委婉的提示了一下……明明只给了一个死者**师……对不起。”少女似乎小声抱怨了什么，最后在兄长目光的注视下只有最后一句道歉显得诚挚。

“除了死者**师，其他都是自动涌出的不死者。本质上没有什么损失。”少女面对兄长强调着，“哥哥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没错。”他面对少女，也是面对所有守护者解释着，“如果守护者能因此学到东西，不如说是相当划算。”

“不就是欺负人吗……嗯，我也这么觉得。”

似乎又是小声说了什么，但是最后少女还是表示了赞同。

“话虽如此，你输了也是事实，需要接受惩罚。”

“！哥哥！”

“美优小姐，奖惩都是必要的事物，请您不要干扰安兹大人的判断。”小姐身边随侍的由莉及时劝谏了少女的感情用事。

“……明白了，很抱歉，哥哥。”她低下头之后很快就被兄长伸手阻止。

“没关系，你也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嗯，我说过不准备严厉责备科塞特斯的。”

少女抬起头的时候似乎趁别人没有发现，还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过于宠溺幼妹的那位大人也不计较，继续回头宣布处罚。

“科塞特斯，你就亲手洗刷失败的耻辱，去歼灭蜥蜴人吧。”

“这次不准求助任何人。”

“真是无比出色的想法啊！”王座前的雅尔贝德赞叹着，“让蜥蜴人随着污点一起消失，多么完美的对策！”

“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美优。”

“没有，只要不对纳萨力克造成损失，我会服从哥哥的判断。”

“我有事想请求您！安兹大人！”

尽管浑身都在战栗发抖，跪在王座之下的虫王还是大声恳求着：“拜托您了！安兹大人！”

“让光荣的纳萨力克吃下败仗的你，有什么资格请求安兹大人！还不退下！”

“雅尔贝德……”

“美优小姐，您不能因为您深信科塞特斯的能力，便做出偏袒的行为！”

“别这样，雅尔贝德。头抬起来，科塞特斯。”安兹大人阻止了两人进一步的争论，“你想请求我什么呢？”

“怎么了，科塞特斯。”看着无法阻止语言，恐惧的咽下唾沫的科塞特斯，那位王者依旧冷静的发问着，“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说什么而已。”

“我，我反对将蜥蜴人赶尽杀绝！还望您大发慈悲！”

“科塞特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守护者总管大声喝止了他，却又被身后那位大人拦住。

“雅尔贝德！别太放肆了。”

“非常抱歉，还请您原谅。”

“好了，科塞特斯，你那样说的理由是什么。”他伸手示意了身边的少女上前一些，少女便合上了一秒双眼，睁开之后眼瞳就散出淡淡的光，“能说说有什么有利的理由吗？”

“是，今后他们中可能出现顽强的战士，应该先让他们产生对纳萨力克不可撼动的忠诚之心，之后收为部下。”

“不错的提议，蜥蜴人尸体产生的不死者和人类尸体产生的不死者级别相差不大，执着于尸体全无必要。”

“那么！”

“但是……嗯，美优。”他似乎想直接说出结论，但是还是向身边的少女确认了一下已经储存进记忆中的结果。

“是。”她点点头，眼瞳的光芒并没有消散，“就经济利益上来说，我也支持哥哥的想法——直接生产不死者的话，经济利益会更高。”

“唔——”

“还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这……”

看着他似乎说不出来别的理由后，仁慈的主人似乎还准备给他一点时间，转头又看向少女，小声问她：“你似乎有中意的个体——要不要适当留一些下来，当作宠物？”

“我已经有仓助了。”少女闭上双眼之后再睁开，眼中的微光就消散不见了，“而且比起单独饲养的宠物，像仓助这样有实际作用的，类似于牧羊犬的比较好。”

“倒不是让你比较经济效益，只是纯粹说喜不喜欢。”

“那请给我小一点的，真正能当宠物的。”

“……好、好吧。会让亚乌菈给你挑选几只小型动物的。”

“那么，科塞特斯。”他转回头，“没有特别理由的话，就全部歼灭了哦。”

他看了看无言回答的虫王，又看了看似乎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没有发话的少女：“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啊。”

“安兹大人。”

“怎么了，迪米乌哥斯。”

“是，用蜥蜴人进行统治实验，您意下如何？”

炎狱而来的恶魔这么微笑着，提出了充满了智慧，深得那位大人赞扬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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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们的）孩子们长大了呢。

决定了威慑蜥蜴人之后进行统治，离开王座之间，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安兹随手放开工会之杖让它悬浮着空中，自己倒回床上开始傻笑。

能开始自己思考，学习到经验真是太好了！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见又一个传送过来的脚步落地声。

“咿——哥哥你笑的好恶心哦。”他抬头的时候发现果然是妹妹跟了过来，抱着工会之杖故意皱起表情说，“好像变态大叔。”

“我的年龄的确算大叔了。”

“那就是好像变态。”

唉，自己家的孩子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你不留在那里等迪米乌哥斯吗？”

“嗯，本来是准备等的，但是发现他们开始疯狂的，不符合实际的夸你之后，我怕笑场让你丢脸，就来找你了。”

“……”

无奈的安兹坐起身看着她拿着法杖开始摆奇怪的动作，也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了：“你在干什么？”

“啊，我早就想说了，拿着法杖什么的——好像魔法少女哦！”

“你到底对你的哥哥定义是什么！？！”

“嘛，因为最喜欢哥哥了嘛。”她笑嘻嘻的放下法杖，之后想起来什么似的从空间里面拿出了另一只安兹没有见过的法杖，“哥哥你看！这几天由莉叫我休息时候做的！我做了兄妹款哦！”

“？”

“虽然主体是你原来送我的复活短杖啦，但是我用了接骨木和天使之羽之类的做装饰，按我的身高延长了一些，整体颜色的话使用了秘银涂料。又加了一些宝石啊水晶什么的，还有欧蕾儿给我的不落樱花，亚乌菈还帮我挑了一些同色系的花。”她兴奋的说着，“因为工会法杖是蛇头衔着宝石嘛，我就仿着做了藤蔓和花朵，中间镶嵌宝石——本来只是想试试，结果做出来超可爱！！”

“……是很好看没错，但是原材料是？”

“我从宝物殿的金币堆里面找的，适当拆了几个低级雕塑，潘多拉也帮忙了哦。”

“他还真是宠着你，不过那些的确不是什么珍贵材料，非要说的话，可能只有高阶接骨木很稀有吧——不过当时也是我找到的资源，你拿来也没有什么事情。”

他看了看少女做的法杖，倒是很符合他记忆里面妹妹的爱好。伸手拿过了法杖看了看之后，顺手给中间的粉色宝石加了点微光特效，然后下意识的鉴定了起来。

“高阶魔法道具鉴定——啊，这样啊。”他确认之后看着少女坐到身边，之后没有形象的躺到床上，“我记得你有制作的技能来着。”

“除了复活短杖原本的效力之外，有装备直接消耗魔力，不限次数的召唤和回复是吗。”

“嗯！本来只是想试试，不过因为用的宝石并不高级，很容易就成功了！”

“这样啊。”他把法杖放回她手上，看着少女抱着玩偶似的抱着它，“想要高级宝石的话也可以直接找潘多拉拿，不过数据水晶就稍微节约点，要用的话和我说一声。”

“好～～”

“你制作的技能是多少来着？”

“工艺家，嗯，Lv10？或许没有10，但是差不多。”

“你还没有满级，说不定还能成长哦。”

“那也不要成长制作家了，稍微学点有用的东西吧。”她收回了法杖，用力的挥了两下她小小的拳头，“战士什么的，还来得及吗？”

“你就不能学点别的吗？吟游诗人很不错哦，当时很多女孩子喜欢。”

“我不想要靠人保护的职业了啦！”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总是长不大的妹妹又开始赌气，翻过身趴在床上，小腿不停的晃着提着床铺，小声嘟囔着：“我要变强啦！变强！”

“美优已经很厉害啦哦。”

“才没有，我连扳手腕都扳不过亚乌菈！明明都是精灵！”

“……好啦，好啦，别闹脾气了，你怎么总是长不大呢。”

虽然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却没有丝毫抱怨的意思。不死者叹着气放松身体倒回床上，侧头看着妹妹攥着床单出气。

“……这么看你还是长大了不少呢。”他伸手摸着少女侧脸，“比小时候看着还是长大了许多。”

“我啊，不想你长的那么快，不用那么成熟也行，一直拉着我的衣角也行——虽然想这么说，但是会被夜舞子骂吧。”

“由莉就会说你哦，虽然她不可能骂你，但是一旦扯到教育问题，她就和夜舞子老师好像哦。”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他笑着说，“她照顾你照顾的很仔细呢。”

“嗯！”

“……只要你会开心，成长也好，长不大也好，哥哥都不介意。”

不死的王者说：

“你要顺从自己的心啊。”

“……嗯！我的心跟哥哥在一起哦！”少女枕着手臂，侧头笑着回答他，“还有迪米乌哥斯！”

“你要是只回答我，我会更感动。”

“咿，好麻烦哦。”

写在前面：因为前面科塞特斯视角是按原著剧情走的，所以大部分描写参考了原著。（嗯我知道没啥技术含量，我写起来也觉得好无聊，但是为了美优的能力体现要写一下）

小迪说的提前回来是因为私事，的确是先跑回来见了美优，虽然是说关于科塞特斯还有牧场之类的正事，但是实际上就是想偷偷约会www（这些事情有跟安兹先汇报的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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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优的固有技能【监察】，可以及时的判断一件事务对纳萨力克的利弊。安兹和美优试了几次之后，发现了这个技能相当好用，后期很多大的决策都会用技能来判断一下。不过兄妹两个统一意见都是人为的判断比技能更重要——虽然后判断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总会被雅儿贝德和迪米乌哥斯过分解读，之后两个人被一起狂吹。

兄妹两个：他们开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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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会有人不知道两脚羊是什么吧。

是人，小迪是直接抓的圣王国的国民饲养的（这个小说后续有提），不仅剥皮还做很多实验。科塞特斯视角里面小迪看了美优一眼就是想巧妙的瞒过对方，免得美优心里不舒服。实际上美优和安兹都没有起疑，你看安兹甚至还问那东西长得怎么样能不能给美优当宠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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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说美优对仓助的态度，那就是虽然觉得很可爱，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当宠物。

“要不试试当坐骑？”“不要，感觉坐起来好滑稽。”

“……”“哥哥你坐着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像一个大叔在骑旋转木马吗？”

“……就是这样啊。”

最后就变成了虽然会撸会投喂，但是不是当宠物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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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